胡彤妍指尖刚触到周艺硕胸口的金属锁扣,突然愣在原地。她猛地掐住那处皮肉,发现掌心传来的触感竟异常坚硬——不是金属冰冷的硬度,而是某种滚烫又紧绷的震颤。猩红的瞳孔骤然收缩,她死死盯着周艺硕瞬间涨红的脸,喉间溢出一串尖锐的怪笑:“原来你和管萱栩那个疯女人一样!看到心上人被绑就浑身发烫?”
周艺硕像被踩住尾巴的猫剧烈挣扎,麻绳在石柱上磨出刺耳声响。赵雅丽突然暴起撞向挟持她的壮汉,却被枪托重重砸在太阳穴上。胡彤妍趁机扯下周艺硕的衣领,露出锁骨处未愈合的刺青:“瞧瞧这副娇弱样,难怪小美人会脸红——”
尖锐的牛角号声撕破死寂。噬者们粗暴地拽起铁链,二十多个女人跌跌撞撞被拖出石屋。赵雅丽在剧烈眩晕中勉强睁眼,这才发现山间遍布着蜂巢般的石砌建筑,戴着兽骨面具的噬者举着火把在岩壁间穿梭,如同某种诡异的红色甲虫。
“他们在供奉‘母巢’。”胡彤妍突然贴到赵雅丽耳边低语,涂着树脂的头发扫过她渗血的伤口,“他们说那些雕像的眼睛会在月圆之夜睁开,诅咒所有没抹血晶液的人。”她故意放慢脚步,用沾着鹿肉糜的指尖划过守卫胸前的刺青,换来对方愤怒的推搡。
山顶的建筑像团扭曲的血肉,无数猩红晶体从墙缝里生长出来,在夜风里发出类似骨骼摩擦的声响。中央祭坛上,那团蠕动的肉块正不断分裂出新的血肉,裂开的巨口吞下鲜肉时,粘稠的汁液溅在最近的雕像上,竟让石像的眼睛泛起诡异的血光。
噬者们用骨刀割开红晶,粘稠的红色液体顺着女人的锁骨流下。周艺硕颤抖着看向赵雅丽,发现对方脖颈处的血晶液正发出微弱的荧光。就在这时,首领突然扯开胡彤妍的锁链,将她拖进弥漫着腐肉气息的灌木丛。赵雅丽听见布料撕裂的声响,混着胡彤妍压抑的咒骂——那女人的笑声依旧尖锐:“想*我?先问问你祖宗够不够资格!”
噬者首领铁塔般的身躯猛地将胡彤妍撞向嶙峋的岩壁,碎石簌簌落下。她后背重重磕在尖锐的凸起上,喉间溢出闷哼,却在首领布满老茧的手掌掐住脖颈时,突然露出沾着血沫的诡异笑容:“你这畜生的手,碰过多少烂肉?”
首领暴怒地扯开她脖颈处的锁链,露出锁骨下方赤色火药的烫痕。胡彤妍趁机用膝盖顶向对方腹部,却被首领反手甩了一巴掌。她的脸颊瞬间肿起,嘴角撕裂渗出血丝,却仍倔强地啐了口血水在首领脸上:“就这点力气?你还不如网渊的红晶虫有劲儿!”
首领发出野兽般的低吼。胡彤妍被按在布满苔藓的地面,腐叶混着碎石扎进后背。她绝望地挣扎着,余光瞥见灌木丛外闪烁的火把光影——那些噬者守卫正背对着这边,专注地望着山顶祭坛方向。她突然停止反抗,伸手勾住首领的脖颈,在对方错愕的瞬间,狠狠咬住他的耳垂。
“啊——!”首领吃痛挥拳砸向她的脸,胡彤妍的鼻腔顿时涌出鲜血。但她趁对方分神的刹那,摸到身旁尖锐的石片,朝着首领的大腿狠狠划去。温热的鲜血喷溅在她脸上,腥甜的味道刺激着她的神经。然而不等她起身,首领已经恢复过来,用粗壮的手臂死死箍住她的腰,将她重重摔在树干上。
胡彤妍的意识开始模糊,只感觉对方滚烫的呼吸喷在脸上,粗糙的手掌在她身上肆意游走。她用尽最后的力气,朝着首领的眼睛抓去,却被首领反手扣住手腕,疼得几乎要昏厥。在彻底失去意识前,她听见首领恶狠狠的咒骂,混着自己急促的喘息声,在黑暗的灌木丛中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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