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政组办公室的铁门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余锦轩踩着沾血的高跟鞋向外踱去。顶灯在她身后明明灭灭,将她的影子拉长投在斑驳墙面上,像是条扭曲蠕动的黑蛇。窗台玻璃映出她嘴角凝固的狞笑,猩红指甲在防弹玻璃上划出刺耳声响。
\"好手段啊,余副组长。\"芦菁的声音从阴影里渗出,黑色风衣下摆扫过满地文件碎片。她的右手藏在口袋里,指节却在微微颤抖——方才偷听到的电话内容,让这个向来刚硬的女人也泛起寒意。
余锦轩没有回头,黑色项圈在颈间泛着冷光:\"你听到了?\"这句话像是从胸腔最深处挤出来的,带着某种野兽即将扑食的兴奋。不等芦菁回答,她猛然旋身扣住对方手腕,骨节碰撞的脆响混着压抑的惊呼。
\"保险都没开?\"余锦轩的笑声像砂纸磨过铁锈,染着暗红的指甲已经扣住芦菁扳机的手指。当发现手枪哑火的瞬间,她攥着对方手腕狠狠砸向窗台,玻璃应声炸裂。芦菁踉跄后退时,余锦轩的高跟鞋已经踩住她掉落的枪,靴跟碾碎弹夹的声音清脆得如同嚼碎指骨。
匕首划破空气的锐响中,芦菁的风衣被挑开。余锦轩猩红的舌尖舔过刀刃:\"隔音棉可是我亲手装的,张景洋这会儿正在地下车库喂流浪猫呢。\"刀锋毫不犹豫地刺入肋骨,伴随着布料撕裂声,温热的鲜血喷涌而出。
芦菁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恶魔。余锦轩露出癫狂的笑容,一把撕开她的胸膛,鲜血溅满了自己的脸庞。她贪婪地抓起还在跳动的心脏,塞进嘴里疯狂咀嚼,鲜血顺着嘴角流下,滴落在昂贵的黑色正装之上。那模样,宛如地狱爬出的恶鬼,享受着这血腥的盛宴。
暮色将科夫特市染成暗红时,张景洋哼着走调的曲子推开行政组大楼侧门。他习惯性地摸向口袋里的猫粮,却摸到一片异常的湿润——指尖沾着的暗红液体在昏暗中泛着诡异的光泽。楼道里的应急灯突然闪烁,将他的影子切割成无数碎片,不祥的预感像蛛网缠住心脏。
\"小李、老周!\"张景洋冲向安保部值班室,双眼中跳动着不安的火焰,\"拿上家伙,跟我上楼!\"两个新来的安保员被他急促的语气惊得一哆嗦,抄起霰弹枪和电击棍跟在身后。张景洋自己则从武器柜里拽出双管猎枪,子弹上膛的金属声在寂静楼道里格外刺耳。
三人踹开办公室大门的瞬间,腐臭血腥味混着硝烟扑面而来。芦菁的头颅歪在翻倒的文件柜旁,空洞的眼窝里还凝着未干的血泪。满地脏器被踩成肉泥,余锦轩正舔舐着手上的鲜血,嘴角还残留着碎肉,模样令人不寒而栗。
\"小心!\"安保员老周的惊呼未落,破片手雷已经滚到脚边。张景洋本能地扣动扳机,枪声与爆炸声几乎同时响起。飞溅的弹片切开黑暗,将三人的躯体撕扯成碎肉。小李的半截手臂甩在墙上,老周的头盔被气浪掀飞,露出天灵盖炸开的血窟窿。血肉混着木屑糊在天花板上,又像下了场粘稠的红雨。
余锦轩晃着二郎腿坐在旋转椅上,打火机的幽蓝火苗照亮她嘴角凝固的血迹。她用染血的钢笔在墙上涂画,将张景洋的惨叫和安保员的呜咽混着燃烧的皮肉焦香,谱写成专属于科夫特市的安魂曲。当最后一缕火光熄灭,黑暗中只余下钢笔划过石膏板的刺耳声响——那是她在绘制下一个死亡陷阱的蓝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