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一回 魏延守土连星脉 轮回池成中转港
第一节 魏延守土 轮回池易新使命
时维季冬,彤云如墨,将圣山之巅压得低低的,仿佛一伸手便能触到那沉甸甸的雪意。共生殿内,炉火燃得正旺,青铜炉鼎中松木噼啪作响,映得四壁悬挂的星图忽明忽暗。曹昂身披从硅基星带回的银甲,甲叶上星尘凝成的霜花尚未褪尽,他将一杯热酒推到魏延面前,朗声道:“文长,如今星际议会初立,正是我地球文明扬威星海之时!某已备下百艘星舰,愿为先锋,三月内定能将‘共生’二字刻进三个星域的石碑!”
魏延却未动酒杯,只是望着窗外纷飞的雪片,明光铠上落满了从殿外带来的寒气。他手中摩挲着那柄“裂山”刀,刀鞘上的南中宝石在火光下流转,映出他眼底的沉凝:“子修可知,当年丞相六出祁山,为何总要先稳固祁山堡?”曹昂一怔,随即道:“自然是为粮草转运,免后顾之忧。”
“然也。”魏延将刀归鞘,声音如殿外的坚冰,“地球便是我等的祁山堡,轮回池便是粮草枢纽。若此处不稳,星舰在外如无舵之舟,纵有百艘千艘,终是浮萍。”张辽在旁按剑道:“文长此言虽有理,却未免太过保守。想那光翼族、岩晶族皆已遣使来贺,愿与我族共拓星海,此时不进,更待何时?”
魏延转向张辽,目光锐利如刀:“文远随丞相南征北战,该知‘骄兵必败’四字。光翼族虽表面臣服,其使者看我克隆弟兄的眼神,仍带着‘器物’之嫌;岩晶族愿结盟,无非是觊觎我地脉能量。此时远征,正中其下怀——待我主力在外,他们或勾结掠夺者残部,或暗袭地球,那时悔之晚矣!”
殿内一时寂静,唯有炉火噼啪。蛮族巫祝捧着龟甲,龟甲裂纹在火光下似地脉走势,他沉吟道:“魏将军所言,与龟甲所示相合。‘根浅则叶枯,源断则流竭’,此乃天意。”陆逊克隆青年亦起身道:“我克隆一族,感地球收留之恩,愿死守圣山。轮回池改造之事,我等愿效犬马之劳。”
曹昂望着众人神色,又看看魏延那不容置疑的目光,终是长叹一声:“文长既有定见,某便依你。舰队暂驻太阳系,一来护地球周全,二来震慑宵小。只是这轮回池改造,需动先民地脉,恐生变数。”魏延从怀中取出个布包,层层打开,里面是半块沙僧遗留的琉璃盏碎片,碎片上流转着柔和的光:“有此宝镇着,纵有地脉异动,也能平复。”
当夜,魏延踏着积雪登上轮回池畔的高台。寒风卷着雪沫子打在脸上,如针扎般疼,他却浑然不觉。池面结着薄冰,冰下隐隐有金光流动,那是先民意识核心的脉动。他想起建安二十四年,自己随诸葛亮初至祁山,见当地百姓因战乱流离,曾对丞相说:“若能让他们安稳度日,某愿卸甲归田。”丞相当时抚着他的背笑道:“文长之勇,可安天下;文长之仁,能护苍生。”
“丞相,”魏延对着池面低语,哈出的白气瞬间消散在风中,“当年您护的是蜀汉,今日我护的是地球,道理是一样的。”冰面忽然裂开一道细纹,金光从缝中透出,映出沙僧挑担的虚影,虚影对着他深深一揖,随即隐去。魏延知道,这是默许,也是托付。
他回到帐中,取来笔墨,在羊皮纸上绘制轮回池改造图。归乡区要设“星图幕墙”,以万族文字标注星域坐标;安居区需仿各族建筑,让异乡意识有宾至如归之感;疗愈区要引地脉灵泉,泉水需经七七四十九日净化,方能洗去意识创伤。图的角落,他特意画了个小小的迎客亭,旁边注着:“备热茶,待远客。”
天快亮时,图纸终于画毕。魏延望着窗外渐亮的天色,雪不知何时停了,东方天际泛起鱼肚白。他将图纸折好,放入怀中,心想:“沙和尚,你当年挑着担子走了十万八千里,如今这担子,轮到我来挑了。”
第二节 池化星港 万族意识暂栖身
惊蛰那日,轮回池改造工程正式动工。圣山脚下的各族工匠齐聚池畔,蛮族的石匠扛着凿子,汉家的木匠背着锯子,克隆人青年们推着装满琉璃瓦的车,守土族的巫祝则捧着盛满灵泉的陶罐,准备为工程祈福。魏延身着便服,腰悬裂山刀,亲自监工,他身后跟着马钧,老头背着个工具箱,里面装着各种奇奇怪怪的量具。
“将军,这导流渠得用玄铁为骨,琉璃为壁。”马钧指着图纸上的蓝色线条,“玄铁能抗意识冲击,琉璃透光,便于观察意识流转。只是……”他话锋一转,“玄铁需从西域运来,至少得半月路程。”魏延道:“无妨,我已命陈式率五百弟兄去取,今日便该到了。”话音刚落,远处传来马蹄声,陈式骑着匹黑马奔来,身后跟着数十辆马车,每辆车上都装着乌黑的玄铁。
“将军,玄铁送到!”陈式翻身下马,甲胄上还沾着尘土,“西域沿途不太平,有股马贼想抢,被弟兄们收拾了。”魏延点头:“辛苦你了,先下去歇息。”陈式却不肯:“某愿留下干活,多个人手总是好的。”
开工第一日,便遇难题。工匠们刚将第一截玄铁骨架放入池底,池心突然翻起巨浪,先民意识核心放出红光,将骨架震得粉碎。马钧急得直跺脚:“这核心认生,外来物件它不接纳!”魏延却不慌,从怀中取出《星尘盟约》拓本,用石头压住,沉入池底。拓本遇水不濡,反而化作金光融入核心,红光渐渐平息,核心发出柔和的嗡鸣,仿佛在表示歉意。
“盟约是万族共识,它能让核心明白,我们做的是好事。”魏延对众人道。果然,再放骨架时,核心非但不排斥,反而放出暖流,将玄铁骨架镀上一层保护膜。工匠们见状,士气大振,石匠凿石,木匠拼装,克隆人青年们则将琉璃片嵌入玄铁骨架,动作麻利如行云流水。
归乡区的星图幕墙是个大工程。马钧设计的幕墙高三丈,宽十丈,以水晶为屏,能实时显示银河系星图。光是打磨水晶,就用了百名工匠,他们日夜不休,将水晶磨得如镜面般光滑,又请星官在背面刻上星轨符文。当第一缕阳光照在幕墙上时,幕墙竟自行亮起,无数星辰在其中闪烁,如同一幅活的星图。
首位“客人”在工程进行到第三十日抵达。那是个来自“雾隐星”的意识体,形如一团白雾,因星球被掠夺者炸毁,已在星海漂流三年。它飘进归乡区时,瑟瑟发抖,对星图幕墙毫无反应——过度的惊吓让它忘了家园坐标。魏延命人将它引入疗愈区,守土族巫祝将灵泉注入玉盆,白雾在泉水中浸泡三日,渐渐凝聚成个孩童模样,终于怯生生地说:“家……家在猎户座左下方,有三颗连起来的星星,像妈妈的眼睛……”
守土族星官立即在幕墙定位,发现那片星域已被归航者舰队收复,正缺人口。魏延当即联系莉娜,请求派舰护送。临别时,孩童意识对着魏延深深一揖,化作一道白光射入星舰,临行前留下一句话:“地球的泉水,比雾隐星的云还暖。”
消息传开,流散的意识体纷纷涌向地球。有长着六只翅膀的“风语者”,因族内战乱逃至此,它们的翅膀能发出悦耳的声音,很快便和克隆人青年们学会了唱汉家民谣;有通体透明的“晶灵”,被掠夺者榨干能量后丢弃,在疗愈区泡了月余,终于恢复光彩,它们迷上了书法,常在池边用露水写字;甚至有几个归位者的残余意识,当年因反对内战被放逐,如今也闻风而来,它们化作黑雾,默默帮着维护导流渠,因它们最懂意识流转之道。
安居区很快建起了鳞次栉比的“意识屋”——尖顶的西域风格屋子住着风语者,吊脚的蛮族样式屋子住着晶灵,方正的汉家院落则住着归位者残魂。克隆人青年带着孩子们,教外星意识种地球的稻禾,织地球的布匹。风语者学会了用笛子模仿鸟鸣,晶灵能在琉璃上雕刻出美丽的花纹,归位者残魂则帮着星官修正星图,它们对星海的熟悉,让星官们都自愧不如。
一日,魏延正在疗愈区巡查,忽见一团黑雾撞开结界闯入,黑雾中传来嘶吼,竟与当年噬灵风暴的气息相似。他按动腰间裂山刀,正欲动手,黑雾却突然跪下,化作个遍体鳞伤的人形:“我是……归位者第七军团的,当年反对奴役硅基族,被首领打成残魂……求仲裁者收留……”
魏延望着他身上的伤痕,那是被意识鞭抽过的痕迹,纵横交错,触目惊心。他想起归位者初代意识的暴戾,又看看眼前这团渴望安宁的黑雾,终是叹了口气:“盟约之下,无分新旧,进来吧。”黑雾闻言,竟流下黑色的泪,融入灵泉中,泉面顿时泛起涟漪,映出归位者军团反抗暴政的画面——原来他们从未屈服。
马钧在一旁调试仪器,看着屏幕上稳定的数据流,笑道:“将军这是在做积德的事啊。你看这池,如今多像个热闹的集市,万族共处,其乐融融。”魏延望着池中来来往往的意识体,忽然觉得,这轮回池不再只是阴阳枢纽,更成了一面镜子,照见宇宙的苦难,也照见共生的希望。
第三节 地脉联网 星尘航道接根脉
轮回池成了星际中转港,每日来往的意识体络绎不绝,原有的圣山地脉能量渐渐不支。星图幕墙常因能量不足而黯淡,灵泉的疗愈之力也大不如前,有时甚至需要守土族巫祝耗费自身灵力来补充。守土族首领捧着祖传的地脉图谱,图谱上圣山的脉络已显疲惫之色,他忧心忡忡地对魏延说:“将军,圣山这根地脉,就像一条小溪,如今要灌溉万亩良田,实在力不从心啊。”
魏延召集各族智者在共生殿议事。贾诩展开一幅地球全图,图上用朱砂标出七大洲的主脉:“北美洲有落基主脉,欧洲有阿尔卑斯主脉,亚洲有喜马拉雅主脉……若能将这些主脉与圣山地脉相连,便如百川归海,能量自会充沛。”马钧补充道:“还需在各洲主脉设‘节点’,以水晶为引,将地脉能量转化为意识可承受的形式,再接入星尘航道的能量网,如此地球便能成为银河系的意识枢纽。”
“此计虽妙,却工程浩大。”张辽指着落基主脉的位置,“那里冰原万里,气温低至零下五十度,寻常铁器都能冻裂,如何施工?”又指向阿尔卑斯主脉,“此处多火山,岩浆活动频繁,地脉极不稳定,稍有不慎便会引发喷发。”
魏延却道:“越是艰难,越要去做。当年始皇帝修长城,连接六国城墙,虽耗费民力,却保了后世百年安稳。今日我等连接地脉,亦是为万代基业。”他当即拍板,定名“地脉联网计划”,亲任总指挥,下设七路施工队,分别负责七大洲主脉的贯通。
首战便是落基主脉。魏延率五千将士、百名工匠北上,那里冰原茫茫,天地一白,连太阳都显得苍白无力。将士们凿冰时,冰屑溅在脸上,瞬间便结成霜,呼吸时呼出的白气在胡须上凝成冰碴。魏延与众人同吃同住,每日凿冰不止,手掌磨出的血泡冻成了冰疙瘩,他便用雪搓手,搓得通红,继续干活。
开凿到第七日,冰层下突然喷出一股寒气,瞬间冻住了半个工程队,有两名年轻工匠来不及躲闪,手臂被冻在冰壁上,疼得惨叫。守土族巫祝急挥法杖,引地火融冰,却杯水车薪,那寒气竟能压制地火。魏延忽然想起轮回池的先民核心,取出《星尘盟约》拓本的复制品,投入冰缝。拓本遇寒气非但不冻,反而放出金光,寒气如退潮般散去,露出下方青黑色的地脉,如巨龙蛰伏在冰层之下。
“盟约能通万灵,自然也能通地脉。”魏延恍然大悟,命人将拓本复制品嵌在节点基座上。果然,地脉被激活,源源不断的能量顺着临时铺设的导流渠流向圣山,轮回池的星图幕墙顿时明亮如昼,灵泉也重新沸腾起来,池中的意识体们纷纷欢呼。
转战阿尔卑斯主脉时,遇到的却是另一番景象。这里火山遍布,空气中弥漫着硫磺味,地脉被岩浆包裹,根本无法靠近。马钧设计了耐高温的玄铁钻头,却刚靠近岩浆便被熔化。归位者残魂自告奋勇:“我等意识体不怕高温,愿为前驱!”它们化作黑雾,裹着炸药潜入岩浆,精准地炸毁了堵路的岩石,为工程队开辟出一条通道。
当第一缕地脉能量从阿尔卑斯主脉流向圣山时,归位者残魂在岩浆中欢呼,声音虽沙哑,却充满了从未有过的喜悦。其中一个残魂对魏延说:“将军,我等一生征战,从未做过如此有意义的事。原来帮助别人,比征服别人更快乐。”
喜马拉雅主脉的施工则充满了神秘色彩。那里雪峰高耸入云,终年被云雾笼罩,地脉藏在雪山深处,据说有山神守护。当地的藏族同胞告诉魏延,要想触动地脉,需先征得山神同意。魏延便带着祭品,登上雪山之巅,对着云雾祭拜:“我等此举,非为私利,乃为万族共生。若山神有灵,望助一臂之力。”祭拜完毕,云雾竟自行散去,露出地脉入口,仿佛山神真的显灵。
历时三年,七大洲地脉节点全部建成。从太空望去,地球表面浮现出无数金色脉络,如一张巨大的网,将圣山与世界各地紧密相连,再通过星尘航道的能量网,延伸至遥远的星海。轮回池的能量再无短缺,星图幕墙能实时显示银河系各星域的状况,灵泉的疗愈之力甚至能远程滋养受伤的意识体,地球真正成了银河系的意识枢纽。
那日,魏延站在全球地脉控制中心,看着屏幕上流转的能量数据,忽然收到莉娜的通讯。通讯器中传来莉娜激动的声音:“魏将军,归航者舰队在仙女座发现一批流浪意识,他们说什么也要去地球的‘轮回港’,说那里是宇宙中最温暖的地方。”魏延望向窗外,圣山的轮廓在夕阳中格外清晰,他笑道:“告诉他们,地球的大门永远为流浪者敞开。”
守土族首领捧着新绘的地脉图,图上地球如一颗发光的明珠,金色的脉络通向星海各处。“将军,”他感叹道,“沙和尚当年挑的是经担,您挑的是整个地球啊。”魏延抚摸着图上的圣山,轻声道:“不是我一个人挑,是万族一起挑。你看这脉络,少了哪一条,地球都不会这么亮。”
第四节 归位魂寂 星尘护路映丹心
地脉联网工程竣工那日,圣山举族欢庆。轮回池畔张灯结彩,各族意识体载歌载舞,风语者的翅膀发出悦耳的和声,晶灵在琉璃上雕刻出美丽的图案,归位者残魂化作黑雾,在空中组成“共生”二字,守土族的孩子们则围着篝火跳着祈年舞,欢声笑语传遍山谷。
就在此时,守将匆匆来报:“将军,池心浮现异象!”魏延赶到时,只见轮回池中央浮出一团金光,比先民意识核心的光芒更炽烈,光芒中隐约可见一个人形,正是归位者初代意识——当年被魏延以共生之念感化,却因执念未消,一直蛰伏在池底,默默观察着这一切。
金光人形缓缓睁开眼,目光扫过池畔欢庆的万族意识体,声音如洪钟大吕,传遍圣山的每个角落:“魏将军,万族弟兄,我在此池蛰伏三年,见流浪者归乡时的喜悦,见异乡者安居时的安宁,见各族意识互助互爱,终悟‘共生’二字的真意。”他望向星图幕墙,那里正实时显示着归航者舰队护送雾隐星孩童回家的画面,孩童在新家园的草地上奔跑,笑容灿烂。
“当年我以‘独霸’为道,造归位者一族,实为大错。”金光人形长叹一声,声音中充满了悔恨,“我以为奴役他族便能强大,却不知压迫只会滋生反抗,终致归位者内战,一族凋零;我设自毁程序,欲与不服者同归于尽,更是愚不可及,险些葬送了这颗星球的生机。”
魏延上前一步,抱拳道:“初代意识能悟此道,善莫大焉。过往种种,皆因‘独’而起,如今既已明‘共’之理,便是新生。”金光人形望着魏延,眼中流露出感激:“将军不记前嫌,容我残魂在此栖息,已是大德。我观这地脉网络虽已建成,却仍有隐患——星尘航道凶险,常有掠夺者残部出没,还有噬灵风暴肆虐,恐伤来往意识。”
各族意识体闻言,皆默然。那曾被归位者奴役的硅基族代表上前一步,声音带着复杂的情绪:“初代意识能知错,我族愿原谅。只是……星尘航道万里之遥,如何能时时预警?”金光人形笑道:“我本是地脉所生,意识与地脉同源。若能将我融入地脉核心,便能感知每条航道的安危,遇掠夺者或风暴,便能通过地脉节点发出预警,甚至能引地脉能量形成屏障,护佑过往星舰。”
魏延望着他决绝的眼神,又看看池畔各族期盼的目光,终是点头:“可。”金光人形深深一揖,向万族意识体告别,随后化作一道金流,缓缓沉入池底,融入先民意识核心。刹那间,全球地脉节点同时亮起,金色的光芒顺着脉络流淌,如一条条巨龙在地球表面游走,星图幕墙上的星尘航道旁,竟浮现出淡淡的金光,如护航的卫士。
马钧急忙调试仪器,看着屏幕上飙升的数据,惊呼道:“地脉稳定性提升三成!航道预警范围扩大十倍!能量流转速度加快一半!”硅基族代表望着光幕上闪烁的金光,忽然落泪:“他终究是用自己的方式,做了件好事。”
当夜,魏延再次登上轮回池畔的高台。夜色如墨,繁星满天,地脉的金光在池水中流转,似有无数金色的鱼儿在游动。他仿佛看到归位者初代意识化作的星尘,在星尘航道上巡逻,为每一艘过往的星舰护航,为每一个流浪的意识指引方向。
“文长。”身后传来脚步声,吕蒙披着件披风走来,他刚处理完星际议会的事务,特意从星际空间站赶回,“你看这池,像不像当年赤壁的水?”魏延回头,见他手中捧着那卷陆逊手稿,手稿上“共生”二字在月光下泛着微光,与池中金光遥相呼应。
“不像。”魏延笑道,“赤壁的水是战火,烧尽了旧秩序;这池的水是安宁,滋养着新生机。”吕蒙点头,将手稿轻轻放在池边的石台上:“伯言若在,定会说,这才是他想要的天下——没有奴役,没有掠夺,只有万族共处,如沐春风。”
话音刚落,手稿化作点点星光,融入池中。池面顿时绽开无数金色的莲花,每朵莲花上都坐着一个意识体——有地球的汉家老农、蛮族巫祝、克隆青年,有外星的风语者、晶灵、硅基族人,有自然生成的,有人工造就的,皆面带微笑,和谐共处,仿佛一幅流动的《万族共生图》。
魏延知道,轮回池的故事还在继续,地脉的脉络会伸向更远的星海。但只要这“共生”的根扎在地球,无论枝叶伸展到哪里,都能常青不败。风过池面,带来远处守土族孩子们的笑声,清脆如银铃,那是地球的声音,也是宇宙的声音——平和、安宁、充满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