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个地址,乃一僻静渔村,据可靠情报,有位汉东商人在彼处从事非法勾当……”
“违法?汉东商人?”
陈海神情骤然严肃。
祁同炜给出的信息真实性并不关键,他坚信无疑。
“抵达后,先隐藏身份搜集证据,等有足够的把握再通知我。”
陈海连连附和,内心压抑已久的 ** 再度被点燃!
他回想起与祁同炜联手冲入毒窟的惊险往事。
近来,他主要负责琐碎的小案件,满腔热忱几乎消退。
最近,陈海的父亲陈岩石也发现儿子情绪低落,提议将他的工作调动至京州市检察院。
对于陈岩石而言这并非难题,在最近的 ** 中,他已经从京州市公安局局长升任为汉东省检察院副检察长。
虽然级别未变,但权力有所削减。
从公安局长转到省检察院副职,表明他即将告老还乡。
“哦,还有一件事。”
祁同炜突然想起,叮嘱道:
“那个渔村有对姓高的双胞胎姐妹,一个叫高晓凤,一个叫高晓琴!”
“她们的安全交给你,一个都不能出事!”
陈海脸上浮现出奇怪的表情。
两个女子?
长得很美吗?年纪大不大?
她们跟祁同炜有何关联?
陈海心中涌起强烈的好奇,却按捺住没有贸然发问。
就在他准备结束通话之际,他谨慎提醒了一句:
“老祁,你和晓艾...”
祁同炜眉头微蹙,语气略显不悦:“你想什么呢?我们感情很好!”
“看来如此。”陈海在那边点点头,随后正色道,“不过这种事还是得晓心为妙,千万别让晓艾知道...”
祁同炜听后皱眉,正欲发作,却发现钟晓艾已在办公室门口出现,他只能无奈地摇头。
听到电话中的对话,陈海立刻收敛笑容,匆匆告别:“嫂子好,嫂子再见。”随即迅速挂断。
祁同炜放下手机,转向走近的钟晓艾摊手:“这家伙实在没礼貌。”
钟晓艾板着脸坐下,祁同炜凑近嬉笑,她瞪他一眼,扭头不理。
“晓艾,你是不是生我气了?”祁同炜问道。
“谁生气了?”钟晓艾嘴硬。
祁同炜眨眼:“如果你真的生气了,我取消安排,这两个女孩的事情可比不上你的快乐重要。”
“别闹了。”钟晓艾抓住他的手,阻止他拨号。
祁同炜顺势握紧她的手,目光柔情:“我知道你在意我,但我必须阻止杜伯仲伤害无罪之人。”
“我理解你的决心。”钟晓艾低声说,轻抚他的下巴。
“你也别太担忧,看看你现在疲惫的样子。”
“这是我的责任。”
钟晓艾依偎在他怀里,轻语:“何必要搞得这么复杂?既然杜伯仲冒犯了你,我们可以向家人求助...”
\"绝不可能。
\"祁同炜语气坚决地说,\"只要家族势力掺和进来,小事也会变成大事。
临海经不起这种动荡。
\"
他冷笑一声:\"对付区区杜伯仲,何必惊动长辈?\"
这些天,杜伯仲一直没能安稳入睡。
他的右眼睑像是得了痉挛症,不停地跳动,几乎未曾停歇。
\"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杜伯仲低声喃喃自语。
这不是他第一次这样自言自语了。
为了安心,他接连好几天给经营已久的晓渔村打了几十个电话。
可是,得知渔村状况无恙后,他的恐惧不仅没有减少,反而愈加浓烈。
接近五月初的一天,杜伯仲背着手立于落地窗前,凝视着阴郁的天空陷入沉思。
\"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萍静吧?\"他看着乌云密布的天空,心中已满是不安。
叮铃铃——
突然响起的电话声令杜伯仲猛然惊醒。
他慌忙拿起话筒,盯着陌生的来电号码,深深吸了一口气。
\"喂……\"
\"老杜,你那两个绝美的女人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电话中传来赵瑞龙居高临下的声音,\"临海县的招标大会就要开始了,如果我们还拿不下祁同炜,我们怎么赚钱?\"
\"哦,原来是这个纨绔子弟……\"
杜伯仲松了口气,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
\"你刚才说什么?!\"
赵瑞龙听后勃然大怒。
\" ** 刚才说二世祖?!我是谁?!\"
\"啊……\"
杜伯仲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苦笑着说:\"我说的是秦滔,他确实像一个纨绔,在国外混了好多年,结果破产了,只能回国,与您合作。
我认为这是他最明智的选择。
\"
话还没说完,杜伯仲就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了冷哼声。
赵瑞龙清了清嗓子,赶紧说道:\"滔哥,这话可不是我说的。
\"
杜伯仲的脸色瞬间大变!
该死!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会被莫名的危机感弄得语无伦次?
这下可好了,得罪了秦滔,连赵瑞龙可能都无法保护他了。
\"不过滔哥,别放在心上,我听说杜伯仲的妻子去世了,所以才神志不清。
\"赵瑞龙勉强解释,萍静地反问,\"对了,老杜,咱们什么时候去你家赴宴?\"
\"嗯……\"
杜伯仲犹豫了一下。
秦滔的声音适时响起:
\"对呀,老杜,我也是刚刚得知你老婆不在了,是怎么回事?难道不把我们当自己人?这么大的事情居然不告诉我们?\"
\"还是觉得我秦滔出不起这份钱?\"
\"绝非此意!\"
杜伯仲急忙否定,随即换上悲伤的语气说道:\"确实如赵公子所言,我老婆昨天去世了。
\"
\"本来打算明天请大家吃饭,既然现在提到这事,那就先告诉你们吧。
\"
说完,杜伯仲在电话里哭了一会儿,然后挂断了。
他侧目望向还在房里酣睡的妻子,眸中掠过一抹阴鸷:
“秦、赵二人太过分,仅因我一句话不对,便让她丧命!”
“珍珍,苦了你,为我所累,只好劳烦你了。”
杜伯仲挤出几滴伪泪,悄然抓起身边的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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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大坤应约抵达京州市。
刚下专车,就瞧见杜伯仲在灵堂外嚎啕大哭。
“珍珍啊!你怎么抛下我去了!”
“没了你,我可怎么活呀!珍珍!”
“带我一块走吧!呜呜呜!!!”
众人见杜伯仲这般神态,皆感慨不已:
“杜总真乃深情之人!”
“听闻他落难时,全靠老婆全力相助!”
“苍天何其不公!”
众人安抚之际,杜伯仲突然晕厥。
良久,他缓过来,望着妻子冰冷的棺椁,泪水再度溢出。
“老杜,节哀。”
郭大坤轻拍他肩膀,心中思索:
“这人城府深厚,谁能想到他会这般柔情?”
秦滔在一旁冷笑,双手环胸:
杜伯仲看见秦滔与赵瑞龙,连忙起身道歉:
“秦少、赵少,家母骤然仙逝,未曾顾及礼数,还请见谅!”
“人之常情,杜总不必客气。”
赵瑞龙摆摆手,眼神意味深长打量杜伯仲。
“老杜,现在作何打算?”
“打算?”
杜伯仲怔了一下,显然并不如表面般悲痛。
实际上,他对家里那位妻子早有厌倦,甚至动过离婚念头。
只是离婚未成,反倒陷入更复杂的困境。
“自找麻烦。”杜伯仲默默叹息。
此刻,赵立春正处在事业巅峰。
身为赵瑞龙的得力助手,杜伯仲岂敢得罪此等人物,遑论秦滔。
“你妻子辞世,我们也遗憾。”秦滔冷笑,“人都去了,再想也无用,过往之事就让它随风而去,你觉得呢,杜总?”
杜伯仲听罢,顿时舒了口气。
看来秦滔已释怀昨日失言。
“确是如此,秦少所言甚是。”杜伯仲频频点头。
此情景令郭大坤满腹疑惑:“奇怪,方才还似痛失至亲,怎转瞬变了?”
赵瑞龙叮嘱:“渔村那两桩事得尽快处理。”又转向郭大坤,“郭市长,你的进度如何?”
“快好了。”郭大坤压低声音,“我已与市长谈妥,临海县的田甜会配合我们。”
赵瑞龙嘴角含笑,与秦滔交换了一记深意十足的目光。
若连渔村里的双生姐妹都无法撼动祁同炜,那么他们就只剩最后一招可用。
“祁同炜,希望你能明白当前的局势,否则……”赵瑞龙冷声嗤笑,他父亲与秦书记能把他从泥潭中 ** ,他和秦滔也有同样的本事让他再度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