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当爷爷讲述那个传说时，珍妮只是将其当作一个荒诞不经的故事来听。
毕竟，仅凭一剑就削掉一座山峰，这简直是天方夜谭，完全违背了科学常识。
然而，如今的经历却让珍妮意识到，自己的见识实在是太过浅薄。
当她亲眼目睹陈凡抱着她踩在飞剑上空，掠过白色宫殿，然后随手一挥剑，竟在那坚硬的宫殿表面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印痕时，她的世界观彻底被颠覆了。
陈凡的这一剑，仿佛是在向珍妮展示一个全新的世界，一个充满奇迹和未知的世界。
完成这随意一斩后，陈凡带着珍妮潇洒地离去。
他们穿越空间，瞬间抵达了伦敦。
珍妮看着眼前的路牌，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
她的嘴巴微微张开，仿佛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惊愕哽在了喉咙里。
仅仅眨眼的工夫，他们就从波士顿，跨越了千山万水，来到了遥远的伦敦街头。
这跨越洲际的穿越，完全超出了她认知的范畴。
她的双手不自觉地颤抖着，下意识地掐了掐自己的胳膊，钻心的疼痛让她确认这并非梦境。
周围伦敦街头熟悉的车水马龙声、行人的交谈声，此刻都仿佛变得遥远而虚幻。
她看向陈凡，眼中既有震惊，又有一丝敬畏，似乎眼前这个男人身上藏着无尽的秘密，而她才刚刚揭开了冰山一角。
过了许久，珍妮才艰难地挤出一句话：“这……这真的是现实吗？”
陈凡嘴角微微上扬：“走吧，去希尔顿酒店。”
珍妮俏脸通红：“老公，我去前台开房间。”
“不用，直接上去，许橙在等着我们。”
“噢，老公，太棒了，我终于有战友帮忙了，不用这么辛苦了。”
陈凡？？？
难道进酒店就是为了那方面吗？
陈凡只想接许橙回到华夏去而已。
推开总统套房的大门。
许橙、安雅·泰勒和夏洛特·泰勒三人正围坐在一起，愉快地玩着斗地主。
安雅和夏洛特的脸上都被画了好几只可爱的小乌龟，这滑稽的模样让人看一眼就忍不住想要发笑。
许橙一看到陈凡，便将扑克牌扔到一边，环住陈凡的胳膊说道：“老公，你猜猜我们收到了多少好东西。”
夏洛特杀了格罗夫纳后，便去盘点了格罗夫纳的财产，除了搬不动的，全都搬到空间戒指里。
“有什么好宝贝，让我家才女都忍不住要炫耀一下。”
许橙扬了扬空间戒指，桌子上顿时出现了五个兽首。
陈凡呼吸猛地一窒。龙、蛇、羊、鸡……还有那尊尤其眼熟的——鼠首。
它们安静地矗立在眼前，每一道线条都刻着民族的屈辱与沧桑。
新闻里的画面瞬间闪过脑海，那个姓葵的富豪，二点七亿的天价，戏剧性的流拍，以及后续……“迫于压力归还”的盛大报道。
“这是……”他声音有些干涩，“真的？新闻里不是说还给我们华夏了么？”
“嘿，老公，这你也信？障眼法罢了。那边博物馆展出的，不过是做得逼真些的高仿品，真品他们岂会轻易放手？一边赚着好感，一边更方便地开拓市场，卖他们的奢侈品罢了，生意经精得很。”
陈凡默然，指尖划过鼠首冰凉的金属表面，那冷意似乎能渗进骨头里。
国宝流落，竟还成了别人博弈的筹码与工具。
一旁，夏洛特已彻底擦净了脸，恢复那副冷艳模样。
她从皮衣口袋里抽出一张折叠的纸笺，纸张边缘甚至沾染着几点已变成暗褐色的血渍，动作轻缓地推到陈凡面前。
“格罗夫纳的密室里有份清单，还有往来信件。”
她声音中带着期盼，“下一个名字，你或许更熟悉——霍华德伯爵，着名的东方艺术收藏家，公开场合永远的‘华夏通’，慈善晚宴上的常客，我曾在他收藏室里见过两个兽首。”
安雅泰勒用湿巾擦掉脸上的小乌龟，宝蓝色的眼珠转了一圈，有些犹豫地开口道：“我曾经在彼得家里也见过一个，他曾向我吹嘘这东西价值连城。”
陈凡看向许橙。
许橙打开电脑，手指如飞敲击着键盘，很快就找到了他们的住址。
“走吧。”
陈凡的声音不大，却斩钉截铁，“去拜访一下那位‘华夏通’伯爵。顺便看看，他还会给我们准备了什么样的‘惊喜’。”
“很好。”他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既然知道了，那就去取回来。一件，都不能少。”
陈凡的目光寻向许橙。
许橙比划了一下：“先去”那位“华夏通”霍华德伯爵的府邸，他离我们最近。”
伦敦郊外的伯爵庄园守卫森严，高科技监控与训练有素的保镖团队结合。
然而，这一切在非人的力量面前形同虚设。
陈凡甚至没有出手，夏洛特泰勒和安雅泰勒如同暗夜中的两道轻烟，悄无声息地放倒了所有明哨暗岗。
这其中夏洛特泰勒都是手把手教会安雅泰勒。
陈凡带着许橙和珍妮，如同漫步在自家花园般，径直走入伯爵引以为傲的私人收藏室。
霍华德伯爵本人正在里面擦拭一件青花瓷瓶，看到不速之客，他先是震惊，随即摆出那副惯常的、略带傲慢的“华夏通”姿态：“诸位，这里是私人领地，你们这是……”
他的话戛然而止。
因为他看到了陈凡手中缓缓浮现的血色长剑。
陈凡根本没看他，目光直接锁定在收藏室最显眼位置的两个玻璃罩内——狗首和马首。
“伯爵先生，”陈凡终于开口，语气平淡，“你很喜欢我们华夏的东西？”
霍华德嘴角抽了抽，强自镇定：“这些都是合法收藏品！是我爷爷从东方取回来的！”
“合法？”陈凡微微挑眉，指尖一弹，一道微不可察的剑气掠过，锁住兽首的防弹玻璃罩瞬间无声地化为齑粉，“从华夏那园子的灰烬里‘合法’捡来的？”
霍华德伯爵的脸瞬间惨白如纸。
许橙走上前，熟练地将两个兽首收入空间戒指中，还顺手用剑柄拍了拍伯爵僵硬的脸颊：“谢啦，老收藏家，顺便说一句，你去年捐给博物馆的那件‘乾隆粉彩’，仿得不错，下次争取用点高岭土，手感更真。”
霍华德气得浑身发抖，却一动不敢动。
陈凡瞥了他一眼：“帮你省了保管费。”说完，带着四人扬长而去。
直到陈凡一行人消失，霍华德才缓缓倒在地上，身体裂开了两半。
不多时，硕大的庄园突然燃起了大火，照亮了整个街区。
下一站，是安雅提到的“彼得”。
根据许橙查到的信息，彼得·汉森，一个低调但富得流油的军火商，住在靠近苏格兰一个私人别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