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念嘴角抽抽,咋又聊到结义了?
对了,当初她跟小池,还有谁结义来着?
辛念眸子亮晶晶望着萧瑾之,“那咱俩?没结义?”
这都六结义了,再带个太子殿下有啥不行的?
“要不现在结义一下,把你加进去?”小姑娘傻傻发问。
萧瑾之被逗笑了,一把捧住她小脸,胡乱揉了揉,“谁跟你结义,这辈子不可能,下辈子下下辈子也不可能~”
太子说这话时,语音微微上扬,还透着一丝笑。那双清冽凤目,含笑弯弯盯着她,仿佛要将她刻入灵魂深处。
辛念忙扭了下脖子,从他魔爪下脱逃。
“念念,你等我出来。”太子微一用力,紧紧握了下她的手,不过片秒便松开,转身离去。
辛念追上去两步,叉腰瞪他背影。
这家伙怎么回事?闭关领悟个技能,怎么感觉像赴死似的?她不爱听他沉沉的说话语气啊。
还不如像从前那样,可怜兮兮对着她撒娇。
辛念蹙了蹙眉,摸摸手上藤蔓,打算让小藤分一根细枝,贴身跟在小金子身边。
照理说修习异能,一般情况下不会有事。
除非……小金子的时间异能有问题。
这家伙不肯告诉她实情,定是因为此事于她而言,危险性很大。
“姐,姐!”常眠眠欢快地冲到她面前,打断她思绪。
“嗯?”
“小罗大夫已经治好那些骡子,要不先把它们收回农场养养。”
“好。”辛念跟着她过去,把那批骡子收入农场空间。
“眠眠,你给焚阳他们准备点吃的用的,让他们好好休息。”
常眠眠小鸡啄米似点头,“好的姐。”
辛念瞬移到隔壁木楼,隔着空间壁感受了下萧瑾之的气息。
很平稳,看样子已陷入沉浸式修习模式。
所以这有什么问题呢?
小姑娘在门外抓耳挠腮,心里莫名感到一丝不安。
她闪进农场,先去看了眼她分门别类圈起的猪羊牛马骡子们,再去瞅瞅繁衍过度的兔子。
提了几窝出来,用意念拍死,照例把兔毛薅下来收进麻袋,又用空间刃分切兔肉。
整完这些,辛念跑去工作间瞅池绝。
见他低着头忙忙碌碌,索性拖张凳子坐在他身边。
等她唉声叹气十八次后,池绝忍无可忍停手,转头瞪她,“你坐我身边妨碍我,我哪年哪月才能给你做完这件甲衣?”
辛念知道这人有吹毛求疵的癖好,东西做不好整个人恨不得钻进去继续研究,根本没空搭理自己。
但她忧郁,惆怅,难受啊。
都怪小金子,闭关之前给她搞这一出。
“小池,殿下会不会挂掉?”
“什么??”小池还当自己幻听了。
他听惯辛念时不时蹦出来几个陌生词汇,对此早已习惯,也知道含义。
所以就离谱!太子殿下这么厉害,怎么可能会出事?
辛念就跟小池嘚吧嘚把刚刚的事说一遍,问人家,“你说他啥意思?”
小池听她说,太子殿下握着她的手,眼皮就不停跳。
又说起最后那句意味不明的话,小池忍不住深吸一口气,“有没有可能是你想多了?”
可恶啊,太子殿下下手这么快。
这才接触几天,就忍不住露狐狸尾巴。
有这么急么?俩人之间又不熟,是不是应该多了解了解!
关键,瞅小姑娘眼下这神色,似乎颇为在意殿下。
“你听说过他的时间异术,有何缺陷么?”
池绝面无表情,“他那么聪明的人,就算异术有缺陷,你觉得他会跟别人说?”
“也是。”辛念点点头,惆怅地望他一眼,“你俩不是穿一条裤子的生死之交么?你对他了解也不多啊。”
“那你要不先了解了解我?”
正在忧忧郁郁的辛念,被池绝突如其来的凑近吓一跳,忙把他大头推开。
“咱俩还要了解啥?不是结义么?”
“谁跟你是结义!”池绝没好气回怼,“那是你喝的稀里糊涂,单方面拉着我们结义。”
所以这劳什子结义根本不成立。
辛念拖着凳子往后坐坐,“结义里面谁是大哥?”
见池绝木无表情看着自己,辛念灵光一闪,“我是大哥?”
“你想得美你。”池绝抬手薅了把她的脑袋,直接把她轰出工作间。
看着就烦人!
记性又差,脑袋又不灵光,一天天结义结义,结她个毛线义!
辛念莫名其妙,搞不懂这男人咋就突然炸毛。
她出了空间,又在萧瑾之屋前徘徊片刻,悻悻离开。
接下来数日,过的还算平静,但萧瑾之一直没出来。
根据小藤回馈的信息,萧瑾之似乎一切还好。
也是,正常修习,咋可能会有什么危险?
或许真如小池所言,就是她想多了。
扎营第八日,烈日当空。
在林子外围值守的龙虎寨兄弟急吼吼来报,“团长,外面来了不少人。”
辛文远夫妇正在看自家几个姑娘缝制兔毛毡兔毛垫兔毛帽,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
“你说谁来了?”
“五六十人呢!不认识,看他们那样,好像是从京中逃难来的。”
“去瞅瞅。”辛文远夫妇对视一眼,拔腿朝树林边缘走去。
“团长,我陪你们过去看看。”池将军赶忙起身,谢晖与卢知府也跟了过去。
辛文远跟媳妇走到林木边缘一瞧,果然几十号人都堵在入口处,好些人疯了似的往树林内撞,口中嚎叫不断。
可惜,这片林木看似在眼前,实则隔了块空间屏障。
当中还有一条隔离带沟槽,里面布置了易燃物,只需火系异能者弹指一挥,就能在林木前筑起一道火墙。
七八个家仆疯狂拍打空间壁,脸上露出痛苦绝望之色。
最可怕的是什么?
是在濒死之际,看到一片绿洲在眼前,自己却进不去!
“有人过来了,你们看!快放我们进去。”一名年轻男子激动地指着林木外围出现的几人。
突地,有名贵妇使劲将其扒拉开,揉揉眼睛,脸上划过大大的惊喜。
“文远?是你么文远,我是素素啊!文远。”
辛文远被这矫揉造作的声音喊的,鸡皮疙瘩掉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