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瑜璇明白与他硬碰硬,没有好果子吃,遂也不挣扎,任由男子将她拉进了帐内。
“你就不能怜香惜玉些?方才捏得我疼,这会扯得我更疼。”
“如何怜你?娘子不妨说说。”
裴池澈唇角微勾,放开她的脚踝,好整以暇地斜睨着她。
“温柔些嘛,还能如何?”
“既然娘子嫌我不够温柔,自己脱。”
“你!”花瑜璇沉吟,道,“既然夫君想看,那夫君来脱,你不动手,那便是说无论如何都不会打断我的腿。”
裴池澈笑了笑:“娘子不妨使点手段,若能让我动手脱你寝裤,饶你逃走一次不怪罪。”
“何意?”
“你逃走,被我抓回后不罚,只一次机会。”
“当真?”
一次也好!
“嗯。”
花瑜璇直起身子:“夫君是君子,可不能出尔反尔。”
“嗯。”
裴池澈盘腿坐了。
花瑜璇瞧他老神在在的模样,像是个入于禅定的僧人,忍住不笑。
既然他想玩,她就陪他玩玩。
不就玩勾人那一套嘛,她虽不会,但看过的电视电影里那么一两招还是有的。
当即缓缓挪过去,距离他不远的地方,抬腿,脚尖搁衣点在了他的胸膛上。
裴池澈哪里想到少女会来这招。
胸膛登时一紧。
不过面上不显,只是搁在膝上的双手指尖微微一动。
见他不为所动,花瑜璇黛眉微蹙,脚尖缓缓下滑,从男子结实的胸膛慢吞吞地滑,滑至腰腹处,速度更是慢了下来。
甚是磨人。
裴池澈眉眼微动,冷声道:“你只会如此?”
花瑜璇深吸一口气。
禁欲反派还真不是说说的,他怎么就能如此不动如山呢?
想到自己确实还想再逃,但以他的本事,她被他抓回的几率很大。
能逃走不被抓,最好。
但后路也得想好,如果被他抓回,保住小命,保住双腿,是很有必要的。
一定要得到一次不怪罪的机会。
念及此,她豁出去了。
脚尖一抬,直接拨开男子衣襟,切实点上了他的胸膛。
很明显男子眉峰微聚。
花瑜璇见状,漂亮的唇角上扬,娇娇软软地唤他。
“夫君。”
一声唤出,她也不知怎么情况,竟将脚搁去了男子肩头。
白嫩的脚丫子,脚趾圆润可爱。
小姑娘的举动笨拙清纯,却带着致命却不自知的勾人。
裴池澈眸光倏然晦暗,猛地半起身,抓住她的小腿,沉着张俊脸,将她的寝裤往下一扯。
随后往后一抛。
虽说是夏夜,但双腿露在竹席上,还是发凉。
花瑜璇的心登时吓得停了半拍。
想要往后退,然,抓在她小腿上的大手用了劲。
待腿肉从他骨节分明的手指缝处溢出,她这才反应过来。
“我赢了,你万不能出尔反尔。”
说着要去取被他抛在角落的寝裤。
裴池澈哪会给她机会,另只手扣住她两个脚踝。
“别动,让为夫好好瞧瞧。”
他用了“为夫”一词,花瑜璇莫名心慌。
两腿并排被他扣着,他还抓着她的小腿,无论如何都逃不了。
裴池澈的目光寸寸挪过。
少女双腿笔直纤长匀称,白皙滑腻,眸光最后落在她疤痕已消的双膝上。
指尖抚去,缓缓摩挲……
忽然间,花瑜璇记起来:“你曾瞧过我的腿,帮我膝盖抹祛疤膏那会,莫不是忘了?”
今夜实在被他吓了太多回,导致记不起。
裴池澈却不动声色地淡声道:“彼时注意力都在膝盖上,哪会去看你的腿长得如何?”
花瑜璇不想探究他所言是真是假,只想着逃离他的桎梏。
“你松开,快松开我。”
“啊呀,脚踝都被你捏疼了。”
嗓音甜糯哀婉,人儿娇软可欺。
裴池澈喉间紧了紧,低下头去……
花瑜璇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连忙伸手推他脑袋。
哪里想到他的脑袋压根推不动,很快她的大腿落下男子温中带凉的一吻,随之而来,又传来一阵痛感。
“登徒子!”
“忘八端!”
她带着哭腔的声音骂出声。
裴池澈这才直起身,唇角噙着邪肆笑意:“娘子双腿,果然极美。”
花瑜璇想哭,因为她好好的大腿上落下了两排牙印。
牙印不太深,至少没出血。
但也不浅,能清晰地看出一颗颗分明的牙齿。
“你属狗的吗?”
“跟小黑毛一个品种吧?”
“对于逃,此般惩罚还算轻。”男子淡漠说着,神情矜冷,仿若方才咬人的不是他。
“你?”花瑜璇气恼,“你不是说一次免罚么?”
裴池澈很有耐心地解释:“方才是上一次的惩罚,往后,你可以再逃一次,那次为夫保证不罚你。”
花瑜璇按上腿部牙印揉了揉,抬眸瞪他一眼,眼泪水竟不争气地滚落下来。
见状,裴池澈莫名心慌。
很快抓来她的寝裤,亲手帮她两只脚先穿进去。
看他笨拙的模样,花瑜璇又气又恼,也不知哪来的胆子抬腿踹他一脚,这才利索将寝裤穿好。
生怕他被踹后恼羞成怒,她敢做不敢当,龟缩般躺去角落,用薄毯罩住自己。
眼瞧着毯子下的人儿似乎在抽泣,裴池澈跟着躺下,轻轻拍拍少女单薄的肩头。
花瑜璇拿胳膊肘撞他。
“还会肘击了?”裴池澈打趣。
“你咬疼我了。”
“那你咬回来。”
裴池澈伸手到她唇边。
花瑜璇拍开他的手:“你当我傻?你咬的地方都是肉,手指又有多少肉?”
“你也想咬我腿?”
“不想。”
花瑜璇转过身,张嘴就在他肩头咬上了。
裴池澈眉头也不皱一下,轻轻在她后背拍着:“咬够了就乖乖睡。”
花瑜璇很快松开嘴。
男子肩膀硬邦邦的,怎么咬,她都觉得自己亏了。
但此刻又发不了脾气,就想着离他远些。
但大反派搂着她,胳膊虽然松松地圈着,就是逃不了。
罢了,睡罢。
大抵入睡已晚,睡前又闹腾过,花瑜璇很快进入了梦乡。
就在裴池澈迷迷糊糊也要睡着时,竟听得小姑娘奶凶奶凶地梦呓一句:“你咬我大腿,下回我就咬你屁股!”
闻言,他登时睁开眼。
当即将人往里推,自己则挪到床沿,中间隔了十万八千里。
他就说小姑娘一直记着他的腚。
七年过去了,一个娇娇软软的小姑娘怎么就对他的腚如此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