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拖牧花刚开始有些不明所以,她看到整整九颗黑色圆焦块精密的排成一个圈状也恍然大悟:“你要用这东西装灵石?”
说实话她有些失望,本来以为可以看一场精彩绝伦的战斗,现在天枢却要用这种不动刀兵的打法,
天枢点点头:“只能智取,万不可强攻。”天枢也不忍心告诉他们一位传世灵皇的压制力有多强,
拖拖牧花突然想到了什么:“你一个人要装作拥有九颗灵石?”她感觉有些不可思议,因为在她的认知中拥有七颗灵石已经是天纵奇才,在她看来天枢这戏做的有些假,
天枢也不能说神界的规矩,他只得糊弄道:“不是为了看着唬人嘛…”
一夜无事
第二天一早星戈决定抛下辎重行进,这事遭到众人反对,图尔荪指着拖拖牧花说:“我们这些人冻一晚上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也得为你妹妹考虑一下啊,她被冻一夜是真的会出问题的。”
星戈叹了口气:“前面就要进入可汗的营帐了,那怪物就在可汗营帐旁,我们尽可能不被发现的同时接近可汗营帐,只能暂时舍弃辎重。”
天枢点头称是:这些扎营埋锅的杂物,一路上如果就这么带去可汗营帐,不仅没什么用还会大大拖慢行进速度,以他来看舍弃辎重轻装精简前进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众人在吵吵嚷嚷一番后星戈最终决定,仅带一个遮雨棚和三天干粮前进,遮雨棚自然是给拖拖牧花用的,对此众人也没有意见,于是顺利上路…
天枢坐在车上看着那根悬着假灵石的东西依然感觉不踏实,但他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劲,于是就这样自言自语了一路,仔细推敲中间的细节,尽可能做到真假难辨,
直到夜幕再次降临,星戈支起唯一的雨棚,随后凭着记忆在面前写写画画,
因为他们减轻了负重,当日行程大大加快,原先预计要五天才能抵达的可汗营帐,仅仅一天就已经走了将近一半的距离,
因为没了帐篷,今晚除拖拖牧花以外众人都得在露天环境过夜,草原上野风阵阵,无情的带走众人身上的温度,
对于天枢和星戈来说,这点凉意不算什么,草原上的野风跟邪冥谷的黑潮相比,二者差了不止一个档次,很快众人在草地上睡的横七竖八,
天枢躺在草地上双眼无神的看着夜空,说实话他对于吓退一位传世灵皇这事心中没底,如果恐吓不成…
此时雨棚边的遮布动了一下,从撑开的三角形洞中轻轻探出一只纤手,天枢一愣随即闭目装睡,心中有些不解:这三更半夜的拖拖牧花不睡觉搞什么?
拖拖牧花哑声呼唤:“穆驱…”声音几乎细不可闻,天枢要是真的睡去一定听不到,
天枢装作没听到依然装睡,他笃定拖拖牧花不敢惊扰到其他人,想着装一下混过去便是,
拖拖牧花看天枢没反应,她扁扁嘴从自己的虚空藏中摸出东西扔向天枢,
天枢刚因为拖拖牧花停止呼唤松了一口气,紧接着就感觉有东西落在自己身边,他心思一动就猜到了大概,此时他也陷入了两难:
如果此时不再装睡去应付拖拖牧花,自己也不知道她半夜搞这么一出是葫芦里卖什么药,唯一可以保证的是自己对于星戈来说还十分重要,拖拖牧花大概率不会对他痛下杀手,至少现在不会
如果他此时继续装睡,那明天早上起来的时候身边会多很多莫名其妙的东西,到时候他更是解释不清,搞不好就是被千夫所指身败名裂,
他对于个人名誉倒是无所谓,但这消息如果被传回中原,那就是给战神蒙羞。
想到这里他也不装了,睁开眼睛故作朦胧的看着雨棚:“你找我?”
拖拖牧花轻轻勾手示意天枢进雨棚详谈,天枢起身装作无意的扫视四周,看到自己身边仅仅是落了几枚鹅卵石才松了一口气,此时拖拖牧花已经缩回雨棚,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一样。
天枢上前两步站在雨棚侧面,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直到听拖拖牧花的催促才探手撩起遮布,俯身钻入雨棚之中,
他没有注意到,在附近还有一人假寐…
进入雨棚后,天枢先是闻到一股异香,随后拖拖牧花从黑暗中紧紧抱了上来,天枢彻底僵住了,
从触感上说天枢能清晰的感觉到拖拖牧花柔嫩的肌肤和因紧张而粗重的喘息,此时的拖拖牧花应该是一个衣不蔽体的模样,具体她身上还穿着多少衣物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
换以前天枢可能束手无策,但在堕天城演训过的天枢仅仅是瞬间就想到了解决办法,他身上瞬间黑炎升腾,黯元素冰冷的触感令拖拖牧花不由得放松了力量,而趁着空隙兽甲瞬间附体
随后他仅仅一个眼神,兽甲从他的身上片片剥离,随后在拖拖牧花的身上重新组合,
拖拖牧花哪里见过这般诡异的场景,她想将鳞片状的兽甲从身上剥离,却发现这些看似轻薄的鳞片如同附骨之蛆一样,一旦上身以后如同被胶粘,任她如何挣扎都是徒劳,
她刚想喊人,头顶上的头盔瞬间成型,还贴心的将口鼻封上,让她想喊也喊不出声,仅仅一息之间拖拖牧花就被兽甲禁锢在原地动弹不得,只剩一双眼睛充满不可思议的看着“穆驱”
天枢摇摇头:兽甲锁人他也不是第一次用了,之前与朱隐院长切磋的时候他也曾经用这一招将白玲扔出场外,但他此时心中还有一个疑问,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盯着拖拖牧花的眼睛:“我劝你不要徒劳挣扎,现在你的性命在我一念之间,你最好知无不言。”说着天枢有意调整兽甲收紧,当然只是作势吓唬一下。
拖拖牧花感觉身上的这东西突然收紧,她连忙点头示意明白,她可不想感受自己的身体内脏被压成一摊烂泥的过程,眼神满是顺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