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昭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男人的手直接探入双腿之间。
她本能地缩起来:“傅宴修!你发什么疯!”
看着她张牙舞爪的模样,傅宴修挑了挑眼。
“这话不是应该我问你吗?
躺在我的床上,跟不三不四的男人发消息?
苏昭,你又是在发哪门子疯?”
近距离看,傅宴修的眼睛像是装满了深情。
容易让人欲罢不能。
苏昭避开视线:“傅总,我们是合约情人,不代表我的行为都受限吧?”
傅宴修冷笑一声:“原来你还记得自己的身份是情人啊?
那你不是应该好好表现,让我有好心情,觉得价有所值吗?”
他的手轻而易举地撩开她的真丝睡衣。
“我什么时候要见你,什么时候要亲你。
什么时候要——
你。
你都不应该拒绝。
你想跑,也得把债务偿还完再跑。”
“……”
苏昭抓着他的手,一下子就泄气了。
傅宴修到底还是松开了手。
慢条斯理换上白色的衬衫,扣上腕表,恢复一如既往的矜贵与冷傲。
丢下一句“我对病恹恹的女人什么兴趣。”
就走了。
……
苏昭再一次看到他,是在去h市的机场。
意外的是,傅宴修带着口罩。
在专门的贵宾室候机。
贺川简单解释:“傅总有些感冒。”
苏昭下意识哽了哽喉咙。
该不会是自己传染给他的吧?
头等舱里,空姐送来餐食,傅宴修碰也没碰。
贺川:“傅总,需不需要去医院?”
傅宴修摇摇头。
今天他全程似乎没说过一句话。
看来真的不舒服。
等下了飞机,贺川先去分公司。
苏昭则和傅宴修坐保姆车去了酒店。
路上见她一直拿着手机,然后接电话说:“好的,就放在前台。”
傅宴修睨了她一眼:“你买了什么?”
声音有沙哑感。
越发性感。
苏昭:“傅总,我问过了,你住的总统套房特别大。
我买了电饭锅和大米,待会给你熬点粥。”
傅宴修一怔。
总统套房里用电饭锅熬粥……
开天辟地!
到了酒店,傅宴修在浴室泡澡,苏昭就给他熬了一点粥。
等他穿着披着浴袍出来后,看到苏昭正用汤匙舀着熬好的粥吹气。
她很耐心也很小心,顺着灯光看过去,白色的粥看起来很粘稠。
傅宴修的心忽然就漏跳了一瞬。
苏昭看到他就招呼:“傅总,粥熬好了。”
他也确实——
突然有胃口了。
看着他吃了半碗粥,苏昭问:“傅总,还可以吗?”傅宴修喝了身体感觉舒服点了:“看不出来你倒是个贤妻良母。”
苏昭不好意思地笑:“我也只会这个。
小时候我妈身体不好,经常会喝点粥顺顺。
久而久之我也就会了。”
傅宴修:“听说你妈妈不在了。”
“嗯。”
虽然过去十年了,但是每次只要提及,苏昭的心就会十分绞痛。
尤其,当她想起妈妈死之前绝望的样子。
“昭昭,我拿她当闺蜜,可是她却在我眼皮子底下勾引你爸!”
确切地说,妈妈是跳楼自杀的。
如果不是自杀,病情控制的好,或许现在还在世。
所以……
她不会放过那对母女!
见苏昭的神情一下子低落下去,傅宴修不再问。
下午的商业谈判桌上,傅宴修虽抱病,依旧主导了进程。
当晚便是庆祝宴会。
宴会上,苏昭一袭黑色丝绒长裙。
剪裁极衬身段,墨发雪肤,红唇一点,冷艳不可方物。
她一出现便吸引无数目光。
有人来搭讪,她得体微笑:“谢谢,不过我有男朋友了。”
傅宴修正与人寒暄。
这句话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飘进他耳里。
眼底瞬间结冰。
趁着一个间隙,经过苏昭面前。
命令:过来!
苏昭下意识看看周围,然后小心翼翼跟上。
殊不知!
四下无人的时候,傅宴修不容分说地攥住她的手腕,扯进最近的洗手间。
“砰”地一声锁上门。
“傅宴修!你干什么!”
苏昭后背撞上冰冷的瓷砖,又惊又怒。
他一手撑在她耳侧的墙上,将她困在方寸之间。
“是不是太纵容你了?
让你忘了自己到底是谁的人?
拿着我的钱,在外面以慕舟女朋友自居?”
苏昭愣了一瞬,随即明白过来。
气得发笑:“傅总是不是病的脑子不清醒了?
我什么时候提慕舟了?”
他逼近,眼神危险。
苏昭火气也上来了。
“我只是为了省麻烦!
随便找个借口挡掉那些搭讪而已!
这也不行吗?”
傅宴修掐住她的下巴。
“我带你出来,害得你被人搭讪,倒是我带来的?
嗯?”
“难道不是吗?”
苏昭豁出去了,语带讥讽。
“如果我没记错,傅总的女朋友孟柠这几天在h市开音乐会。
在女朋友的眼皮子底下带情人出差,傅总是不是觉得特别带感?
如果把我带来,傅总又担心我招蜂引蝶。
不如直接把我关起来锁上三个月不是更省事?
正好我也懒得应酬!”
这话像点燃了炸药桶。
傅宴修眼底怒火翻涌,掐着她下巴的手加重了力道:“你以为我不敢?”
“你当然敢!傅总有什么不敢的?”
对峙在冰冷的空气里蔓延。
傅宴修盯着她的脸,胸口剧烈起伏,最终猛地松开手。
从齿缝里挤出一个字。
“滚!”
苏昭揉着发痛的下巴,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
走廊灯光昏暗。
刚走出没几步,旁边安全通道猛地冲出两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一左一右猛地架住她!
经过上次傅峥的事,她本能地尖叫起来:“啊!什么人!”
“果然是厉爷的新宠!
脾气这么烈!
谁让你闯入这里来找正妻的!
给你点教训尝尝!”
强烈的窒息感瞬间淹没她!
极度的惊恐中,苏昭甚至来不及思考,冲着那个远离的男人尖声喊道。
“傅宴修——!
傅……”
声音戛然而止,被彻底捂灭在喉咙里。
似乎听到有人在叫,傅宴修手里掐着的烟忽然一顿。
他转过身,看到几个男人的背影。
眉头渐渐缩紧,然后——
丢掉手里的烟,迈开长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