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宴修声音平静:“你想吃什么饭?”
历南锡呵呵一笑:“你应该知道的。
我一直都想吃上傅氏这碗饭。”
傅宴修:“爷爷对你不薄,是你自己太过贪心。”
历南锡在电话那段咬牙切齿:“他把所有的一切都给了你们。
我的奶奶和爸爸却吃尽了苦头。
而我也只能分到一些残羹剩饭。
傅宴修,你可真是金窝出身的少爷不知人间疾苦。”
傅宴修闪过一道寒光:“那你说,你想吃什么饭。”
历南锡:“我要傅氏海外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傅宴修:“谁给你的胆子?”
历南锡:“你说呢?”
他猛地一掐苏昭的脸蛋,几近歇斯底里:“不得不说,我给你选的小情人长得可真他妈劲。
要不是为了送给你,我可舍不得。
就凭这一点,你也该对我出手大方点。”
傅宴修摩挲着手指:“确实,你给我找女人的眼光还不错。
但如果为了一个女的来挟持我,不是明智的选择。”
“不过……”傅宴修沉沉道,“爷爷确实有东西要给你。”
“什么?”
傅宴修卖着关子:“你说吧。时间。地点。”
他看了看手表:“我只有两个小时的时间。”
历南锡在那边沉吟一会:“半小时后,城郊见。”
挂下电话,贺川神色郑重:“傅总,现在怎么办?”
“准备一下去城郊。”
“可是城郊那边不大安全,要不要找人……”
傅宴修理科打断:“苏昭在历南锡手上。
打草惊蛇容易出事。”
他太了解历南锡的为人了。
阴险狡诈,没有什么事是他做不出来的。
历南锡没有想到傅宴修带着十来个人就来了。
“宴修,没想到你真的来了。”
他坐在烂尾楼的二楼喝茶,看似惬意气氛却又说不出的怪异。
傅宴修在他对面坐下来:“约在这种地方,我也没想到你这么不诚心。”
历南锡把茶杯递到他面前:“这里没人打扰,我们兄弟俩可以好好聊天。”
傅宴修并不喝茶,不动声色打量了一下四周。
历南锡笑意凝住:“怎么,怕我给你下毒?”
气氛箭弩拔张。
傅宴修朝贺川递了个眼色。
贺川上前,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份合约:“历爷,请过目。”
历南锡叼着雪茄,拿过文件开始看。
随即他将合约往上一扔,白花花的纸张顿时漫天飞舞。
历南锡愤怒地双手捶在桌子上:“姓傅的,你们当打发要饭的?
居然用家族基金来敷衍我!
我说了我要傅氏海外30%的股份!”
傅宴修纹丝不动,他终于端起那杯茶。
缓缓吹了吹才抿了一口:“茶汤有些老了。”
历南锡咬牙切齿:“傅!宴!修!”
说完,周围潜伏的手下纷纷围聚上来,将傅宴修等十来个人围得水泄不通。
傅宴修抬了抬眼皮:“历南锡,我当你兄弟,你给我埋伏。
说出去也太不厚道了!”
历南锡伸手就是一拳,却被傅宴修反手制止。
他猛地将历南锡的手肘反压在桌面上。
周围的手下立刻冲上来。
傅宴修又是猛地一压,甚至能听到历南锡骨骼咔擦的声音。
贺川厉声:“都退下!”
历南锡的脸贴着桌面:“傅宴修!你有种!”
傅宴修拎过茶壶,对着他的头:“她人呢?”
傅宴修手腕稳稳提着那壶滚烫的开水,悬在历南锡被反制的手臂上方。
壶嘴里冒出的灼热蒸汽几乎要烫伤皮肤。
他眼神冰冷,没有一丝波澜,重复问道:“苏昭呢?把她交出来。”
历南锡疼得额头青筋暴起,冷汗涔涔,却反而发出嘶哑又疯狂的大笑。
“哈哈哈……傅宴修!
你果然……果然喜欢死苏昭那个贱货了!
为了她,你竟然亲自跑来这种地方!
可惜啊可惜,你还是不愿意为了她,放弃你那该死的荣华富贵!
傅氏海外30%的股份,你舍不得!”
他扭曲着脸,试图用言语刺激傅宴修。
“傅宴修,你知道你们傅家,从上到下,一个个的有多虚伪,多恶心人吗?!
我奶奶等了一辈子,等到死!
我爸苦了一辈子,到死都没认祖归宗!
你们呢?你们锦衣玉食,高高在上!
凭什么?!”
傅宴修根本懒得听他这些陈词滥调的怨恨与控诉。
他见历南锡依旧嘴硬,不再犹豫,手腕微微一倾——
“啊——!!!”
滚烫的开水瞬间浇在历南锡被反剪的手肘上剧痛让他发出了杀猪般凄厉的惨嚎。
傅宴修收住水壶。
他俯下身,在历南锡耳边警告:
“我再说最后一次,马上把人交出来。”
他的目光扫过历南锡痛苦不堪的脸,最终落在他另一只完好的手臂和更致命的部位上。
“下一次,就不会只是浇手肘这么简单了。
你想试试看吗?”
在傅宴修那近乎残忍的威胁和手肘上灼烧般的剧痛双重折磨下,历南锡终于扛不住了。
他嘶哑着对旁边的手下吼道:“带……带上来!”
片刻后,两个手下押着一个人从烂尾楼更里面的阴影处走了出来。
正是苏昭!
她双手被反绑在身后,嘴里塞着布团,脸色比之前在医院时更加苍白。
走路时脚步虚浮,完全是被身后的手下粗暴推搡着前行。
个面目凶狠的男人正用一把手枪,死死地抵着她的太阳穴!
不耐烦地呵斥道:“走快点!”
苏昭被踉跄着推到光线稍亮的地方,因为虚弱和恐惧有些恍惚。
眼神茫然地扫过全场。
当她的目光触及到那个被十数人包围、却依旧挺拔冷峻的身影时——
傅宴修?!
她猛地睁大了眼睛,苍白的嘴唇微微张着,似乎想说什么,却被布团堵住,只能发出模糊的“唔唔”声。
她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龙潭虎穴?
傅宴修在看到苏昭的瞬间,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尤其是看到她被捆绑、被枪指着头、虚弱得仿佛随时会倒下却仍被推搡的模样。
他眼底的寒意瞬间凝结成冰。
他也从口袋里掏出枪抵着历南锡的头:“松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