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把街道染成暖橙色,三人并肩走着,影子在路灯下时而拉长时而缩短。
慕白雪还没从“另一个世界”的冲击中缓过神,攥着林晚星的胳膊。
眼睛亮晶晶地盯着帝君涛的后背:“涛哥,你刚才说的灵力,是不是像电视剧里那样,能飞能发光啊?”
林晚星也跟着点头,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好奇:“对啊,你在龙虎山修行的时候,是不是有很多厉害的师父?像小说里那样教你法术吗?”
帝君涛双手插在裤兜里,脚步慢悠悠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不能说,天师说了,这些事不能随便对外人讲。”
话虽这么说,耳朵却不自觉地泛红,被人用这种“崇拜”的眼神盯着,他心里那点“想炫耀又不敢”的小纠结又冒了出来。
“我们不是外人呀!”
慕白雪立刻凑上前,声音软软的,像在撒娇,“我们都答应你不告诉别人了,而且以后还帮你打掩护,你就说一点点嘛,就一点点!”
她边说边用手指比出“一点点”的幅度,眼睛眨得像藏了星星。
林晚星也适时补刀,语气平静却戳中要害:“你刚才都让我们保留记忆了,现在又什么都不说,万一我们瞎猜,不小心在别人面前露了馅,岂不是更麻烦?”
“还不如告诉我们一些‘安全’的,我们也好帮你保守秘密。”
帝君涛脚步一顿,皱着眉琢磨起来,好像有点道理。
他挠了挠头,纠结了半天,才压低声音,像怕被人偷听似的:“那你们可千万别外传啊,不然我真要被天师罚抄《黄庭经》了。”
见两人用力点头,他才继续说,“这个世界确实有灵力,普通人感知不到,我们这些能修炼的,就是靠吸收灵力变强。”
“我小时候在龙虎山待过,后来还去剑帝宫、昆仑山学过东西,不过大多时候还是自己练。”
“哇!”慕白雪眼睛瞪得更大,“那龙虎山是不是有好多道士?他们都会飞吗?”
“哪有那么容易。”
帝君涛笑了,语气带着几分“过来人”的得意,“飞要到很高的境界才行,我现在只是马马虎虎可以飞一点。而且修炼不是光练力气,还要修心,心不静的话,灵力根本用不好。”
林晚星抓住重点,追问:“那我们……能修炼吗?”
帝君涛看了她一眼,又扫过慕白雪,摇了摇头:“不行。修炼要看体质和天赋,不是想练就练的。”
“首先得能‘感知气’,这一步就难倒好多人,还要修心、练体,最少得花好几年,这期间跟普通人力气大一点没区别,特别麻烦。”
慕白雪瞬间垮了脸,拉着林晚星的手小声叹气:“好可惜啊,我还想变得像涛哥一样厉害呢。”
林晚星也轻轻叹了口气,却悄悄把帝君涛说的“体质”“感知气”“修心”记在心里,眼神里闪过一丝若有所思。
帝君涛见两人耷拉着脑袋,觉得有点好笑,顺手拐进路边的便利店,买了三瓶冰镇汽水,递给她们俩:“别想了,修炼可没你们想的那么好玩,天天要打坐、练招式,比写作业还烦。”
“对了”
他拧开自己的汽水,猛灌了一口,突然想起什么,“白雪,你小提琴拉得那么好,怎么想起学这个的?”
提到小提琴,慕白雪眼睛立刻亮了,脸颊泛起红晕。
语气带着藏不住的崇拜:“因为以前去看音乐会的时候,看到一个男生拉小提琴,那时候觉得,怎么会有人把琴拉得那么好听,像有光一样,从那以后就开始学了。”
“那个男生叫什么名字呀?”林晚星好奇地问。
“风挽歌!”
慕白雪笑着说,“你们可能听过他,他可厉害了,参加过全国的比赛,拿了好多冠军,小提琴、钢琴、吉他都会,大家都叫他‘乐器怪才’‘音乐界的超新星’。”
“他在舞台上特别耀眼,虽然有时候有点臭屁,但真的很有魅力,好多学音乐的人都很崇拜他,算是我们这个圈子里年轻人的憧憬吧!”
“噗——”
帝君涛刚喝进嘴里的汽水一下子喷了出来,呛得他剧烈咳嗽,脸都红了。
“涛哥,你怎么了?”慕白雪连忙递过纸巾,一脸担忧。
林晚星也皱着眉看着他,眼神里带着疑惑。
帝君涛摆着手,好不容易止住咳嗽,喘着气说:“没……没事,就是汽水太冰了,呛到了。”
他心里却炸开了锅,风挽歌?没想到居然是慕白雪的“偶像”,这世界也太小了!
见两人还盯着自己,帝君涛赶紧转移话题,假装若无其事地喝着汽水:“那啥,风挽歌确实挺厉害的……走吧,天快黑了,送你们俩回家。”
慕白雪还在兴奋地说着风挽歌的演奏有多精彩,帝君涛却一边听一边在心里嘀咕:下次开黑可得好好调侃一下风挽歌,没想到这家伙还有这么多“小粉丝”。
林晚星走在旁边,看着帝君涛不自然的表情,又想起他听到“风挽歌”名字时的反应,嘴角悄悄勾起一抹浅笑,看来,帝君涛的“秘密”,比她想象的还要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