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曼那双带着醉意却异常锐利的眼睛紧紧盯着我,那句直指核心的质问,像一根针,刺破了连日来包裹在拉斯维加斯惊魂夜外面的那层薄纱。
我看着她眼中毫不掩饰的审慎和那一丝深藏的狐疑,心中叹了口气。这件事,终究是瞒不住的,尤其是在叶蓁蓁即将回国、真相可能即将大白的关口。与其让她从别处听到风言风语,不如由我亲自坦白。
我深吸一口气,握住徐曼的手,目光坦诚地迎向她探究的视线,决定不再隐瞒。
“曼曼,”我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回忆的凝重,“那天晚上在拉斯维加斯,发生的事情……确实比我们当时告诉你的要复杂一些。我本来想等事情更明朗些再跟你说,既然你现在问起,我就不瞒你了。”
徐曼没有作声,只是静静地看着我,眼神专注,示意我继续说下去。
“那天晚上,我和蓁蓁在回酒店的路上,确实遇到了四个持刀混混的围堵,情况很危急。”
我回忆起当时的场景,语气不由自自主地带上了一丝后怕,“我当时想用钱稳住他们,也报了警,但对方根本不买账,眼看就要动手。就在最危险的时候……”
我顿了顿,组织了一下语言,说出了最关键的部分:“……突然出现了两个穿着黑色作战服、像鬼魅一样的人,动作快得看不清,几乎在几秒钟内,就把那四个混混全部放倒了,然后瞬间消失不见。整个过程,干净利落得不像真人。”
徐曼的眼睛瞬间睁大,脸上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黑衣人?几秒钟放倒四个持刀混混?这……这怎么可能?是……是警察吗?”
我摇了摇头,神色复杂:“不是警察。警察后来才到。那两个人……是叶蓁蓁叫出来的。”
“叶蓁蓁叫出来的?”徐曼失声重复了一遍,脸上的震惊变成了巨大的困惑和不可思议,“她……她怎么会有这样的人?那两个人是……是她的保镖?”
“应该是。”我点点头,语气带着连我自己都尚未完全消化的疑虑,“蓁蓁事后只简单解释说那是她的人,让我替她保密,并且说在合适的时候会向我解释一切。但除此之外,她什么也没多说。”
我将那晚巷战中叶蓁蓁异常冷静下令、以及后来她关于身份秘密的那番话,都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徐曼。
徐曼听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她靠在沙发背上,眉头紧锁,脸上写满了震惊、困惑和一丝隐隐的不安。房间里只剩下我们两人有些沉重的呼吸声。
“能用得起这种级别保镖的人……而且是在国外……”徐曼喃喃自语,眼神中充满了匪夷所思,“叶蓁蓁……她到底是什么来头?她有这样通天的背景,为什么……为什么要委屈自己,跑到我们恒月来做一份驻外的辛苦工作?这完全不合常理!”
这也是我一直以来最大的疑问和心头刺。我苦笑着摇摇头:“我不知道。蓁蓁身上有太多的谜团。但到目前为止,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帮公司,帮我们。我选择相信她,至少在她主动坦白之前。”
徐曼抬起头,看着我,眼神复杂:“所以你一直瞒着我,是怕我担心?还是……怕我多想?”
我握紧她的手,真诚地说:“都有。一方面事情没搞清楚,不想让你徒增烦恼;另一方面……也确实怕你误会我和蓁蓁之间有什么。曼曼,我对蓁蓁,只有上司对得力下属的欣赏和信任,绝无半点逾越之心。这点,你一定要相信我。”
徐曼定定地看了我几秒钟,眼神中的锐利和狐疑渐渐软化,取而代之的是一丝疲惫和无奈。她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叹了口气:“唉……算了,今晚喝得太多,脑袋里一团浆糊,这么费脑子的事情,实在想不动了。等叶蓁蓁回来,一切自然就清楚了。先睡觉吧,明天还得应付张总王总他们呢。”
见她没有再追问,我心中稍安,知道她需要时间消化这个惊人的信息。我扶着她躺到床上,为她盖好被子。酒精和突如其来的信息冲击让她很快沉沉睡去。而我,虽然身体疲惫,但脑海中思绪纷乱,拉斯维加斯的黑衣保镖、叶蓁蓁的神秘背景、北美的潜在黑手、县城的明枪暗箭……各种画面交织盘旋,直到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睡着。
第二天清晨,生物钟依旧准时将我唤醒。尽管睡眠不足,头痛欲裂,但我还是强撑着起床。宿醉需要运动来排解,我换上泳裤,独自一人来到酒店顶楼的室内恒温泳池。
清晨的泳池空无一人,池水清澈见底,泛着淡淡的蓝光。我做了简单的热身,滑入微凉的水中,清凉的触感瞬间刺激着皮肤,精神为之一振。我开始缓慢而坚持地游动,任由水流按摩着酸胀的肌肉,一呼一吸之间,试图将昨夜的酒精和纷乱的思绪一并排出体外。
游了大概一百多米,身上开始发热,汗意混合着水汽,感觉舒畅了不少。就在这时,泳池入口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我停下动作,抹了把脸上的水,转头望去。只见孙晓菲穿着一身宝蓝色的连体泳衣,勾勒出她成熟丰腴的傲人曲线,正笑吟吟地向我走来。晨光透过玻璃穹顶洒在她身上,肌肤显得格外白皙光滑。
“果然让我猜对了,就知道你会来晨泳。”孙晓菲走到池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中带着一丝了然和得意,随即优雅地滑入水中,游到我身边。
“晓菲姐,你也这么早。”我笑了笑,继续划水。
“年纪大了,睡眠浅,不如你们年轻人。”孙晓菲与我并肩游着,动作舒展,“而且,得保持身材啊,不然某人都快把我忘了。”她语气带着一丝幽怨的调侃。
我知道她意有所指,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最近事情太多,真是忙得脚不沾地,绝对不是故意冷落你。”
游了不到两百米,我就感到体力不支,胸口发闷,只好停下来,趴在池边喘息。宿醉的影响还是很大。
孙晓菲也停了下来,靠在我身边的池壁上,侧头看着我,眼神水汪汪的,带着诱惑:“才游这么点就不行了?看来昨晚真是喝多了。去冲个热水澡吧,会舒服点。”
我点点头,正准备上岸。孙晓菲却轻轻拉了我一下,凑近我耳边,压低声音,呵气如兰:“雁冰一早就回自己房间了……我房间的按摩浴缸,又大又舒服,水也放好了……要不要……去我那儿冲?我帮你……好好按按,解解乏?”
看着她眼中毫不掩饰的欲望和邀请,我心头一热。这段时间确实冷落了她,此刻在晨光水汽的氤氲氲下,她也显得格外迷人。我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孙晓菲眼中瞬间迸发出惊喜的光彩,拉着我的手,一起上岸,裹上浴巾,像做贼一样,悄无声息地溜进了她的房间。
一进门,反手锁上房门,哪里还顾得上什么按摩浴缸。我们迫不及待地拥吻在一起,积压的欲望如同干柴烈火,瞬间点燃。唇舌交缠间,带着池水的微凉和身体的灼热。
“嗯……想我了没?”孙晓菲喘息着在我耳边呢喃,声音沙哑而诱惑。
“想……”我含糊地应着,双手在她光滑的背脊上急切地游走。
“骗子……”她轻咬了一下我的耳垂,语气带着满足的娇嗔,“那天……我穿那身旗袍……你看我的眼神……我就知道……你喜欢……”
“喜欢……”我诚实回应,脑海中浮现出那晚她旗袍下曼妙的曲线,“还想看……”
孙晓菲轻笑一声,眼中闪过一抹狡黠。她轻轻推开我,走到衣柜前,从里面取出一个衣袋,拿出那件纯黑色的修身旗袍。然后,她竟然就当着我的面,毫无顾忌地褪下了湿漉漉的泳衣,将那件光滑的丝绸旗袍,直接贴肤穿在了身上!
真空上阵!薄如蝉翼的黑色丝绸紧紧包裹着她成熟性感的胴体,所有的曲线都被淋漓尽致地勾勒出来,那种半遮半掩、欲语还休的诱惑,比直接的裸露更加惊心动魄!
我呼吸一窒,血液瞬间涌上头顶。再也无法克制,我低吼一声,上前一把将她横抱起来,几步走到床边,将她轻轻放倒,炽热的吻再次落下……
激情过后,我们相拥着靠在床头,急促的呼吸渐渐平复。孙晓菲像只慵懒的猫咪伏在我胸前,手指在我胸口画着圈,脸上带着满足后的红晕。
“要是……你只属于我一个人……该多好……”她忽然幽幽地叹了口气,声音带着一丝不切实际的憧憬和淡淡的哀怨。
我心中一颤,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只能收紧手臂,将她搂得更紧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