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阵营的灵植园里,新栽的九窍星辰兰已抽了三株新芽。赤鳞蹲在石崖边,给最早发现的那株兰草浇着灵泉,田鼠叼着颗灵米籽,蹦跳着塞进他掌心——自上次摘兰做酥后,这小家伙总爱把攒的宝贝分给赤鳞。
“清鸢姐姐,星兰的窍穴今天比昨天亮些啦!”赤鳞举着脉承印,银光落在花瓣上,九处窍穴里的星芒轻轻晃了晃,像在回应他。苏清鸢捧着修订好的《灵植培育录》走过来,指尖划过书页上“星兰伴生土灵”的注解:“多亏砚雪用四象珠养着崖土,凌前辈每晚引星辉滋养,它才长得这么快。以后守阵营的灵植园,就能常年有星髓玉露啦。”
不远处的厨房飘来酥香,老张正教苏绾绾揉第二遍油皮。上次被墨沉渊说没耐心,苏绾绾硬是练了半个月,如今擀出的酥皮能数出十八层,只是刷蛋液时仍会沾到指尖。“这次的豆沙馅我加了点泉心茶汁,你尝尝会不会太淡?”老张递过勺馅料,苏绾绾刚尝了口,就见墨沉渊摇着折扇过来,扇尖挑走她嘴角的豆沙:“某些人练了半月,还是改不了吃馅先沾嘴的毛病。”“要你管!”苏绾绾瞪他,却把刚擀好的酥皮递过去,“帮我把这层叠好,不然不给你留酥饼。”墨沉渊挑眉接过,指尖动作竟比老张还熟练——谁也没提,他夜里曾悄悄在厨房看老张揉面,就怕苏绾绾又因做不好酥皮气鼓鼓的。
萧烈靠在院中的老槐树下,正给新铸的剑鞘缠麻绳。凌清寒站在他身旁,将一瓶凝霜露递过去:“剑鞘涂这个,能防妖兽利爪刮伤。”萧烈接过,笑着晃了晃腰间的酒壶:“等下次巡山,我带坛新酿的蜜露酒,咱们还在崖边吃酥饼。”凌清寒点头,目光扫过守阵营上空的四象珠光罩——那淡金色的光罩如今混着星辰兰的星辉,比往日更厚实些,是唐清砚雪每日清晨用土灵之力加固的结果。
暮色降临时,星兰酥又出炉了。这回落了半炉不含花瓣粉的,专门留给田鼠和守阵营里的小灵宠。众人围坐在石桌旁,赤鳞咬着酥饼,突然抬头问:“夜玄姐姐,以后会不会有坏人来抢星兰呀?”
夜玄摸了摸他的头,目光扫过桌边众人:“或许会有风雨,但你看——清鸢姐姐记着怎么护星兰,砚雪哥哥加固着光罩,萧烈叔叔守着城门,绾绾姐姐学着做酥饼,连小田鼠都在帮你照看兰草。”她指尖指向石崖上的星辰兰,月光透过窍穴洒下的星辉,正落在每个人肩头,“美好不是一直顺顺利利,是咱们一起把风雨挡在外面,让酥香和星辉,能一直飘在守阵营里。”
墨沉渊放下茶盏,扇面上“星辉长明”四个字映着月光:“下次若真有麻烦,某些人可别再被灵草弹开了。”苏绾绾刚要反驳,却见赤鳞举起半块酥饼:“我会用脉承印护星兰!田鼠也会帮我!”小家伙的声音脆生生的,田鼠立刻吱吱叫着,用爪子拍了拍他的手背。
夜色渐深,烤炉的余温裹着星兰香漫过城墙。灵植园里的兰草窍穴亮着微光,四象珠光罩在夜空下泛着柔和的金光,众人的笑声混着田鼠的轻叫,落在守阵营的每一寸土地上。没有永远无波澜的日子,但只要这群人还在一起——一起引星辉、种灵植、做酥饼,一起把细碎的温暖攒成力量,这满院星辉与酥香,便会岁岁如常,长明不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