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氏墨脉祖宅的藏书阁内,檀香袅袅,书架高耸入顶,摆满了泛黄的古籍卷宗。徐墨推开雕花木门时,尘埃在透过窗棂的月光中飞舞,百年未曾有人踏足的阁楼,弥漫着时光沉淀的厚重气息。
他点亮烛火,掌心墨鳞佩青芒闪烁,竟与书架上几册封皮发黑的古籍产生了共鸣。那些古籍旁刻着细微的墨纹,与墨鳞佩上的纹路如出一辙,显然是吴氏先祖特意留存的核心典籍。
徐墨取下最顶层的《墨脉纪事》,书页脆薄,字迹却依旧清晰。开篇便是吴氏先祖的手记,记载了百年前的秘事:当时确有一支来自西域的“鳞部”势力,擅长用毒与秘术,意图扶持藩王颠覆王朝,而李家先祖正是其内应。吴氏先祖察觉阴谋后,联合忠良之士挫败计划,却因鳞部反扑,家族几乎覆灭,仅留下墨鳞佩与残卷警示后人。
“原来鳞部才是幕后黑手。”徐墨指尖划过“鳞部以鳞为记,以毒为刃,核心聚居地在西域黑鳞谷”的字句,心中豁然开朗。李丞相的鳞毒、异邦使者、边境侵扰,所有线索都指向了这个神秘部族。
他继续翻阅另一册《毒经详解》,其中对鳞毒的记载远比预想中详尽:鳞部毒物皆取自黑鳞谷的奇虫异兽,尤以“玄鳞毒”最为致命,无色无味,中者脏腑溃烂,且能通过空气传播。而墨鳞佩的青芒,正是玄鳞毒的克星。
“沈兄与晚晴此行,怕是要遭遇鳞部的毒计。”徐墨心中一紧,正欲起身将消息传往边境,烛火忽然摇曳,一道黑影从梁上窜下,手中短刃带着幽蓝毒光,直刺他后心。
“来者何人?”徐墨反应极快,侧身避开攻势,墨鳞佩光芒暴涨,青黑色气劲化作护盾挡住短刃。黑影见状,不敢恋战,转身欲逃,却被徐墨甩出的墨丝缠住脚踝,重重摔在地上。
面罩滑落,露出一张面色青灰的脸,嘴角还残留着黑色血迹——竟是叛军降卒中的一员,显然早已被鳞部种下慢性毒药,奉命来销毁古籍。
“鳞部派你来的?”徐墨踩住他的手腕,语气冰冷。那人眼中满是恐惧,却咬牙不语,猛地张口,嘴角溢出更多黑血,竟是服毒自尽。
徐墨检查其尸体,发现衣领内侧缝着一枚黑色鳞片,与墨鳞佩上的纹路隐隐相对,正是《墨脉纪事》中记载的鳞部标识。
他不敢耽搁,当即取走核心古籍,快步前往禁军大营。周岳见他深夜到访,连忙迎入:“徐将军,可是有紧急情况?”
“即刻传讯边境,告知沈侯与林将军,警惕鳞部的玄鳞毒,墨鳞佩可解此毒,若遇黑衣带鳞标识者,务必斩草除根!”徐墨将古籍中的关键信息复述一遍,又取出一枚从尸体上取下的黑鳞,“此为鳞部信物,让将士们牢记模样。”
周岳神色凝重,立刻吩咐属下快马传信。徐墨望着窗外沉沉夜色,心中仍有隐忧:鳞部蛰伏百年,此次卷土重来,绝非仅靠边境侵扰那么简单,京城之中,或许还藏着他们的眼线。
他回到祖宅,将古籍妥善收好,墨鳞佩在掌心微微发烫,仿佛在提醒他危机未消。徐墨握紧佩饰,眼中闪过坚定:“鳞部也好,余党也罢,既然敢犯我王朝,便让你们有来无回。”
与此同时,边境三州城外,沈清辞与林晚晴率领的大军刚安营扎寨,就接到了徐墨的传讯。林晚晴看着黑鳞信物的画像,想起李丞相的鳞毒,脸色一沉:“原来这些异邦人,就是鳞部余孽!”
沈清辞长剑出鞘,寒光凛冽:“传令下去,全军戒备,将士们皆配解毒草药,夜间加强巡逻,遇带鳞标识者,格杀勿论!”
夜色中,三州城外的黑森林里,数名身着异邦服饰的人盯着远处的军营,为首者手中把玩着一枚黑色鳞片,嘴角勾起一抹阴狠的笑:“吴氏墨脉的后人倒是警觉,不过,玄鳞毒的威力,可不是一枚玉佩就能完全抵挡的……”
一场围绕鳞部的明暗交锋,已然在边境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