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画面切换至清平村蜿蜒的石板路上,晨雾未散,宛如一层薄纱笼罩着古朴的村落。青瓦白墙在雾气中若隐若现,屋檐下挂着的玉米串和红辣椒,在微风中轻轻摇晃。村头老槐树上的晨露不时滴落,“啪嗒” 一声砸在石板上,惊起路边草丛里的几只麻雀,扑棱棱飞向灰蒙蒙的天际。李晓聪背着补丁摞补丁的蓝布书包,书包带子是用不同颜色的布条拼接而成,随着他的步伐有节奏地晃动。他的解放鞋踏过石板,发出 “哒哒” 的声响,鞋面上沾着昨日劳作留下的泥土,在晨光下泛着淡淡的褐色。
林宛如紧紧攥着羊绒毯,身体前倾,目光一刻也不愿从屏幕上移开。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在羊绒毯上留下几个月牙形的印记,却浑然不觉:“这还是我那个出门要坐豪车,见人连眼皮都不抬的儿子吗?” 她的声音哽咽,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回忆如潮水般涌来 —— 曾经的李晓聪,在家族宴会上,对服务员呼来喝去,稍有不满就把餐盘重重摔在地上,还恶狠狠地说 “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李思成端起威士忌酒杯的手微微颤抖,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泛起涟漪。他凝视着屏幕,镜片后的眼神中既有欣慰,又隐隐透着担忧:“看来这清平村的山水,真把这顽石打磨出了玉的光泽。” 他的思绪不禁回到计划筹备之初,为了打造这个与世隔绝的 “世外桃源”,他动用了三十多支建筑团队,耗时八个月,将现代建筑材料全部替换成符合八十年代特征的老物件,甚至连村里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都经过精心考证,如今看来,似乎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这时,迎面走来一位拄着枣木拐杖的老汉,身上的黑布棉袄洗得发白,袖口和领口处磨得发亮,裤脚沾满泥土。老汉的脸上布满深深的皱纹,像被岁月犁过的土地,浑浊的眼睛里透着疲惫。李晓聪立刻停下脚步,挺直腰板,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声音洪亮而真诚:“赵大爷,您这是去地里啊?我帮您拿锄头吧!” 说着,他不等赵大爷回应,就伸手接过那把沉甸甸的锄头,扛在肩上,仿佛那是一件珍贵的宝物。锄头木柄上的老茧痕迹清晰可见,边缘还有被磨得光滑的豁口。
赵大爷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嘴角的皱纹都舒展开来,浑浊的眼睛里满是不可思议,他用拐杖敲了敲地面,发出 “咚咚” 的声响:“哎哟,这还是晓聪娃吗?前些日子见你,还躲着我走呢!” 他的话语中带着调侃,脸上却笑开了花,露出所剩无几的几颗牙齿。
李晓聪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耳朵微微泛红:“赵大爷,以前是我不懂事。您这么大年纪还下地干活,我年轻力壮的,搭把手是应该的!” 他的声音清澈,如同山间的清泉,在晨雾中回荡。说话间,一阵寒风吹来,卷起他额前的碎发,他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却依然稳稳地扛着锄头。
客厅里,李老爷子的轮椅 “吱呀” 转动,他摘下助听器,用颤抖的手擦拭着眼角:“好!好!我李家的子孙,就该有这份尊老的孝心!” 老太太则不停地抹着眼泪,手里的手帕都快被揉烂了,嘴里念叨着:“我的乖孙子,真是长大了…… 小时候他摔了一跤,都要哭着喊着让保姆抱。”
然而,就在这温馨的氛围中,意外突生。转过一个弯,一辆满载柴火的板车迎面而来,拉车的是村里的寡妇周婶。周婶弓着背,脸上布满汗水,额头上青筋暴起,咬着牙拼命往前拉,可板车却像生了根一样,纹丝不动。板车上的柴火堆得比人还高,用粗麻绳紧紧捆绑着,有些树枝还探出车外。
李晓聪见状,二话不说,把书包和锄头往路边一放,撸起袖子就冲了上去。他双手握住车把,虎口处的老茧与粗糙的木把摩擦,双脚用力蹬地,鞋底在石板路上蹭出刺耳的声响,大喝一声:“起!” 板车终于缓缓向前移动。周婶回头一看,又惊又喜,脸上的汗水顺着下巴滴落:“晓聪娃,使不得使不得!你这细皮嫩肉的,别累坏了!”
李晓聪却笑着摇头,脸上的汗水打湿了睫毛,顺着下巴滴落,在衣领上晕开深色的痕迹:“周婶,您别小瞧我!在咱村里这些日子,我有的是力气!” 他的眼神坚定,手臂上的肌肉高高隆起,仿佛蕴含着无穷的力量。随着板车的移动,他的脚步一步一步向前挪动,每一步都走得踏实而有力。
林悦激动地从沙发上跳起来,高跟鞋在地毯上发出 “哒哒” 的声响:“舅舅舅妈,你们快看!表弟这哪里还是那个只会花钱的阔少,简直就是行侠仗义的大侠!” 她一边说,一边对着屏幕拍照,手机快门声接连响起,嘴里还念叨着要把这些画面做成表情包,“以前他买一双限量版球鞋,眼睛都不眨一下,现在居然能帮人拉板车!”
就在板车即将爬上坡顶时,车轮突然陷入一个泥坑。泥坑周围布满车轮碾过的痕迹,显然是之前有不少车辆在此受阻。李晓聪和周婶使出浑身解数,板车却依然纹丝不动。李晓聪的脸涨得通红,额头上的汗水不停地往下掉,打在泥坑的积水中,溅起细小的水花。这时,几个村民闻讯赶来,其中就有之前在课堂上刁难李晓聪的狗剩。
狗剩双手抱胸,撇着嘴说:“哟,李晓聪,你不是挺厉害的吗?怎么连个板车都拉不动?” 他的语气中带着嘲讽,眼神里满是不屑,还故意晃了晃手里的弹弓。
李晓聪却没有生气,他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喘着粗气说:“狗剩,光靠嘴皮子可拉不动车。要是你有力气,就来搭把手;要是没力气,就别在这儿说风凉话!” 他的声音不卑不亢,眼神中透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儿,说完还用力推了推板车,试图再次启动。
狗剩被噎得说不出话来,脸涨得通红,脖子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他哼了一声,把弹弓往腰间一挂,走上前去,抓住车把:“拉就拉,谁怕谁!” 其他村民也纷纷上前,有的在后面推车,有的帮忙抬车轮,大家喊着整齐的号子:“一二三,加油!一二三,加油!”
在众人的齐心协力下,板车终于脱离泥坑,顺利爬上坡顶。周婶感激涕零,从兜里掏出两个烤红薯,硬塞给李晓聪和狗剩:“好孩子,快吃点东西垫垫肚子!这红薯是自家地里种的,烤得可香了!” 红薯的表皮烤得焦黑,还冒着腾腾的热气,香味四溢。
李晓聪连忙推辞:“周婶,使不得!这是您辛苦烤的,我们不能要。” 可周婶却不容分说,把红薯塞进他手里。李晓聪只好收下,转头对狗剩说:“狗剩,咱们把红薯分给其他帮忙的乡亲们吧,这是大家的功劳!” 说着,他把红薯掰成小块,分给每一个人,自己只留了最小的一块。
狗剩愣了一下,随即咧嘴一笑:“行啊!听你的!” 两人把红薯分给众人,欢声笑语在山间回荡。有的村民接过红薯,一边吃一边竖起大拇指;有的村民则把红薯小心地揣进怀里,说要带回去给家里的孩子吃。
客厅里,林宛如早已泣不成声,她用手帕捂着嘴,泪水打湿了大片衣襟:“我的儿啊,不仅学会了吃苦,还懂得团结乡亲,这是我做梦都不敢想的啊!” 李思成轻轻拍着妻子的肩膀,眼中也闪烁着泪光,却没有说话,只是握紧了手中的威士忌酒杯。
视频画面继续推进。放学后,李晓聪又来到村里的孤寡老人刘奶奶家。刘奶奶的屋子破旧不堪,木门上的漆已经斑驳脱落,窗户纸也破了好几个洞。刘奶奶年事已高,行动不便,家里堆满了杂物,锅碗瓢盆随意摆放,地上还散落着一些枯枝败叶。李晓聪二话不说,卷起袖子就开始收拾。他先把破旧的桌椅摆放整齐,用从河边捡来的石块垫平摇晃的桌腿;然后将漏风的窗户用旧报纸糊好,每一张报纸都仔细对齐,用面糊粘得严严实实;最后还帮刘奶奶挑满了水缸,扁担压在肩膀上,勒出深深的红痕,他却一声不吭。
刘奶奶坐在门口,看着忙里忙外的李晓聪,脸上老泪纵横:“乖孩子,你比我亲孙子还亲啊!我那孙子去了城里,好几年都不回来看我一眼。”
李晓聪擦了擦脸上的汗水,笑着说:“刘奶奶,您别这么说。以后有什么活儿,尽管叫我!我力气大,跑得快!” 他的笑容温暖而真诚,如同一束阳光,照亮了刘奶奶昏暗的小屋。说着,他又拿起扫帚,把院子里的落叶和杂物清扫干净,还帮刘奶奶把鸡笼里的鸡食添满。
此时,视频中的李晓聪还在和村民们有说有笑,全然不知一场危机正在向他逼近。夕阳西下,余晖洒在清平村的每一个角落,为这个古朴的村落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炊烟从家家户户的烟囱里升起,在空中交织成一片云雾。而在别墅客厅里,家人们还沉浸在喜悦之中,为李晓聪的变化感到骄傲和欣慰,却不知屏幕之外,暗潮涌动,一场新的挑战即将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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