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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泽的目光突然被吴邪手中的养魂玉吸引,瞳孔骤然一缩:“不对劲!这玉有问题!”

话音未落,那枚原本温润的养魂玉突然泛起一层青黑色,表面的纹路如同活物般蠕动起来,隐隐透出一股熟悉的阴煞之气——竟和刚才阴兵身上的煞气如出一辙。

“怎么回事?”吴邪连忙想将玉扔开,却发现玉身像是长在了掌心,一股冰冷的吸力从玉中传来,顺着手臂往心口钻。他只觉头晕目眩,眼前竟闪过无数模糊的人影,全是穿着古代铠甲的士兵,正举着长戈朝他刺来。

“是养魂玉在反噬!”白泽急得额头冒汗,“吴三省刚才滴在左眼里的精血,恐怕早就通过某种术法浸在了玉里!他献祭亲近之人的话不是说着玩的,这玉现在要吸你的生魂补阴兵的亏损!”

解雨臣立刻掏出匕首,想划破吴邪的手掌逼他松手,却被白泽拦住:“别用铁器!这玉引了阴兵煞气,碰铁器会激化反噬!”他说着从背包里翻出一小截桃木枝,“快,用这个打他手背,逼他松手!”

桃木属阳,专克阴邪。解雨臣接过桃木枝,毫不犹豫地朝吴邪手背抽去。“啪”的一声脆响,吴邪吃痛,掌心的吸力却丝毫未减,反而更加强烈,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意识正在被一点点抽离。

“小邪!”霍秀秀急得眼圈发红,苏九儿连忙将狐火聚在指尖,想烧断那股吸力,却又怕伤到吴邪,只能急得原地打转。

张起灵不知何时已经坐直了身子,他忍着后背的剧痛,抬手按住吴邪握着养魂玉的手腕,另一只手捏起一个奇特的手势,指尖在吴邪手背上快速点过。随着他的动作,吴邪只觉一股暖流顺着手臂涌来,与那股冰冷的吸力撞在一起,掌心的刺痛顿时减轻了几分。

“用意念斥它!”张起灵的声音虽然虚弱,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想活,就别让它钻空子!”

吴邪咬着牙,集中全部精神对抗掌心的吸力。他想起爷爷笔记里写的“心阳足则百邪退”,猛地在心里嘶吼:“滚出去!”

这一声怒吼仿佛真的起了作用,养魂玉上的青黑色瞬间黯淡了几分,掌心的吸力骤然减弱。就在这时,张起灵突然抽出插在地上的黑金古刀,刀背重重磕在养魂玉上。

“铛”的一声闷响,养魂玉应声碎裂,无数黑色的粉末从裂缝中涌出,落地即散。吴邪只觉掌心一轻,那股冰冷的吸力彻底消失,他脱力地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手背已经被桃木枝抽得通红。

“好险……”白泽抹了把冷汗,看着地上的碎玉粉末,“这玉被吴三省动了手脚,早就成了吸魂的媒介。他刚才跑的时候故意没带走,就是想借玉害你。”

吴邪心有余悸地看着掌心的红痕,刚才那一瞬间,他真以为自己要被拖进阴兵的队列里了。他抬头看向张起灵,发现对方脸色比刚才更白了,嘴唇都泛起了青紫色,显然刚才强行施法耗损了太多元气。

“小哥……”吴邪想说些什么,却被张起灵按住了肩膀。

“走。”张起灵只说了一个字,目光却投向村子后方的一片密林。那里的空气似乎比别处更冷,连阳光照过去都像是被吞噬了一般,隐约能看到几棵歪脖子树的影子,形状竟和密洛陀的轮廓有几分相似。

白泽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突然倒吸一口凉气:“那些树……在动!”

众人定睛一看,只见那片密林里的树木果然在缓缓移动,树根从土里拔出来,如同无数只扭曲的手臂,正朝着村子的方向伸展。更让人毛骨悚然的是,树干上裂开了无数道缝隙,里面透出幽幽的绿光,像是无数只眼睛在黑暗中窥视。

“密洛陀不止一只……”解雨臣的声音沉了下来,“吴三省刚才跑的方向,根本不是密洛陀的老巢,而是把它们引过来了!”

吴邪心里咯噔一下,终于明白吴三省那句“还有后手”是什么意思。他不是在虚张声势,而是早就计划好了用密洛陀来对付他们!

“不能让它们进村!”霍秀秀急声道,“村里还有村民,被密洛陀缠上就完了!”

苏九儿已经将狐火提到最大,金色的火焰在她周身熊熊燃烧,映得她的脸格外严肃:“我去拦住它们!你们带村民往山外撤!”

“不行!”白泽立刻反对,“密洛陀不怕普通火焰,你的狐火最多能挡一时,硬拼只会耗损你的修为!”他从怀里掏出一张泛黄的地图,快速展开,“村子东边有个废弃的矿洞,是当年日本人留下的,里面有铁水浇筑的石门,密洛陀进不去,我们去那里暂避!”

张起灵点了点头:“矿洞深处……有通道。”

众人来不及细问通道通向哪里,当务之急是先避开密洛陀的追击。解雨臣立刻转身朝村里跑去,边跑边喊:“所有人都跟我走!快!”

村民们刚才已经被阴兵吓得魂不附体,此刻见树木成精般朝村子扑来,更是吓得哭喊着四散奔逃,多亏了解雨臣和霍秀秀分头引导,才勉强将人聚拢起来,朝着东边的矿洞跑去。

吴邪扶着张起灵跟在后面,回头望去,只见那些密洛陀化身的树木已经冲破了村边的篱笆,所过之处,房屋被撞得粉碎,泥土里渗出黑色的黏液,散发出刺鼻的腥臭味——和刚才矿区传来的腥气一模一样。

“原来矿区的腥气是这个……”吴邪喃喃道,“三叔早就知道这里有密洛陀,甚至可能一直在用矿区的人喂养它们。”

张起灵突然咳嗽了几声,嘴角溢出一丝黑血。“它们……在进化。”

吴邪心里一紧,进化?难道这些密洛陀和巴乃的不一样?

就在这时,跑在最后的一个村民突然惨叫一声,被一根从地下钻出的树根缠住了脚踝,硬生生拖进了黑暗中。紧接着,一声令人牙酸的咀嚼声传来,听得众人头皮发麻。

“别回头!快跑!”白泽回头甩出几张黄符,暂时逼退了追来的树根,“矿洞就在前面!”

众人咬紧牙关,拼命朝着矿洞的方向跑去。阳光彻底被密洛陀带来的阴影吞噬,天空再次变得阴沉,仿佛刚才短暂的晴朗只是一场幻觉。吴邪看着身边脸色越来越差的张起灵,又看了看前面惊慌失措的村民,握紧了手里的工兵铲。

他知道,这场博弈不仅没有进入关键阶段,反而已经被逼到了绝境。而吴三省留下的陷阱,显然不止养魂玉和密洛陀这两个。

矿洞口布满了锈迹斑斑的铁栏杆,解雨臣抽出短刀砍断锁链,率先冲了进去:“快!都进去!”

村民们争先恐后地挤进洞口,吴邪扶着张起灵刚踏入矿洞,身后就传来“轰隆”一声巨响——那些扭曲的树根已经追到洞口,正疯狂地撞击着岩壁,碎石簌簌落下。

“白泽!石门在哪?”解雨臣大喊。

白泽拿着地图在矿道里快速穿梭,矿道两侧的墙壁上还留着当年开采的痕迹,一盏盏破旧的矿灯挂在石壁上,早已失去了光亮。“往前直走,第三个岔路口左转!”

众人深一脚浅一脚地在黑暗中前行,矿道里弥漫着浓重的铁锈味和霉味,脚下不时踢到废弃的矿车零件。苏九儿指尖的狐火悬在半空,勉强照亮前方的路,火光映在众人脸上,全是惊魂未定。

跑到第三个岔路口,果然看到一扇厚重的铁门,门上浇筑着复杂的花纹,隐约能辨认出是日军的标志。“就是这里!”白泽掏出一把黄铜钥匙,插进锁孔用力一拧,“咔哒”一声,锁芯弹开了。

就在这时,矿道深处传来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吼,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快速靠近,岩壁都在微微震动。

“它们进来了!”霍秀秀脸色发白,“快开门!”

解雨臣和胖子合力推开铁门,众人连忙躲进去。张起灵忍着剧痛,反手将黑金古刀插进铁门的缝隙里,刀柄重重一拧,刀身瞬间膨胀,死死卡住了门缝。

“砰!”一声巨响,什么东西狠狠撞在铁门上,整扇门都在摇晃,古刀的刀柄嗡嗡作响。

“这玩意儿顶得住吗?”胖子盯着门后的阴影,咽了口唾沫。

张起灵靠在石壁上,缓声道:“暂时……可以。”他的声音越来越低,眼皮也开始打架,后背的伤口还在渗血,黑血已经浸透了衣衫。

吴邪连忙扶他坐下,白泽拿出伤药,刚想撕开他的衣服,却被张起灵按住了手。“尸蹩毒……会扩散。”

“那也不能不管!”吴邪急道,“难道眼睁睁看着你……”

“我来。”苏九儿突然开口,指尖的狐火化作一缕金线,轻轻落在张起灵的伤口上。金色的火焰没有灼痛感,反而带着一丝暖意,张起灵后背的黑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伤口周围的皮肤渐渐恢复了血色。

“狐火能净化阴毒。”苏九儿解释道,额角却渗出了细汗,“但他失血太多,得找干净的水源和布条。”

霍秀秀立刻从背包里翻出备用的水囊和纱布:“我这里有!”

众人忙着处理张起灵的伤口,白泽则走到铁门后仔细倾听,外面的撞击声渐渐停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黏腻的摩擦声,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顺着矿道的墙壁爬行。

“它们没走。”白泽的声音有些凝重,“好像在等我们出去。”

吴邪心里一沉,密洛陀最擅长潜伏,一旦被它们盯上,很难甩掉。他看向铁门后的矿道,这里比外面的主矿道更窄,深处一片漆黑,不知道通向哪里。“小哥刚才说这里有通道,是通向哪里的?”

张起灵闭着眼休息,闻言低声道:“山体内部……有个祭坛。”

“祭坛?”吴邪一愣,“什么祭坛?”

“和‘门’有关。”张起灵的声音很轻,“吴三省要找的……就是它。”

白泽突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一张拓片,正是之前在村里齐先生尸体上找到的:“你们看这个,上面的符号和养魂玉的纹路很像,会不会就是祭坛的图案?”

解雨臣接过拓片,借着狐火的光仔细辨认:“这是一种很古老的祭祀符号,我在爷爷的笔记里见过,好像和‘献祭开启通路’有关。”

“献祭……”吴邪想起吴三省说的话,心里一阵发寒,“难道三叔引阴兵、养密洛陀,都是为了开启这个祭坛?”

“很有可能。”解雨臣点头,“但他刚才明显没成功,否则也不会用密洛陀来堵我们。”

就在这时,铁门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嘎吱”声,张起灵用来卡门的黑金古刀竟被一点点顶开,一道绿光从门缝里透了进来,照亮了外面密洛陀那张布满褶皱的脸。

“不好!它们在撬门!”胖子抄起工兵铲,“这破门撑不了多久!”

苏九儿的狐火猛地暴涨:“我去挡住它们!”

“别冲动!”吴邪拉住她,“这里空间太窄,你的狐火施展不开,反而会伤到自己!”他看向矿道深处,“只能往里走了,看看那个祭坛到底有什么秘密!”

张起灵已经缓过些力气,被吴邪扶着站起来:“走。”

众人不再犹豫,白泽点燃一支火把,带头走进了深处的矿道。矿道越来越窄,最后只能容一个人侧身通过,岩壁上开始出现奇怪的刻痕,和拓片上的符号一模一样,越往里走越密集。

走了大约半个时辰,前方的视野突然开阔起来,一个巨大的溶洞出现在眼前。溶洞中央有一个石台,上面刻满了复杂的纹路,正是拓片上的祭祀符号,石台周围散落着许多白骨,看起来年代久远。

“这就是祭坛?”吴邪看着石台上的符号,总觉得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好像在哪里见过。

张起灵走到石台边,伸手触摸那些刻痕,指尖刚碰到石头,整个祭坛突然亮起幽蓝色的光,刻痕里仿佛有水流过,发出“哗哗”的声响。

“怎么回事?”霍秀秀吓了一跳,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溶洞顶部突然落下无数水滴,砸在祭坛上发出清脆的响声,那些白骨竟开始微微震动,像是要从地上爬起来。

“不好!祭坛被激活了!”白泽脸色大变,“这些白骨是当年的祭品,现在要活过来了!”

话音未落,最靠近祭坛的一具白骨突然“咔哒”一声拼合起来,伸出骨爪朝离它最近的一个村民抓去。那村民吓得尖叫,转身就跑,却被白骨一把抓住肩膀,硬生生撕下一块肉来。

“快跑!”解雨臣甩出细针,刺穿了白骨的关节,暂时逼退了它,“这些东西不怕物理攻击,用符纸对付它们!”

众人连忙掏出白泽之前给的聚阳符,点燃后扔向白骨,金色的火焰一碰到白骨就熊熊燃烧起来,很快将其烧成了灰烬。但更多的白骨从地上爬起来,密密麻麻地围了过来,堵住了通往矿道的路。

“这下完了,前有堵截后有追兵!”胖子边打边退,额角被一根骨矛划破,“胖爷我今天要交代在这儿了?”

吴邪扶着张起灵退到祭坛边,突然发现石台上的符号正在变化,原本杂乱的纹路渐渐连成一个圆形,中间出现了一个凹槽,形状竟和他之前握碎的养魂玉一模一样。

“难道……”吴邪心里一动,想起自己掌心还沾着养魂玉的粉末,连忙伸手按在凹槽里。

就在他的手掌碰到凹槽的瞬间,整个祭坛猛地爆发出刺眼的蓝光,那些围上来的白骨瞬间被蓝光笼罩,发出刺耳的尖叫,纷纷化作飞灰。溶洞顶部的水滴不再落下,周围的刻痕也渐渐暗了下去。

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这……这就完了?”胖子目瞪口呆。

白泽走到祭坛边,看着凹槽里残留的玉粉,若有所思:“养魂玉是钥匙,吴邪的血……是启动的媒介。”他看向吴邪,“你刚才握碎玉的时候,手被划破了吧?”

吴邪低头看了看掌心的伤口,确实在刚才的混乱中被碎玉划破了,血珠正从伤口里渗出。“所以三叔要献祭亲近之人,其实是需要血亲的血来启动祭坛?”

“应该是这样。”解雨臣点头,“但他用错了方法,以为阴兵和密洛陀能强行开启,结果反而激活了祭坛的防御机制。”

张起灵突然指向祭坛后方,那里的岩壁上有一道石门,刚才被蓝光照射后,石门正在缓缓打开,露出里面幽深的通道。“门……开了。”

众人看向那道石门,里面一片漆黑,隐约能听到风声从深处传来,带着一股古老而神秘的气息。

“这里面就是三叔说的‘归宿’?”吴邪握紧了拳头,不管里面有什么,他都必须走进去看看。

解雨臣检查了一下石门的机关:“里面应该有通路通向山外,密洛陀进不来。”他看向众人,“要不要进去?”

村民们已经被吓得不轻,纷纷摇头:“我们就在这里等你们吧,不敢再往前走了。”

白泽点头:“也好,你们守在这里,我们去去就回。”

吴邪扶着张起灵,和胖子、解雨臣、霍秀秀、苏九儿一起走进了石门后的通道。石门在他们身后缓缓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一切。

通道里很干燥,墙壁上挂着一些残破的幡旗,上面的图案已经模糊不清。走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前方出现了一丝光亮,随着脚步靠近,光亮越来越大,最后竟看到了一片星空——原来通道的尽头是一个山顶的出口,正对着夜空。

“我们出来了!”胖子兴奋地喊道,“这他娘的竟然是条近路!”

众人走到山顶,山下的村庄灯火通明,显然密洛陀并没有下山。远处的矿区方向隐隐有红光闪烁,不知道在发生什么。

张起灵靠在一块岩石上,看着矿区的方向,缓缓道:“吴三省失败了,但‘它’不会放弃。”

“‘它’到底是什么?”吴邪终于忍不住问出了这个困扰他很久的问题。

张起灵沉默了片刻,轻声道:“是人心深处的贪婪……也是横跨了几代人的执念。”

吴邪似懂非懂,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掌,伤口已经愈合,但指尖似乎还残留着养魂玉的微凉。他知道,不管是吴三省的疯狂,还是“它”的执念,这场围绕着“终极”的博弈,都还远远没有结束。

夜风拂过山顶,带着一丝凉意。吴邪看向身边的同伴们,张起灵闭目养神,解雨臣正在检查地图,霍秀秀和苏九儿低声说着什么,胖子则在远处警戒。

他深吸一口气,握紧了手里的工兵铲。

不管前路有多少危险,只要身边还有这些人,他就有勇气走下去。

因为有些谜团,必须揭开;有些责任,必须承担;有些人,必须守护。

而属于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山顶的风卷着夜露,打在脸上有些冰凉。吴邪正望着矿区的红光出神,忽然被一阵细微的震动惊醒——不是来自脚下的山石,而是从张起灵身上传来的。

他低头一看,只见小哥挂在脖子上的青铜铃正微微颤动,铃身刻着的诡异纹路在月光下泛着暗光。这铃铛自小哥从蛇沼出来后就一直挂着,从未有过异动。

“小哥,你的铃铛……”

张起灵睁开眼,指尖轻轻按住铃铛,震动骤然停止。他的眼神有些复杂:“‘它’在召唤同类。”

“同类?”吴邪一愣,“你是说,还有其他和密洛陀一样的东西?”

解雨臣突然指向矿区:“你们看那边的红光,好像在往这边移动!”

众人抬头望去,只见矿区方向的红光正顺着山脊缓缓蔓延,速度不快,却像一条红色的蛇,所过之处,树木纷纷枯萎,连月光都被染成了血色。

“是尸蹩王的卵!”白泽脸色骤变,“吴三省刚才摔碎的只是一部分,他肯定在矿区藏了更多,现在被什么东西引出来了!”

胖子咋舌:“这老东西是想把整座山都变成尸蹩窝?”

苏九儿的狐火在掌心跳动,金色的光芒里带着一丝不安:“不止是尸蹩,那红光里有股很凶的怨气,像是……阴兵的煞气。”

“阴兵不是散了吗?”霍秀秀皱眉。

“是散了,但它们的煞气被尸蹩王的卵吸走了。”张起灵站起身,后背的伤口虽然还在隐隐作痛,但眼神已经恢复了清明,“吴三省的真正目的,是用阴兵煞气养尸蹩,再用尸蹩的怨气冲开祭坛后面的‘门’。”

吴邪突然想起爷爷笔记里的一句话:“以阴养煞,以煞冲关,关开则万劫不复。”原来三叔说的“门”,真的要用这么多邪物才能打开。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霍秀秀看着越来越近的红光,声音发紧,“被这玩意儿追上,连骨头都剩不下。”

解雨臣从背包里翻出一卷绳索:“从这边下山,有条采药人走的小路,能绕到矿区背面。我们得在尸蹩群冲开‘门’之前毁掉它们的源头。”

“可矿区里肯定还有陷阱。”吴邪担心道。

“总比坐以待毙强。”张起灵已经提起黑金古刀,“走。”

众人不再犹豫,解雨臣将绳索系在岩石上,率先顺着峭壁滑下去。胖子紧随其后,嘴里还念叨着:“早知道这么折腾,当初就该听我妈的,在家好好卖水果。”

吴邪扶着张起灵慢慢往下滑,夜风里飘来尸蹩爬行的沙沙声,像是就在耳边。他低头一看,只见几只漏网的尸蹩正顺着绳索往上爬,暗红色的外壳在月光下泛着油光。

“小心!”他抽出工兵铲,精准地拍掉尸蹩,“这玩意儿速度真快!”

张起灵反手一刀劈向岩壁,寒气瞬间冻结了绳索上的缝隙,剩下的尸蹩被冻住,纷纷掉下山崖。“加快速度。”

一行人终于滑到山脚,刚钻进密林,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刺耳的嘶鸣——红光已经漫过山顶,正顺着他们留下的踪迹追来。

“别回头,往矿区背面跑!”解雨臣在前面带路,脚步飞快。

密林里的雾气越来越浓,脚下的落叶发出腐臭的味道,吴邪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雾里盯着他们,好几次回头,都只看到一闪而过的黑影。

“这雾不对劲。”白泽掏出一张黄符,符纸刚点燃就冒出黑烟,“是尸毒形成的瘴气,吸入多了会昏迷!”

苏九儿立刻将狐火聚成一个光球,举在头顶:“狐火能驱散瘴气,跟着光走!”

金色的光球在雾中开出一条通路,众人加快脚步,终于在瘴气弥漫前冲出了密林,眼前出现了一片废弃的矿场。生锈的矿车翻倒在路边,铁轨上长满了杂草,远处的矿洞入口黑黢黢的,像是一张张开的嘴。

“尸蹩群应该就在矿洞里面。”解雨臣压低声音,“我们分开行动,我和秀秀去左翼吸引注意力,胖子和白泽去右翼找源头,吴邪,你跟小哥守在中路,一旦发现异常就用信号弹通知我们。”

“不行,太危险了。”吴邪反对,“矿洞里情况不明,分开容易被偷袭。”

“现在没时间犹豫了。”解雨臣从背包里掏出信号弹分给众人,“记住,看到绿色信号弹就撤退,红色信号弹就集合,半小时后不管成没成功,都在这里汇合。”

话音刚落,矿洞深处突然传来一阵巨响,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紧接着,无数只尸蹩从洞口涌出来,黑压压的一片,朝着他们爬来。

“来了!”胖子抄起工兵铲,“胖爷我今天就给它们开个荤!”

苏九儿的狐火猛地化作数道火线,射向尸蹩群,金色的火焰瞬间燃起一片火海,尸蹩的惨叫声此起彼伏。但后面的尸蹩像是不怕死一样,踩着同伴的尸体往前冲,很快就将火焰压了下去。

“走!”解雨臣拉着霍秀秀冲向左翼,“按计划行事!”

胖子和白泽也立刻朝着右翼跑去,白泽边跑边甩黄符,符纸在空中连成一道屏障,暂时挡住了尸蹩的追击。

吴邪扶着张起灵退到一块巨石后,看着涌来的尸蹩,心脏狂跳。“小哥,我们怎么办?”

张起灵没有回答,只是举起黑金古刀,刀尖指向矿洞深处。吴邪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矿洞深处的阴影里,隐约站着一个人影,手里正举着一块发着红光的石头——正是吴三省!

“三叔还在里面!”吴邪又惊又怒,“他果然在操控尸蹩!”

吴三省似乎也看到了他们,举起那块红光石头晃了晃,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随着他的动作,尸蹩群突然改变方向,不再追击其他人,而是朝着吴邪和张起灵涌来。

“他是想引我们进去!”吴邪瞬间明白,“他需要你的血来彻底打开‘门’!”

张起灵握紧古刀,刀身泛起一层寒气:“正好,我也需要找他问清楚一些事。”

他突然冲出巨石,黑金古刀在月光下划出一道弧线,刀气所过之处,尸蹩纷纷被冻成冰块。吴邪立刻跟上,工兵铲专挑尸蹩聚集的地方砸,两人一左一右,竟硬生生在尸蹩群里杀出一条路。

冲进矿洞的瞬间,吴邪只觉得一股腥臭味扑面而来,岩壁上布满了暗红色的黏液,上面爬满了尸蹩,连空气都带着一股铁锈般的味道。

矿洞深处有一道石门,上面刻着和祭坛一样的符号,此刻正发出幽幽的红光,吴三省就站在石门前,手里的石头已经贴在了石门上。

“小邪,你来得正好。”吴三省转过身,左眼的红光比之前更亮,“张起灵的血能中和石门的煞气,有了他,这扇门就能彻底打开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吴邪怒吼,“这扇门后面到底是什么?值得你害死这么多人?”

“是什么?”吴三省笑了起来,笑声里带着疯狂,“是能让吴家活下去的希望!是能让我摆脱‘它’控制的唯一机会!你爷爷当年没做到的事,我必须做到!”

他突然抓起一把尸蹩,朝着张起灵扔去:“用你的血来献祭吧,张起灵!这是你欠张家的,也是欠我们吴家的!”

张起灵侧身避开尸蹩,黑金古刀直劈石门上的符号。“你错了,这不是希望,是毁灭。”

刀光落在石门上,发出一声巨响,红光瞬间黯淡,吴三省手里的石头也裂开了一道缝隙。他惨叫一声,左眼的红光骤灭,踉跄着后退了几步。

“不……不可能……”吴三省看着裂开的石头,眼神涣散,“怎么会这样……”

石门突然剧烈震动起来,上面的符号开始脱落,露出后面一片漆黑的虚空,里面传来无数诡异的嘶吼,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破门而出。

“门要开了!”吴邪惊道,“快阻止它!”

张起灵没有说话,只是举起古刀,刀尖对准自己的手腕,猛地划开一道口子。鲜血滴落在石门上,瞬间被漆黑的虚空吸了进去。

“小哥!你干什么!”吴邪想去阻止,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挡住。

随着张起灵的血不断滴落,石门上的虚空开始收缩,那些嘶吼声也渐渐减弱。吴三省呆呆地看着这一幕,突然疯了一样冲向石门:“不能关!这是我的机会!”

他刚冲到石门前,就被收缩的虚空吸了进去,只留下一声凄厉的惨叫。

石门上的符号重新亮起,这一次不再是红光,而是柔和的白光。张起灵的手腕停止流血,他看着缓缓关闭的石门,低声道:“结束了。”

吴邪这才反应过来,小哥是在用自己的血重新封印石门。他冲过去扶住几乎要倒下的张起灵,声音哽咽:“你为什么总是这样……什么都不告诉我……”

张起灵看着他,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有些事,不知道更好。”

矿洞外传来同伴的呼喊声,尸蹩群已经散去,阳光透过洞口照进来,驱散了里面的腥臭味。

吴邪扶着张起灵走出矿洞,看到解雨臣他们都在外面等着,脸上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

“石门关上了?”解雨臣问。

吴邪点头,心里却五味杂陈。三叔死了,石门关了,但他知道,这并不是真正的结束。爷爷笔记里的“终极”还没找到,小哥身上的秘密还有很多,而那个被封印的“门”,谁也不知道会不会再次打开。

张起灵突然握紧他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传来,很暖。“别担心。”

吴邪抬头看着他,突然笑了。是啊,不管未来还有多少危险,只要身边有这些人,有小哥,他就有勇气走下去。

阳光洒在他们身上,驱散了所有的阴霾。远处的山林里,鸟叫声清脆悦耳,仿佛在宣告着新生。

吴邪知道,属于他们的故事,还远没有结束。但这一次,他不再害怕。因为他明白,有些谜团,需要用一生去解开;有些责任,需要用一生去承担;而有些人,值得用一生去守护。

白泽突然脸色煞白,手指掐诀的速度快得几乎出现残影,他盯着矿洞外那片刚被阳光照亮的密林,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咋了老白?尸蹩不是都没了吗?”胖子正瘫在地上揉着发酸的胳膊,闻言一骨碌爬起来。

白泽没回头,指尖的黄符已经燃成灰烬,飘落的火星在接触地面的瞬间竟诡异地凝成了黑色:“尸蹩是散了,但这山里的‘气’反了!你们闻——”

众人凝神细嗅,果然在草木清香里闻到一丝极淡的腥甜,像是血混着腐土的味道。更让人毛骨悚然的是,刚才还清脆的鸟鸣不知何时停了,整座山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连风都像是被冻住了。

“是地脉动了。”张起灵突然开口,他扶着岩壁站起身,黑金古刀的刀柄在掌心微微发烫,“石门关闭时的力量冲乱了山体的脉络,下面有东西要出来。”

“下面?”霍秀秀低头看了眼脚下的泥土,突然尖叫一声——刚才还坚实的地面不知何时渗出了暗红色的黏液,正顺着石缝往上爬,所过之处,杂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腐烂。

解雨臣迅速掏出登山绳系在最近的老树上:“山体可能会塌陷,先离开这里!”

话音未落,脚下突然传来剧烈的震动,像是有巨兽在地下翻身。吴邪低头一看,只见他们刚才站的那块巨石正在龟裂,裂缝里透出幽绿的光,隐约能听到骨头摩擦的咯吱声。

“是密洛陀!”吴邪心头一紧,“它们不是只在蛇沼出现吗?”

“地脉紊乱会唤醒深埋的邪物。”白泽一边往后退一边甩出道道符纸,符纸在半空连成结界,暂时挡住了蔓延的黏液,“这山里的密洛陀被尸蹩的怨气养了 decades(几十年),比蛇沼的更凶!”

苏九儿的狐火骤然暴涨,金色的火焰在她周身形成防护罩:“它们怕火,跟紧我!”

众人跟着狐火往山脊跑,身后的地面不断塌陷,幽绿的光芒里,无数扭曲的灰白色身影正从裂缝中钻出,它们没有五官的脸上渗出黏液,四肢着地的速度快得像箭。

“小哥!左边!”吴邪眼疾手快,拉着张起灵躲开一只扑来的密洛陀。那东西撞在岩壁上,竟硬生生撞出个窟窿,碎石飞溅中,它扭曲的身体很快又恢复原状,嘶吼着再次扑来。

张起灵反手一刀,黑金古刀的寒气瞬间冻住密洛陀的身体,可没等众人松气,那被冻住的躯体竟从内部裂开,无数细小的触须破冰而出,朝着他们缠来。

“是群居体!”解雨臣甩出铁爪,缠住最近的一棵树,“别被它们碰到,会被寄生!”

众人借着铁爪的拉力跃上山脊,刚站稳就看见更可怕的一幕——远处的山谷里,密密麻麻的密洛陀正顺着地脉裂缝往外涌,像是一场灰白色的潮水,所过之处,山峦竟在缓缓下沉。

“这他妈是捅了密洛陀老巢啊!”胖子喘着粗气,从背包里掏出仅剩的炸药,“要不咱炸了这山?”

“不行!”白泽立刻阻止,“地脉已经乱了,爆炸只会让裂缝更大,到时候连隔壁县城都得被吞了!”

张起灵突然指向山脊尽头的一座孤峰:“那里有镇魂桩。”

众人望去,只见那孤峰顶端隐约有石桩的影子,在阳光下泛着微光。吴邪突然想起爷爷笔记里的记载:有些山脉会在龙脉节点设镇魂桩,用以镇压地脉邪物。

“去孤峰!”吴邪当机立断,“用镇魂桩稳住地脉!”

密洛陀的嘶吼声越来越近,最前面的几只已经爬上山脊,腥臭的黏液滴落在岩石上,发出滋滋的腐蚀声。张起灵挥刀挡在众人身前,刀光如练,暂时逼退了密洛陀群,可他手腕上的伤口还在渗血,脸色已经有些苍白。

吴邪看在眼里,心里一紧,突然从背包里掏出之前小哥给他的那块玉佩:“小哥,这个能用上吗?”

张起灵看了眼玉佩,眼神微动:“它能暂时镇住地脉的躁动,给我们争取时间。”

“那我去放玉佩!”吴邪握紧玉佩,“你们掩护我!”

没等众人反对,他已经借着狐火的掩护冲下山脊侧面的陡坡。胖子立刻扔出烟雾弹,解雨臣的铁爪和霍秀秀的发带交织成网,暂时拦住密洛陀的去路。张起灵则紧随吴邪身后,黑金古刀的寒气在两人周围形成一道屏障。

陡坡上碎石遍布,吴邪好几次差点滑倒,身后的密洛陀嘶吼着紧追不舍。就在他即将冲到孤峰脚下时,一只体型格外庞大的密洛陀突然从地底钻出,灰白色的躯体上布满眼睛状的肉瘤,死死挡住了去路。

“吴邪!”张起灵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吴邪没有回头,他看着那只密洛陀,突然将玉佩高高举起。阳光透过玉佩,在地上投射出一道奇异的纹路——那纹路竟和镇魂桩上的刻痕一模一样!

密洛陀似乎很怕这纹路,嘶吼着后退了半步。就在这瞬间,吴邪猛地将玉佩按向地面的裂缝,玉佩触地的刹那,一道金光顺着地脉蔓延开来,所过之处,密洛陀的动作明显迟缓了许多。

“成了!”吴邪刚松口气,就被张起灵一把拉到身后。只见那只大密洛陀虽然动作慢了,却变得更加狂暴,无数触须从它体内爆出,如同一把把长矛,朝着两人射来。

张起灵将吴邪护在身后,硬生生用古刀劈开所有触须,可他自己的后背却被划开数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瞬间染红了衬衫。

“小哥!”吴邪目眦欲裂,想上前帮忙,却被张起灵按住肩膀。

“去镇魂桩。”张起灵的声音有些沙哑,却异常坚定,“快。”

吴邪咬了咬牙,知道现在不是犹豫的时候,转身朝着孤峰顶端冲去。身后,张起灵的刀声、密洛陀的嘶吼声、还有胖子他们的呼喊声交织在一起,像一根无形的线,紧紧攥着他的心脏。

当他终于爬上孤峰,将最后一道刻痕补在镇魂桩上时,整个山体突然剧烈震动起来。他低头望去,只见金光从镇魂桩蔓延至整个山脉,密洛陀群在金光中痛苦地扭曲、消融,地脉裂缝正缓缓闭合。

张起灵站在坡下,背对着他,黑金古刀插在地上,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胖子他们正扶着他往孤峰这边走,阳光洒在他们身上,竟有种劫后余生的温暖。

吴邪快步跑下去,扶住张起灵的胳膊,才发现他的手心里,还紧紧攥着那枚青铜铃——铃铛安静地躺在他掌心,再没有一丝异动。

“结束了?”吴邪的声音有些发颤。

张起灵看着远方渐渐恢复绿色的山峦,轻轻点头。

白泽瘫坐在地上,掏出最后一张符纸点燃,这次的火焰终于恢复了正常的黄色:“地脉稳了,密洛陀被镇压了……暂时。”

“暂时?”胖子挑眉,“合着咱还得再来一趟?”

解雨臣拍了拍身上的灰,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说不定。毕竟,这山底下藏的秘密,可比我们想象的多。”

吴邪低头看着张起灵手腕上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玉佩的微光正顺着伤口缓缓渗入,像是在修复他的身体。他突然想起刚才小哥挡在他身前的背影,心里又暖又酸。

“不管还有多少秘密,”吴邪握紧张起灵的手,抬头看向同伴们,“咱们一起面对。”

胖子立刻响应:“那必须的!胖爷我还等着喝庆功酒呢!”

霍秀秀笑着点头,解雨臣和白泽也相视一笑,苏九儿的狐火在掌心跳跃,像是在附和。

山风再次吹起,带着草木的清香,远处的鸟鸣声渐渐恢复,清脆得如同新生。吴邪知道,平静或许只是暂时的,但只要身边有这些人,再深的黑暗,他也敢闯一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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