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橙的下巴还抵在他温热的胸口,耳廓能清晰地捕捉到他胸腔里沉稳有力的心跳,她的声音闷闷的,像被水汽泡过一般,还带着点没散尽的委屈鼻音:“明天我就回北京了。”
马嘉祺牵着她手腕的手微微一顿,原本还带着笑意的眉峰几不可察地蹙起,他微微俯身,视线精准地落在她低垂的眼睫上,低头看向怀里这个舍不得撒手的人,语气里带着几分明显的意外:“明天还有一场演唱会,你不看了?”
“啊?”孟晚橙像是被这话惊到了一般,猛地抬起头,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眼底还晃着些许茫然,随即又漫上一层懊恼的神色,脸上写满了错愕,“我没抢明天的票啊。”她说着,嘴角还不自觉地往下撇了撇,那点失落像小尾巴似的,藏都藏不住。
马嘉祺看着她这副懊恼又委屈的小模样,忍不住低笑出声,胸腔里的震动透过相贴的衣料传过去,轻轻酥着她的皮肤。
他抬手,指尖轻轻刮过她小巧的鼻尖,力道温柔得不像话,眼底盛着快要溢出来的宠溺,语气里带着点理所当然的笃定,又掺着几分不易察觉的骄傲:“有我在,你还需要抢票?”
孟晚橙的眼睛轻轻睁大了些,脸颊上的红晕还没完全褪去,她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指尖不安地攥着马嘉祺的衣角,力道都重了几分。
她抬眼看向马嘉祺,眼底晃着几分担忧,声音软软的,还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迟疑:“这样不好吧?”
话音落下,她又轻轻咬了咬下唇,眉头微蹙着,把心里的顾虑一股脑儿地说了出来:“你们公司的规矩那么严,要是被发现你私下给我留了位置,会不会对你有影响啊?万一被拍到,或者被别有用心的人看到,到时候……”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说到后面,连语气都带上了点慌张,显然是真的在担心这件事会给马嘉祺惹来麻烦,那双亮晶晶的眼睛里,满是藏不住的忐忑。
马嘉祺看着她皱成一团的小脸,眼底的笑意更浓了,他伸手轻轻抚平她眉间的褶皱,指尖的温度熨帖着她的皮肤。
“放心,”他俯身凑近,声音压低了些,带着点狡黠的笑意,“后台的专属通道,还有工作人员的区域,不会有人拍到的。”
他顿了顿,掌心覆上她的发顶,动作温柔又笃定,“公司那边我们早就打过招呼了,你是我们的家人,名正言顺。再说了,”他故意拖长了语调,眼底漾着戏谑的光,“就算真的被发现,有我在,还能让你受委屈不成?”
孟晚橙的耳朵像是被滚烫的炭火燎过一般,瞬间漫上一层薄红,那句我们的家人,名正言顺的,一字一句都裹着灼人的温度,沉甸甸地落进她的心底,震得她指尖都轻轻发颤。
她怔怔地望着马嘉祺眼底满溢的认真,那双总是盛着温柔笑意的眸子此刻亮得惊人,清晰地映着她的身影。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攥住,漏跳了一拍,脑子里嗡嗡作响
原来自己,早就在不知不觉间,成为了他们这群少年心尖尖上,被小心翼翼护着的家人吗?
她指尖下意识地蜷缩了一下,嘴角不受控制地微微上扬,眼底漾开细碎的、甜丝丝的笑意。
也对,她现在可不是什么外人了,她是马嘉祺藏在眼底的心上人,也是张真源放在心尖上疼的女朋友,是被他们一群人小心翼翼护在羽翼下的、名正言顺的存在啊。
只是这份独属于他们的亲昵与偏爱,是藏在无人知晓的角落里的秘密,除了他们几个,再没有旁人知道而已。
两人相携着走出化妆间,指尖还牵牵绕绕地勾着,指尖相触的地方浸着薄薄的暖意。马嘉祺替她轻轻拨开额前被风吹乱的碎发,才伸手推开隔壁休息室的门。门轴发出一声轻响,屋里的说笑声、打闹声瞬间漫了过来,混杂着淡淡的柑橘味香薰,是少年们独有的热闹气息。
严浩翔最先瞥见他们,他正瘫在沙发扶手上晃着两条长腿,手机搁在膝盖上,见两人并肩进来,立刻挑了挑眉,唇角弯起一抹促狭的笑,扬着声音打趣道:“还以为你又带着小橙子私奔了呢?”
这话落进孟晚橙耳朵里,她脚步微微一顿,耳尖瞬间漫上一层薄红,连带着脸颊都透出浅浅的粉色。她下意识地往马嘉祺身后缩了缩,指尖轻轻攥了攥他的衣角,心里忍不住嘀咕:为什么是“又”啊?
严浩翔的话音刚落,喧闹的休息室里瞬间安静了两秒,空气里仿佛还飘着没说完的打趣话。下一秒,爆发出的哄笑声几乎要掀翻屋顶,几个少年的笑声混在一起,带着少年人特有的张扬和促狭。
刘耀文第一个从沙发上弹起来,长腿一迈就窜到了孟晚橙身边,他扒着她的胳膊轻轻晃了晃,一双亮晶晶的眼睛里满是好奇,语气里带着藏不住的八卦劲儿:“晚晚姐!你跟马哥躲在化妆间里说什么悄悄话了?快说快说!”
宋亚轩也跟着凑了过来,他伸手揉了揉孟晚橙柔软的头发,指尖蹭过发顶的触感软软的,语气里满是调侃:“就是就是,我们还以为你们要待到明天演唱会结束才肯出来。”
两人一唱一和的调侃像带着温度的羽毛,轻轻搔过孟晚橙的耳廓。她的脸颊瞬间腾起一片热气,从脸颊一直蔓延到耳根,红得像是熟透的樱桃。她下意识地往马嘉祺身后缩了缩,指尖攥着他的衣角,连耳根都染上了一层薄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宋亚轩这会儿完全没了方才在舞台上的模样——聚光灯下他握着话筒,眼神亮得惊人,尾音里裹着藏不住的缱绻,连歌声里都浸着欲言又止的温柔,那分明是借着旋律在诉说心意的姿态。
可眼下,他半点矜持都没了,眉眼弯成了月牙,语气里满是促狭的调侃,活脱脱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
贺峻霖坐在椅子上,抱着胳膊笑得一脸意味深长,他上下打量着孟晚橙泛红的脸颊,啧啧两声:“啧啧,这脸红的,肯定是被我们猜中了。”
马嘉祺无奈地低笑一声,伸手又把孟晚橙往自己身后轻轻拉了拉,替她挡开了众人的视线,他对着起哄的一群人挑了挑眉,语气里带着几分“威胁”的意味:“都闲得慌是吧?明天的演唱会都熟练了吗?”
这话一出,刚才还围得水泄不通的几人瞬间作鸟兽散,刘耀文跑得最快,还不忘扭头冲马嘉祺喊了一句:“马哥你就是偏心!”
喧闹的起哄声还没完全消散,丁程鑫从沙发另一端站起身,指尖轻轻拍了拍衣角的褶皱,眉眼间带着温和的笑意,没有跟着众人一起打趣,反而主动开口打破了这份热闹里的暧昧氛围。
他缓步走到孟晚橙身边,目光落在她泛红的脸颊上,语气是恰到好处的温柔,没有丝毫唐突,轻声说道:“时间不早啦,该回酒店休息了,小橙子。”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视线扫过屋里收拾东西的几人,眼底藏着几分细心的考量:“你住哪?刚好我们也顺路回酒店,一起走,送你回去,晚上外面不安全。”话音里没有刻意的亲昵,却满是少年人真诚的关照,瞬间抚平了孟晚橙心头的羞涩,也让喧闹的休息室里,渐渐沉淀下一份温暖的静谧。
孟晚橙听到丁程鑫的话,心里“咯噔”一下,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光顾着去买礼物了,光顾着奔赴演唱会,竟连落脚的酒店都还没来得及找。
她连忙摆了摆手,掌心都沁出了点薄汗,脸颊上的红晕还没完全褪去,透着几分无措的赧然,声音里带着点慌乱的客气:“不用了不用了,真的不用麻烦你们!”
她说着,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小半步,指尖紧紧揪着衣角,布料都被揉出了浅浅的褶皱,眼底飞快地闪过一丝窘迫,又加重语气重复了一遍,像是生怕给他们添麻烦似的:“我自己回去就好了,你们唱了一整场演唱会,肯定累坏了,赶紧回去休息吧。”
一直安静站在旁边的张真源,目光始终落在孟晚橙微微泛红的耳尖和攥紧衣角的手指上,此刻他缓步走上前,声音温润得像晚风拂过湖面,带着不容拒绝的认真:“我送你吧。”
他顿了顿,眼底映着休息室暖黄的灯光,语气里满是真切的担忧,又补充了一句:“不然这么晚了,让你一个人走,我实在不放心。”
孟晚橙咬了咬下唇,眉头轻轻蹙起,声音里还带着几分犹豫的迟疑:“可是……”
后面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一阵带着暖意的力道打断了。一直站在旁边的张真源不知何时已经穿好了外套,黑色的连帽衫衬得他眉眼愈发温润。他没给她继续推脱的机会,伸手就轻轻牵住了她的手腕,力道温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拉着她就往门口走,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容拒绝的利落:“别可是了。”
孟晚橙被张真源牵着往灯火稍暗的专属通道走,掌心传来的温度熨帖得让人没法挣脱。她看着他挺拔的背影,脚步不自觉地跟着他的节奏,心里的窘迫又涌上来几分,只好小声开口,试图打消他的念头:“其实真的不用送啦,我就在这附近,走路也就十分钟的路程,很近的。”
张真源像是完全屏蔽了她的话,脚步丝毫没停,牵着她穿过通道尽头的侧门,径直走向停在路边的商务车。他拉开车门,半弯着腰把她护送上车,自己才绕到另一侧坐进去,关车门的动作干脆利落,没给她半点再推脱的机会。
张真源弯腰坐进车里,车门“咔嗒”一声关上,隔绝了外面的喧嚣。车厢里的暖光柔和地漫在他的侧脸
侧身靠近,自然而然地牵起了孟晚橙的手,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语气里带着几分佯装委屈的调侃:“一直这么推辞,是不喜欢跟我待在一起?”
这话一出,孟晚橙瞬间瞪大了眼睛,眼底满是错愕,下意识地脱口而出:“什么啊?”
她心里更是乱成一团麻,忍不住嘀咕:我哪是不喜欢啊,要是我今晚有个落脚的地方,肯定安安心心让你送,哪里还用得着这么费劲推辞。
张真源没听清她那句含在喉咙里的小声嘀咕,他微微倾身凑近过来,车厢里暖黄的顶灯在他发顶落下一圈柔和的光晕,耳廓几乎要贴上她的脸颊。
温热的呼吸轻轻扫过她的下颌线,带着淡淡的薄荷味,尾音拖得有些长,还带着点刚结束演唱会的慵懒与疑惑:“什么?”
孟晚橙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瞬间乱了节奏。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薄红,那抹粉色从脸颊一路蔓延到耳根,烫得惊人。
她连忙摆了摆手,掌心的温度都跟着升高,指尖微微发颤,下意识地把心里的窘迫和慌乱都压了下去。
她努力扬起一个软乎乎的笑,眉眼弯成了好看的弧度,语气里带着几分急切的辩解,又藏着不易察觉的撒娇意味:“怎么可能不喜欢跟你在一起啊。”
孟晚橙的声音软得像刚出炉的,带着几分没经过大脑的娇憨,尾音里还缠着点没散去的羞赧,轻轻软软地飘在车厢里:“我都想要24小时跟你在一起呢。”
张真源闻言,指尖轻轻摩挲着她手背细腻的皮肤,指腹划过的地方泛起一阵浅浅的痒意。他眼底漾开一片细碎的笑意,像是揉碎了的星光,语气里带着几分顺水推舟的认真,又掺着点恰到好处的揶揄温柔:“那好啊,过来跟我一起住。”
“欸?”孟晚橙像是被这句话烫到一般,瞬间瞪大了眼睛,错愕地看向他,连呼吸都顿了半拍。一起住?是跟他住同一个酒店房间吗?还是……一张床?这个大胆的念头刚冒出来
她的脸颊就腾地一下烧了起来,从脸颊一路蔓延到耳根,红得像是熟透的樱桃,连脖颈都染上了一层浅浅的粉色。她连忙用力摇了摇头,脑袋里乱成一团麻,心里慌乱地默念:不行不行,绝对不行,也太羞人了。
张真源看着她这副慌乱无措的模样,忍不住低笑出声,指尖轻轻敲了敲她的额头,力道轻得像是在碰易碎的珍宝,语气里满是揶揄:“想什么呢?”
话音刚落,他又微微倾身凑近,温热的气息拂过她泛红的耳廓,声音压得极低,带着几分戏谑的笑意:“都红温了?”
这话像是带着电流,瞬间窜遍孟晚橙的四肢百骸。她吓得连忙伸手推开张真源,力道不大,却带着十足的慌乱。
她像是受惊的小鹿一般,飞快地左看看右看看,目光慌乱地扫过车厢的每个角落。确认车里没人注意到,她才悄悄松了口气,抬手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可那股热意却像是生了根似的,从脸颊一路蔓延到耳根,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
她慌忙抬手捂住发烫的脸颊,指尖触到皮肤的瞬间,能清晰感受到那灼人的温度。她飞快地转向一旁,侧脸贴着微凉的车窗,连带着耳尖都泛着粉,长长的睫毛像受惊的蝶翼般轻轻颤动,不敢再看张真源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