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后,北京。
在那个权力巅峰......
一张铺着墨绿色呢绒的宽大办公桌......室内静谧,只有文件翻动的细微声响。
直到那份加急密报被呈送进来。
坐在宽大办公桌后的那位,缓缓抬起头。
老人家惯常温和的眉宇间,先是闪过一丝难以置信,随即满是震撼!
他站起身,拿着那份薄薄的电文,绕过桌案,走向室内另一位。
另一位接过,安静看着。
时间在沉默中流淌。
终于......
“好啊!”
坐在首位的那位,向来严峻沉稳如山,此刻竟抬手在桌面轻轻一拍,眼中精光四射。
“太好了!周中锋和林可同志,这是……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
现在国家困难......有了这笔钱......
这可是大功一件!
老人家站起来走到窗前,片刻后,沉声开口。
“传令......命周中锋同志全权负责......所有相关部门、人员,必须无条件配合,不得有误!”
国家正在过紧日子,一分钱恨不得掰成两半花,每一分都要用在刀刃上。
可不许任何人插手!
温和的那位老人家摘下眼镜,轻轻捏了捏鼻梁。
“老周这回肯定高兴极了,中锋如此出色,娶的媳妇也不错!周家......”
他抬眼,嘴角泛起一丝真切的笑意。
“等两个小家伙回来,要好好奖赏......这样的同志,是我们国家的宝贝。”
“哈哈哈,必须的!”
消息长了翅膀。
大院的人全都知道了!
周家,这回是真正立下了泼天的大功。
几位退下来不久,依旧耳目灵通的老爷子,在惯常聚首的亭子里下棋。
棋盘上的厮杀心不在焉,话头全绕着周家。
“了不得啊!”
拿着白棋的老人家放下棋子,悠悠一叹,目光看向周家四合院的方向。
“周老这辈子,厉害了一生,受人尊敬了一生,本以为儿子儿媳早逝,周家会......没想到人家的孙子和孙媳也不差!”
“真是羡慕啊!”
对面拿着黑棋的老者语气复杂。
“那两位亲自开口……这份荣宠,这份功劳,十几年未见喽。”
旁边观棋的人也忍不住插话。
“我听说......那位命令周中锋全权负责!所有部门配合!这权柄给的……啧啧。”
亭子里静了一瞬。
几位老人都是风浪里过来的,太明白这“全权”二字在此时此事上的分量。
那是将一柄尚方宝剑,亲手递到了周中锋手里。
有小心思的家伙,也得掂量掂量敢不敢乱伸手?
呵呵!
“周家那个孙媳妇......”
拿着白棋的老人家再次开口,声音低了些。
“当初进门,大家都不看好她,毕竟乡下出身......但周老就高兴接纳了,那时不少人还......谁想到……竟有这样的造化。”
“何止是造化?”
拿着黑棋的老者羡慕叹了口气。
“那就是一个福星!福娃娃!你想想从她进了周家门……周中锋开始前程似锦,周家第四代那小家伙聪明灵秀,如今又是这样一桩惊天功劳傍身……周老怕是做梦都要笑醒。”
他顿了顿,终究没忍住,对比起自家人,一脸酸涩。
“再看看我家那几个……唉!”
他家那几个孙媳妇,城里出身又怎么样?
不说也罢!
周家有周中锋和林可,这一代稳如泰山,下一代……看周兴远那早慧的模样,怕是又要出一个俊杰。
人比人,气死人!
大院无数人心里都五味杂陈。
不好明着议论自家儿孙不成器,那太戳心窝子。
自然而然地,话锋便转到了林雪薇身上。
“同是一个村子出来,又同是姓林,这差别…...切......”
“一个福星,一个扫把星!”
“听说傅家......傅承也带着傅修城和林雪薇,还有不少人手......奔着长白山去了,结果呢?”
“傅承双腿都没了,彻底废了!傅修城?嘿,屁都没捞着一个,听说还被傅老爷子骂的狗血淋头,嫌他没用!”
.......
此时顾家。
顾清冷靠在书房窗前,眼睛也看着周家方向。
“林可!”
这个名字,连同那些离奇......反复在他心头盘桓。
第一次见林可......眉眼温婉,的确漂亮。
当时他就被惊艳到了!
即使那时候,有更美丽的林雪薇、王盈盈在,他也只记住了她。
林可跟那两个女人是不一样的!
在大院住了一段时间,顾清冷也听了很多关于林可的传闻。
“能干”、“贤惠”、“把周家打点的井井有条”......“有福气”、“旺家”......
直到这次长白山的消息传回。
宫殿、无数国宝、龙椅、金矿……还有那两位亲自定调的“大功”。
顾清冷对林可越发好奇了!
“表哥!你听说没?周家这次可真是发了!我早就说那林可不一般!”
粗嘎的嚷嚷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陈小军闯了进来,满脸兴奋,唾沫星子几乎要溅到他脸上。
“你是没听见外头怎么传的!地底下全是金子!全是!周大少这回立了天大的功,以后还不平步青云?要我说......”
陈小军猛地灌了口茶,咂咂嘴,眼里满是羡慕。
“要是我娶到林可,现在发的人就是我了!”
他越说越来劲。
“王盈盈那个女人,整天就知道买包逛街,屁用没有!连给林可提鞋都不配!表哥你说是不是?”
顾清冷缓缓转过头,目光很冷。
“闭嘴!陈小军,你是活腻了,敢觊觎他人的妻子?还是周大少的妻子?”
看着陈小军瞬间惨白的脸,顾清冷没有丝毫停下的意思。
“周大少是什么人,你心里没数?就凭你刚才那几句话......被他听见,打死你都是轻的。”
陈小军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
以周大少的脾气,周家如今的势头……碾死他,真跟碾死只蚂蚁没区别。
“表哥......我,我不敢,我只是嘴......”
周大少的女人,他怎么敢窥窃?
他只是嘴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