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初白百思不得其解,千思不得其解,万思不得其解,看向鼻涕邋遢的徐朝,怀疑蒋辞的眼睛瞎了。
“你看上他什么了?他长得明明这么抽象?”
徐朝算不得丑,也说不上好看,只是现在满脸划痕,鼻涕、眼泪、口水糊一脸的样子,不嫌弃的话,确实是真爱了。
蒋辞眉头蹙起,对墨初白进行批判。
“你不懂!他心底善良,天真无邪,怎么能用区区颜值来评判一个人,实在是太肤浅了!”
墨初白在半空中荡来荡去,有些释然。
如果蒋辞能将这个抽象的东西赘回家,那也算是大功一件了。
“好吧,我确实不懂,朕想你们一定是真爱吧!”
这就是爱!!!
蒋辞手上的力气加重,晃了晃墨初白。
“不是!你怎么又扯偏了,我真的很严肃的跟你说这件事。”
墨初白微微抬手,便将蒋辞的手掌反转过来,稳稳落地,疼得蒋辞额头升起一抹冷汗,老虎不发威,真当我是病猫啊!
“朕可以不杀他,你带他走吧,不过别在让他出现在朕的视线里,至于他为什么出现在宫里,让他自己说!”
蒋辞硬生生将手掌掰了回去,之前就听说陛下天生神力,今日一见果然如传闻中一般。
墨初白一步一步逼近徐朝,面上带着杀意。
大喝一声:“说!!!”
徐朝身体猛然颤抖,眼神中满是恐惧。
他现在对墨初白只有恐惧,生不起任何的爱慕,她是真的想要杀了自己!
蒋辞蹲下身,耐心询问,安抚他的情绪。
“徐公子,你是怎么入宫的,是不是她威胁你入宫的,我在这里,我会保护你!”
话虽然这么说着,但看到徐朝那张脸还是有些嫌弃,只能在心中默默为自己洗脑。
徐朝下意识想要说谎,结结巴巴道。
“我……我是被……。”
墨初白眸光冷冷的,她自然知道他想要说什么,说自己是被自己威胁,被逼无奈,才赘给自己的。
“朕劝你想清楚一点。”
如果徐朝真的这么说了,她一定给徐家一点颜色瞧瞧。
徐朝在权衡利弊之下,终究还是克制住说谎的冲动,一咬牙,全部说了出来。
“是我自愿赘给陛下的,是我!是我一时间鬼迷心窍爱慕陛下,生了不该生出的心思,是我闹着要赘给陛下的,与陛下没有任何关系!”
他脸憋的通红,说的话也半真半假。
他自然不能说因为自己忮忌徐羡,想要抢走徐羡所有的东西才来到这里,来争夺皇帝对他的宠爱。
如果把这个说了,他才真的是十足的蠢货!
他看向蒋辞,想着她一定不会放过自己,闭上眼睛,等待她的惩罚。
她们两家交好,就算她怎么恨自己,也不会杀了自己,总比陛下的惩罚要轻上不知多少倍。
“蒋辞,我对不起你,我不干净,你另觅良人吧!”
徐朝用尽全身力气,朝她吼道。
蒋辞的心脏如针扎一般疼痛,她此刻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可笑的小丑。
是自己的未婚夫不惜一切代价勾引的陛下,她还对陛下咄咄逼人,她简直就是一个蠢货。
虽然心存芥蒂,但想起以往种种,终究还是放不下,可是放不下心中又无比的痛苦。
内心经过一番挣扎,还是朝徐朝伸出手。
“徐公子,我没有说嫌弃你的意思,每个人都会犯错,如果你愿意……我还是会赘你的,婚约随你来定。”
徐朝眼中闪过惊喜,但更多的是窃喜。
他真的不敢相信,这个女人居然爱到这个程度,就算是自己背叛,她也选择原谅,并且甘之如饴。
好一个痴情种啊!
“真……真的吗?你……不惩罚我?”
“怎么会?我还想赘徐公子呢?我怎么舍得……。”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明明自己已经快要恶心到吐出来了,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她甚至有那么一刻,感觉她认错了人,但想想这不可能,她怎么会认错人呢?
看着徐朝的脸,却不自觉移开眼睛。
与小时候是有一分相似的,或许是她的记忆还停留在小时候吧!
突然,一道熟悉的声音,让蒋辞心头一颤。
“陛下!不好了陛下!”
声音气喘吁吁,带着焦急。
她顾不得去拉徐朝的手,蓦然回首,看到了再熟悉不过的身影,与小时候的那个几乎一模一样,只是放大了而已。
“怎么了?徐羡,何事如此惊慌?”
墨初白赶忙扶住小跑过来的徐羡,他以往都是嘻嘻哈哈,没心没肺的模样,很少这样焦急过。
什么?他叫徐羡?
蒋辞彻底傻眼了。
“陛下,小觅清发了烧,哭着要见您。”
徐羡脸上有几道浅浅的痕迹,眼上还挂着泪水。
突然眼神瞥见一旁的徐朝,顿时大怒。
“徐朝!你怎么还在这里!都是因为你!”
眼见他要冲过去,墨初白立即扯住他。
“你慢些说,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