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朝后，曹少钦即刻召集扁鹊、冯去疾、淳于越三人，钻进一间密不透风的小偏殿，商议计划的详细细则 。
赢天烬要的是奴隶绝育、内斗生怨，既不能耽误劳作，又不能引火烧身，必须得有个天衣无缝的引子和长期布局。
偏殿中，曹少钦率先开口，声音阴恻恻的，带着东厂特有的狠厉：“依我之见，先在奴隶营中排查，把那些欺凌女奴、滋事斗殴的恶奴揪出来，当众施以棍刑 —— 美其名曰‘惩戒恶念’。这事儿于情于理都说得通，还能显我大秦‘明辨是非’。”
“之后再找个由头，把这些挨过打的恶奴提拔成‘刑罚官’，让他们去管其他奴隶，专门处罚违规、完不成指标的人。他们自己没了念想，必然见不得别人好，在给他们转播一下‘我没有的你也别想有’的心思，挑动他们内斗。”
“此计甚妙！” 冯去疾当即抚掌赞同，眼底闪过一丝狠厉，“既彰显了大秦仁慈，又能悄无声息达成目的，还能让奴隶的怨气都撒在自己人身上，一石三鸟！”
淳于越沉吟片刻，补充道：“此计仍有疏漏，心思缜密者恐会察觉端倪。不如换个法子：不让挨打的恶奴当刑罚官，反而让那些被欺凌的女奴来施刑 —— 她们积怨已久，下手必然不留情；而那些挨过打的恶奴，就让他们当‘搅屎棍’，如此一来，奴隶内部仇怨更深，绝育进程也能加快，还能掩人耳目。”
三人正说着，扁鹊突然开口，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寻常药方：“我这儿有一款消炎去肿的伤药，若是在里面加些辣椒面、粗盐，再拌上花椒、生姜、大蒜，敷在受刑处。短期看不出异样，只会觉得刺痛难忍，时间一长，便能彻底断绝生育能力，还不会化脓溃烂，不耽误干活。”
这话一出，曹少钦、冯去疾、淳于越三人齐齐一愣，瞳孔骤缩，下意识倒吸一口凉气，看向扁鹊的目光满是惊恐 。—— 原以为冯去疾够狠、曹少钦够阴，没想到最狠最阴的藏在这儿呢！
“怎么？此法不可行？” 扁鹊见三人神色异样，疑惑地挑眉。
三人连忙摇头，曹少钦率先反应过来，嘴角勾起阴笑：“此乃绝佳‘良药’！”
“良药苦口，” 淳于越跟着附和，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我会让儒家弟子向奴隶们宣传，说这药虽刺痛，却是唯一能治‘胯下创伤’的神药，唯有熬过这疼，才能恢复功能。”
扁鹊点点头，补充道：“宣传时切记，要告知他们此药见效缓慢，需长期敷用才能根治。”
“桀桀桀……”另外三人闻言，当即发出一阵阴恻恻的笑声，殿内的空气都透着刺骨的寒意。
曹少钦补充道：“大王说的，表现优异者，便可取消奴籍，诸位觉得，该是什么标准才算表现优异？”
闻言，另外三人都不由沉思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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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雀王朝的王宫内，朝会正进行到一半，殿内檀香缭绕，大臣们正低声商议着全民皆兵的训练事宜。
突然，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一名满身血污、衣衫褴褛的士兵踉跄着闯进大殿，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抽泣着，满是悲切的禀报道：“国…… 国王！桑启城…… 桑启城破了！城中军民死伤大半，只有少部分人逃出，阿罗憾元帅…… 也战死了！”
“什么？！”闻言，殿内的大臣们瞬间炸开锅，一个个脸上满是难以置信。
王座上的已经年老的阿育王身体顿时一软，双手死死撑着王座扶手才没滑下去，脸色惨白如纸，往日里炯炯有神的双眼瞬间布满血丝，透着深深的绝望 。
桑启城是孔雀王朝的中部屏障，更是全民皆兵计划的核心，如今城破人亡，一切都成了泡影。
一名老臣看着来报士兵，急切地追问：“城是怎么破的？我军伤亡多少？敌人损失如何？”
士兵抬起头，脸上满是血污和泪痕，声音带着恐惧和悲凉，抽噎道：“是…… 是怪物！一只巨大的、会飞的怪物，还会喷吐烈火！城池就是被那怪物的火焰点燃的，整座城都成了火海！紧接着.......紧接着敌人的大军就杀了进来！那喷火怪物堵住了西城门，南北城门还出现了其他巨大的怪物，能逃出来的人…… 还不到五万！”
“怪物？” 大臣们再次惊呼，这次的声音里满是颤音，脸色煞白 —— 连阿罗憾率领的百万军民都挡不住，还来了会喷火的怪物，这仗还怎么打？
这一刻，所有人都心中都升起一个绝望的念头：孔雀王朝，完了！
一众大臣齐刷刷地看向王座上的阿育王，眼神里满是期盼 —— 这位曾带领孔雀王朝走向巅峰的雄主，此刻是他们唯一的希望。
阿育王沉默了许久，殿内静得能听到众人的呼吸声。
稍许，阿育王缓缓抬起头，脸上的绝望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破釜沉舟的狠厉，声音沙哑却异常坚定：“这战争，已经没法打下去了。但我们也不能什么都不做！任由敌人宰割！”
顿了顿，阿育王猛地提高声音，厉声下令：“传我王令，即刻派使者向敌人投降！”
“传我王令，昭告全国子民，做好与国共存亡的准备 —— 若敌人不接受投降，那便全民皆兵，与敌人血战到底，死也要从敌人的身上咬下块肉来！”
“传我王令，火速派使者前往周边诸国，游说他们联合抗敌！只要不过分的要求，一律答应他们！再告诉他们，敌人的强大远超我孔雀王朝，若不能联手，我孔雀王朝灭亡之日，便是他们被吞并之时。我孔雀王朝的数百万子民也将尽数迁移向他们的国土！”
最后一道命令，阿育王说得咬牙切齿，眼中迸出狠厉的光。
若能投降最好。若不能投降，那就和周边国家联合抗敌。若不能联合起来，那就让百姓迁徙，大家谁都别想好过。
这一刻，那个年轻时南征北战的雄主仿佛重归，大臣们也像是找到了主心骨，齐齐跪倒在地，高声应和：“遵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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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启城中，鹅毛大雪无声的飘落着，熄灭了燃烧的大火，也给这座满目焦黑的城市盖上了一层肃穆的白布。
断壁残垣间还冒着缕缕青烟，焦糊味混杂着雪水的冰冷，弥漫在每一个角落。
五十余万清军正有条不紊地打扫战场：士兵们从街巷废墟中抬出一具具烧焦的、残缺的尸体，上千辆牛车排成长队，将满车的尸体运往西城外的空地。
西城外，尸体堆积成一座座黑黢黢的尸山，清军士兵泼上足量火油，点燃的火焰，黑色的浓烟直冲天际，将半边天空都染成墨色。
被烈火烘化的雪水混合着飘散天空的灰烬，化成黑色的雨水，汇聚出黑灰色的浊流，顺着地面蜿蜒流淌，在大地上留下一道道丑陋的痕迹。
破败的将军府内，一名校尉捧着厚厚的战后统计，脚步匆匆地跑进来，单膝跪地禀报：“将军，战果已经统计完毕！”
鳌拜正对着地图出神，头也不回地沉声道：“念！”
“是！” 校尉应声，展开战报念道：“此战，我军阵亡一万三千三百二十七人，受伤六万五千余人，其中重伤七千四百人；共计斩杀敌军五十一万，俘获三十三万，缴获各类盔甲十三万套，兵器一百三十五万余件，粮草两百余万石……”
听完禀报，鳌拜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转头看向一旁悠然品茶的大蛇丸，笑道：“此战，孔雀王朝的主力折损大半，短期内再无抵抗我军的能力。”
闻言，正品茶的大蛇丸放下茶杯，猩红的竖瞳里闪过一丝野心，嘴角勾起阴恻的笑：“如今正是乘胜追击的良机，绝不能给他们重整旗鼓的时间。”
顿了顿，大蛇丸凝重的说道：“鳌拜将军，劳烦借我二十万兵马，我们兵分两路，分头席卷孔雀王朝腹地，加快吞并进程如何？将军的情分，我定然牢记于心！”
一场胜仗远远满足不了大蛇丸 —— 大蛇丸要的是彻底展现自己的实力，彻底摆脱修路的命运。
鳌拜略一思索，便爽快应道：“没问题！你我联手，定能让孔雀王朝更快土崩瓦解，更无反抗之力！”
鳌拜心里也是门清。
一则，他知晓大蛇丸确有指挥大军的能耐，二则有意交好这等特殊战力，三则有他分担攻势，自家兵马能少些折损，就算功劳分出去一半，也是稳赚不赔的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