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在鸟鸣中醒来,精神饱满。
利用军刀,砍伐了更多更直更粗的树枝,将窝棚的框架进行了全面加固,特别是迎风面和顶部。
用伞绳和更柔韧的新制树皮绳进行捆绑,结构更加稳固。
接着,他收集了大量新鲜的、带有宽大叶片的植物,像铺瓦一样,层层叠叠地覆盖在原有的松针层之上,并用木楔固定,大大增强了防水性能。
林墨还花了大力气,在窝棚内部用平整的石块和厚厚的干苔藓、干草,铺设了一个离地更高、更干燥平整的“床铺”,甚至用柔软的树皮编织了一个简陋的“枕头”。
“好了,现在这里勉强能算个‘荒野单间’了。”林墨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
随后他又改进了陷阱。
利用军刀的锋利和伞绳的强度,他制作了几个更加精巧的“触发式套索”和“平衡落石陷阱”。
机关更加灵敏,杀伤力或捕捉效率也更高。
将这些陷阱布置在营地外围几个他认为最有可能被接近的方向,以及通往溪流取水点的小径隐蔽处。
“这些不是为了捕猎,主要是预警和阻滞。”林墨解释,“如果有不怀好意的人靠近,这些陷阱会提前给我们报警,或者至少给他们制造点麻烦。”
【墨哥这安全意识,绝了!】
【已经开始为可能的入侵者默哀了。】
【这哪里是求生,这是在建军事基地吧!】
在做这些防御工事的同时,林墨也没忘记食物。
他进行了一次更远的探索,沿着溪流向上游走了将近半个小时,希望能发现新的资源。
虽然没有找到梦想中的坚果林,但他发现了一片生长茂盛的野生韭菜和几株挂着小果的沙棘丛。
他小心地采集了一些,带回营地。
回到营地后,林墨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鱼!
营地的溪流里一直有鱼,但之前苦于没有高效的工具,只能望鱼兴叹。
现在有了锋利的军刀,以及从急救包获得的结实伞绳,制作捕鱼工具的条件成熟了。
他没有直接去营地边的溪段,那里的鱼似乎被他的频繁活动惊扰得更加警觉。
沿着溪流向上游探索了大约半小时,找到一处水流相对平缓、形成一个小小回水湾的地方。
这里水深稍深,岸边有岩石遮蔽,水底有沉积的落叶和枯枝,是鱼类喜欢藏身和觅食的环境。
林墨蹲在岸边一块干燥的石头上,静静地观察。
清澈的溪水在晨光下泛着粼粼波光。
很快,他就看到几条银灰色、约巴掌长的影子,在水底的岩石缝隙间灵巧地穿梭,又或者悬浮在水流稍缓处,腮盖轻轻开合。
是本地常见的山溪鲮或类似鱼种,体型不大,但数量看起来不少。
“有目标。”林墨压低声音,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今天的目标,至少两条。”
首先着手制作鱼笼。
这是一个需要耐心的精细活。
他挑选了一批粗细均匀、柔韧性极好的细长灌木枝条,用军刀削去枝叶和凸起的结节。
“鱼笼的原理很简单,”他一边动手一边讲解,“一个入口大、内部逐渐收窄的漏斗状结构,鱼能游进去,但很难找到出来的路。我们需要把它做得足够大,内部空间能让鱼活动,但又不能太大以至于被水流冲走或容易被发现。”
他用伞绳作为骨架和固定材料,先编出一个圆柱形的笼身框架。
然后将那些削好的细枝条,用军刀辅助,像编篮子一样,一根根紧密地交错编织上去,确保缝隙足够小,鱼无法钻出。
这个过程极其考验耐心和手指的灵活度,稍有不慎,枝条就会折断或者编织不匀。
【手艺人啊!】
【这手艺,不去编工艺品可惜了。】
【看着就好复杂,墨哥真有耐心。】
花了约半个小时,一个长约半米、直径约二十公分、一端开口、另一端封闭并带有一个向内收束的漏斗状入口的鱼笼终于完成。
虽然外观略显粗糙,但结构牢固,缝隙均匀。
林墨在鱼笼底部放了几块扁平的小石头增加重量,又放入一些砸碎的水生螺类和小虫子作为诱饵。
然后,他小心地将鱼笼放入回水湾一处水草丰茂的岸边,用伞绳将其固定在岸边的树根上,确保不会被水流冲走。
“好了,让陷阱工作一会儿,我们来看看能不能主动出击。”林墨活动了一下有些酸痛的手指,目光重新投向水中游弋的鱼影。
他没有鱼竿鱼线,但有更直接的武器——鱼叉。
他早就有此打算,在来之前就用军刀削制了一根前端带有三个分叉的简易鱼叉杆。
他脱下鞋袜,卷起裤腿,赤足轻轻踏入冰凉的溪水中。
水流冲击着小腿,寒意刺骨。
站稳身形,调整呼吸,让自己的身体和心境都沉静下来,与周围的水声、光影融为一体。
叉鱼,是眼力、预判、手速和稳定性的终极结合。
水会产生折射,看到的鱼的位置和实际位置有偏差。
鱼的动作迅捷而难以预测。
林墨站在那里,如同一尊雕塑。
目光锁定了一条在靠近岸边的浅水区、似乎正在翻动沙砾寻找食物的中等体型的鱼。
他缓缓抬起鱼叉,手臂稳如磐石,所有的精神都集中在鱼头前方约一拳的位置。
那是他根据经验和光线折射估算出的鱼下一秒可能出现的位置。
时间仿佛凝固。直播间里也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就是现在!
林墨的手臂如同弹簧般猛地刺下!鱼叉破开水面,带起一簇水花!
“哗啦!”
“中了!”林墨低喝一声,能清晰感觉到鱼叉尖端传来的挣扎力道!
他迅速而稳定地将鱼叉提起,只见一尾银鳞闪烁、尾巴还在奋力拍打的鱼,被牢牢地钉在了木叉上!
【牛逼!!!一发入魂!】
【这准头!这反应!绝了!】
【鱼:我当时只是想吃个早饭……】
林墨将鱼从叉上取下,这是一条约莫半斤重的溪鱼,生命力顽强。
他麻利地用军刀处理掉内脏和鱼鳃,在溪水中洗净,用柔韧的草茎穿过鱼鳃提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