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炮,胖胖说的啥?”安凤好奇问道。
李大炮耸耸肩,“胖橘说刘海中那小子是小人得志。”
“嗯…玛德咕噜咕噜咕玛。”
“你可别小看他,那家伙教徒弟挺厉害的。”
“嗯…咕噜咕噜咕噜玛咪。”
“吹牛,你咋不说自己是8级钳工?”
一人一猫小声地拌着嘴,安凤笑得眉眼弯弯,打断他们,“嘘…好戏开始了…”
院里。
刘海中眯着眼,扫了一圈。
当注意到贾贵的时候,大脸盘子挤出一起笑,微微点头。
贾贵从贾张氏口中得知,自己处长欠这个胖子人情,心里不免有些正视。
面对人家示好,双手作揖,做了个回礼。
这下子,刘海中更添几分得意。
“咳…”
他清了清嗓子,慢悠悠得打起官腔。
“今儿开这个全院大会,主要是有两件事要说。”
“嘭…”
手中的搪瓷茶缸子重重一放,声音提高两个分贝。
“首先,咱们轧钢厂工位考核圆满结束,让我们先呱唧呱唧,庆祝咱们工人的伟大进步。”
他板着脸,眯着眼扫过一张张脸,带头鼓起掌。
院里人几乎都是普通百姓,根本就不想听这些上纲上线的话,
但这老小子今天风头太盛了,为了不得罪他,只能不情愿地给了几分面子。
“啪啪啪啪…”
一分钟以后,刘海中满意的双手下压,稀稀拉拉的掌声立马停止。
他无视众人的埋怨,继续说道,:“第二件事…”
“砰…”
声音顿了顿,狠狠瞅了眼易中海,,猛地拍响桌子。
“老易,你给我站起来。”
这动静儿很大,众人被这突然的响动吓了一哆嗦。
下一秒,目光“唰”地集中向易中海,恨不得把他扒个精光,看个清楚。
众目睽睽之下,易中海臊得脸通红,“老刘,你要干什么?
怎么?成了七级工就看不起街坊邻居了?”
嚯,这倒打一耙玩得,666。
“大炮,我才发现,这个易中海不简单啊。”安凤趴在墙头小声说道。
“啊麻麻啊麻麻喵喵。”胖橘深有同感的点点头。
李大炮嗤笑一声,“岂止是不简单,心机老深了。
你看着吧,光靠刘海中自己,根本就斗不过他。”
场中,刘海中差点儿被这话噎死。
他舌头打结,指着易中海的那只胖手哆嗦个不停,“你…你胡说。”
许大茂站在身后,有些头大。
他本打算上前帮一把,被许富贵给拽了回。
这老小子顶着个跟傻柱一样的“狗啃头”,压低帽檐,“大茂,等会儿。让刘胖子再难受一会儿,要不然,你这个人情可不值钱。”他紧了紧头上的帽子。
许大茂眼皮一抬,露出一抹坏笑,“爸,还是您高啊…”
趁他病,要他命。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易中海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不就是发挥失常,考了个三级钳工嘛,怎么?这耽误我建设东大了?”
‘亲爹’冲锋,当‘儿子’的,必须摇旗呐喊。
“就是,谁还没个走背字的时候?二大爷,您这样挤兑人,忒不地道!””
秦淮茹为装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就是,傻柱说的对。”
“你…你们。”刘海中脸憋得通红,说不出一句完整话。
二大妈瞅着自家老爷们丢面儿,急了。
“易中海,你少在这胡搅蛮缠。
我家老刘是说你这个是吗?我呸…”他狠狠啐口一口,对着贾张氏就吆喝起来,“贾张氏,你还在看笑话,你知不知道你儿子差点被易中海给打死?”
“什么?”贾张氏急得瓜子一扔,“呼”地站起身,“刘金花,你要是胡说八道,老娘撕烂你的嘴。”
“老易,这是真的吗?”闫埠贵扶了扶眼镜。
傻柱脸色大变,“一大爷,这又是唱的哪出戏啊?”
“怪不得呢,今晚贾东旭回来就跟哭丧似的。”三大妈拍着巴掌,恍然大悟。
整个场面,变得嘈杂起来。
李大炮给安凤和胖橘嘴里塞了一块大白兔,“媳妇,你信不信,易中海要挨揍。”
“大炮,这戏看得…竟然有反转。”安凤有些感叹,依偎过去,
“那个易中海竟然这么狠?看着挺正派的,没想到会干出这事来。”
“啊麻麻啊麻麻喵喵。”
“开眼了吧。”李大炮把安凤拥入怀里,“慢慢看,好戏就开始了。”
贾张氏狠狠剜了眼易中海,拔起小短腿,朝着贾东旭那屋跑了过去。
“咚咚咚…”
门被重重拍响,“东旭,你给老娘出来,快出来。”
趴在门后的贾东旭怕丢人,隔着门喊道:“妈,怎么了?”他故意装作若无其事。
“我问你,易中海是不是打你了?”
贾东旭现在很矛盾。
承认了吧?他老娘能立马跟易中海玩命,事儿肯定捅破天。
可不认?这事瞒得住一时瞒不了一世,他妈早晚得知道,到时候还是没完。
他急得在屋里直转磨磨,正琢磨怎么糊弄呢,“咣当”一声巨响!
他的便宜爹,贾贵过来了。
“闪一边去。”他一把拽开贾张氏,对着门就是狠狠一脚。
“嘭…”
门被跺开,贾东旭那“三哥造型”就那么招眼得出现在院里人面前。
“哈哈哈哈…哎呦喂,老闫,你快看呐,笑不活了。”
“噗…大茂,这踏娘的啥造型啊。”
“老易,你这是给人开瓢了?”
打狗还得看主人。
贾贵虽然不待见这个便宜儿子,但这时候总得出头。
要是不管不顾,肯定被人说闲话。
“易中海,这到底咋回事?你踏娘的给老子说清楚。”贾贵眼神阴鸷地剜着他,“要不然,就跟老子走一趟。”
“老贾,还跟他废什么话,给东旭报仇啊。”贾张氏一脸心疼。
患难见真情。
一大妈跟易中海离的近,瞅着自家老爷们腿肚子好像在打哆嗦。
她头脑一热,想也没想就挡在他前面。
“贾贵兄弟,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啊。咱先了解一下情况再说,行不?”
“傻柱…”秦淮茹着急得拽了拽他的衣角,使了个眼色。
“哦哦哦…明白,明白。”傻柱傻乎乎的点点头,站起身嚷嚷。““对对对,干啥啊这是?审犯人呢?
总得让一大爷说明白吧?
万一是东旭这小子自己作妖、先撩拨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