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侧排水管传来轻微震动,星玄眼皮都没抬,脚下一蹬就冲了过去。他手掌贴在墙面,一股劲力透入,整段管道轰然塌陷,泥土和碎石哗啦落下,把一个刚探出头的黑衣人直接埋了半截。
“第三次了。”他拍了拍手,“你们组织是不是没人了,专挑下水道钻?”
白站在主控台旁边,千本已经夹在指间。南侧通风口有金属摩擦声,他手腕一抖,三根千本破空而出,钉死铁栅栏连接处。外面扑通一声,有人摔进草堆骂了一句脏话。
柯南戴着耳机,耳朵贴着监听器:“东区安静了,南边那个爬得慢,估计腿卡住了。”
“报警电话打了?”星玄走回来问。
“打了。”柯南摘下耳机,“警方说五分钟后到,FbI也派了支援。”
赤井秀一站得笔直,枪还握在手里,保险已经关上。他看了眼手表:“他们动作比预想快。”
“当然快。”星玄笑了笑,“全世界都在看直播,谁敢磨蹭?”
灵汐坐在设备箱上,小树抱在怀里。她睁开眼,琉璃色的光一闪而过,星辰沙漏浮在她头顶,缓缓旋转。一道细光扫过整个仓库,又延伸到地下通道。
“还有三个。”她说,“藏在b3实验室下面,带着数据销毁装置。”
星玄点头:“交给我。”
“别杀了。”赤井提醒一句。
“我又不是刽子手。”星玄耸肩,“顶多让他们睡几天。”
他闪身钻进东侧塌陷的洞口,身影瞬间消失。不到一分钟,里面传来几声闷响,接着是重物倒地的声音。他拎着两个昏迷的人从管道爬出来,随手扔在门口,第三个自己滚了出来,抱着头缩成一团。
“挺乖。”星玄拍拍他肩膀,“下次辞职记得走正门。”
白走过去检查三人随身物品,从其中一人外套里掏出一块黑色芯片。“这是Aptx4869的实验日志备份。”
“给我吧。”星玄伸手接过,打开银质怀表。盖子掀开的瞬间,一道微光闪过,芯片消失不见。
“存哪儿了?”柯南凑过来问。
“灵泉空间,证据区。”星玄合上怀表,“编号0868-01,时间戳自动记录。”
灵汐抬起手,星辰沙漏落下,被她轻轻握住。她另一只手划过空气,指尖凝出一枚淡蓝色晶体,里面闪烁着无数细小光点。
“所有记忆碎片、梦境提取内容、直播原始数据……都放进去了。”她说,“标记为‘历史会记住这一天’。”
她把晶体递向星玄。他接过来,再次打开怀表,晶体化作流光没入其中。
“这下真全了。”他说,“连你昨天梦到的那朵黑玫瑰都录了。”
“那是组织总部的标志。”灵汐认真道,“它开一次,就要死一个人。”
“现在它不会再开了。”星玄把怀表收好,“系统刚发通知,任务完成度百分之百,积分到账。”
“多少?”柯南眼睛亮了。
“保密。”星玄咧嘴一笑,“反正够我换个新技能。”
“肯定又是打架用的。”柯南嘀咕。
“打架怎么了?”星玄摊手,“你看哪个英雄不打架?蜘蛛侠打,钢铁侠打,连哆啦A梦都拿道具砸人。”
“可你是穿越者。”柯南翻白眼,“能不能有点追求?”
“有啊。”星玄指了指还在运转的主控台,“追求就是让坏人现原形,让好人能喘气。”
灵汐低头玩着糖纸,折了一只小星星。她抬头看向白:“送你。”
白愣了一下,接过纸星星,放进口袋。他没说话,但嘴角动了动。
远处传来警笛声,由远及近。几辆装甲车停在仓库外,FbI和本地特警队陆续下车,全副武装包围现场。一名高级探员走进来,出示证件后走向赤井秀一。
“案件移交给你了。”赤井把文件夹递过去,“录音、录像、证物清单都在里面。”
对方点头,敬了个礼:“国际刑警已经启动全球通缉令,第一批目标名单两小时前发布。”
“琴酒呢?”星玄问。
“押送途中,直达最高安全级别监狱。”对方回答,“其他高层正在逐一落网,日本、欧洲、中东,同步行动。”
“挺快。”星玄靠墙坐下,“我还以为要演八十多集。”
“现实不按剧本走。”赤井终于露出一丝笑,“坏人也不会等主角成长完才动手。”
柯南站在角落,盯着星玄一行人。他看得仔细——星玄的银发在灯光下泛着冷光,白始终站着,手没离开过袖口,灵汐虽然坐着,但星砂斗篷边缘还在微微浮动。
他知道这些人不会留下来。
“你们接下来去哪?”他忽然问。
“下一个世界。”星玄说,“系统不会让我们闲着。”
“又要走?”柯南声音低了点。
“任务做完就得走。”星玄看着他,“不然算违规,会被扣积分。”
“那你还会回来吗?”
“谁知道呢。”星玄笑了笑,“说不定哪天你变成高中生侦探联盟会长,我还能来蹭顿饭。”
柯南也笑了,但没再问。
外面人群开始聚集,记者举着摄像机往里挤,民众举着标语喊口号。有人打出“致敬赤井秀一”的横幅,还有人高喊“我们要真相”。
FbI探员回头看了眼混乱的场面:“舆论炸了。”
“炸得好。”星玄说,“炸了才说明有人在乎。”
赤井走到灵汐面前,微微弯腰:“谢谢你。”
灵汐仰头看他:“你心里那盏灯一直都在,只是太久没人帮它点火。”
赤井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转身走向门外的车队。
警员开始清理现场,技术组接手主控台,医疗队准备接收俘虏。星玄团队依旧留在原地,没动。
白突然抬手,千本再次出现。
“怎么?”星玄问。
“b区地下还有能量波动。”白盯着地面,“很弱,但不像人类。”
星玄站起身,闭眼感知片刻:“你说得对。不是人,是机器。”
“组织留的后手?”柯南紧张起来。
“可能是自毁程序。”星玄皱眉,“藏在地下核心,定时启动,炸平这片区域。”
“现在怎么办?”柯南看向他。
星玄看了眼灵汐:“你能扫描具体位置吗?”
灵汐点头,星辰沙漏再次升起。她闭眼轻哼一段歌谣,沙漏光芒骤亮。一道光束射入地面,穿透水泥层,直抵深处。
“找到了。”她睁开眼,“距离我们二十三米,深度十二米,外壳包裹铅层,信号屏蔽。”
“我去挖。”星玄活动手腕,“总不能让警察下去拆弹。”
“我跟你去。”白迈步上前。
“不用。”星玄摆手,“这种活,一个人就够了。”
他走到塌陷的排水口,深吸一口气,双手撑住边缘。肌肉绷紧的瞬间,整个人如箭般射入地下,速度之快只留下一道残影。
地面震动了一下,接着归于平静。
上面没人说话。
柯南盯着那个黑洞,低声问:“他真的能行?”
白看着洞口,语气平静:“他干过更离谱的事。”
几分钟后,地下传来金属撕裂的声音。紧接着,星玄从洞里跳上来,手里拎着一个黑色立方体,表面布满红色警示灯。
“拆了电源。”他说,“差点就倒计时了。”
他打开怀表,立方体消失。
“完了?”柯南问。
“完了。”星玄擦了擦手,“最后一个隐患处理掉。”
所有人松了口气。
远处天空泛起鱼肚白,晨光照进仓库,落在满地狼藉的设备上。警员们忙碌穿梭,录音带、硬盘、武器零件被一一装箱。
星玄靠着墙,银发垂在肩上,神情平静。
灵汐抱着小树,慢慢闭上眼。
白站在他身边,手插进裤兜,摸了摸口袋里的纸星星。
柯南最后看了一眼他们,转身走向门口的警察队伍。
星玄忽然开口:“喂,柯南。”
柯南停下。
“下次遇到解决不了的案子。”星玄笑着说,“记得许愿。”
柯南回头,也笑了:“那你可得经常听。”
星玄抬起手,银质怀表在掌心转了一圈,又收进衣袋。
灵汐睁开眼,轻声说:“下一个世界,会有樱花吗?”
星玄望向天花板裂缝,那里有一缕阳光正斜斜照进来。
他说:“既然来了,就干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