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邱意猛地看向应照城,目光已然带上了刺骨的寒意与审视。
不管这诡异的心声是真是假,但凡可能会威胁到她的家人,她都不会允许那危险的玩意儿再靠近她半步。
邱意迅速后退,与应照城拉开一个安全的距离。
而应照城也被她突如其来的戒备弄得一愣,脸上写满了茫然与错愕。
他……应该没招惹过她吧?
而且刚才不好好的吗?
【然后呢?然后呢?】甄梦妮着急的问。
【邱父为保护儿女,先是登报与大哥一家断绝关系,可根本没用,邱家大哥一家还是被连累了,除邱意外,全家人都发配至农场。】
【但邱意不去可不是应照城有良心,纯粹是担心他会被邱意连累。自那天起,邱意就被应照城关在了家里,一步不得外出。】
【在被送去农场的路上,邱父邱母就没熬住,死后被随意扔到了一个坑洞里。大哥一家也没坚持多久,接连没了性命。】
【但要说起来,邱意死得比她大哥一家还要早。】
原本是一个很沉重的话题,可说着2货忽然笑了,【宿主,你知道吗?应照城为了升职,20岁的小伙儿与单位一个即将退休的,50岁的大婶搞在了一起。】
这话题转得太快,震惊的她紧紧抱住了甄梦西的脖颈,差点儿没将人勒死。
【你说什么?这事儿他也做了?有着这份毅力,还真是干什么都能成功。】
【也不得不说,大婶儿吃得是真好啊。】
2货立马反驳,【好个p,俩人在一起没多久大婶就将他甩了。因为他……不行。】
【哈!】
这下,所有人的眼神都不自觉的在应照应身上来回打量。
唯有甄家人——
说的都是些什么话。
这话是你一个小孩能说的吗?
可根本拦不住,也不给大家缓和的时间,2货接着说,【应照城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只能将怨气发泄在怀孕的邱意身上!邱意被打流了产,担心人死在家里,应家人将她送去了医院。】
【邱意不负众望顺利报了公安!应照城被查了,可他那会儿又找了一个新的靠山,人家将他保下来了。不用我说,宿主也能猜到,邱意往后的日子有多难过了吧。】
【被打流产都是小事儿,往后的每一天她都在挨打,进急救室都成了家常便饭!】
【应照城却是在其中找到了乐趣,持续了一段时间后,应照城被邱父从前的下属苏怀信抓到了痛脚。先是将应照城的后台拉下马,连带着他也一起下来了。】
【但可惜晚了一步,应照城知道自己逃不掉,为不连累应家人给邱意灌了农药,等苏怀信找来时,她早就已经硬了,双眼瞪的老大,死不瞑目。】
邱意惊骇的捂住嘴,踉跄着脚步幸好被身旁叶繁与单意扶住,才勉强站立。
叶繁道:“你没事儿吧!”
“没事儿。”邱意声音发抖,“你们是……”
“我们也是知青,我是第一批过来的叶繁,女知青点现在由我管理,我是过来接你的。”
叶繁接过邱意的行李放在脚边,等待着甄建设将话说完。
而甄建设,也在等待着甄梦妮将话说完。
【然后呢?2货,应照城应该亖了吧?害了这么些人,后台也下了马,他应该不会有好下场的对不对。】
【没错,但他的下场与你想的下场,有些不太一样!】
【应照城被判了个亖x,3天后执行,在被拖走刑x的路上,应照城准备逃跑。那车上警戒多严厉,哪有那个机会,但苏怀信就给了人家一个做梦的机会。】
【先是让他逃跑,等人跳下车才发现,腿上绑着一根长绳,车一开他被无视一直在地面拖行,直至发现时,他已经只剩下上面半张皮了。】
【哎呀!】想到那个画面,甄梦妮被吓得躲到了甄梦西的怀里,【好恐怖,虽然他死有余辜,也很解气!可这样的死法让人看到了多吓人了啊。】
【不过话说回来,邱父那位下属苏怀信倒真是重情重义。领导家都成这样了,他还肯这样出力帮忙。】
系统轻笑了一声:【宿主,你别这么天真。苏怀信肯这么做,纯粹是因为他喜欢邱意。否则,谁愿意蹚这浑水?】
【当然,邱父本身也是被人下了套,否则也不会在后续有么些人为他出力。虽然人已经死了,但至少清白留下了。】
【所以,这件事儿就算没有应照城,也会有张照城、李照城。只要邱家还被人盯着,这道坎就迟早会来。】
邱意听得心一紧,连忙想询问时,咽喉像被一双无形的手遏制住一般,嘴里的话任她如何都没法道出。
“怎么会这样?究竟是谁?”
【究竟是谁要害他们?又是为什么要害他们?】甄梦妮好奇的问。
【因为邱父太正直了,拦了好些人的路!至于害他的人,自然是应照城的那些后台,临近退休的50岁大婶林静,以及另一位中年男人沈况野。】
知道名字后的邱意甚至比刚才还要紧张。
因为这两个名字,她太熟悉了。
如果说她之前对这道心声的内容将信将疑。
此刻,两个真实存在,又与他父亲的工作紧密相连的名字被点出,几乎令她的血液凝固。
也就是说,这一切的一切,根本就不是巧合或猜测。
要不了多久,她家真的会——
“不行,我得回去,我得回京市。”
甄建设将人拉下,“你是来当知青的,哪有刚来就要走的!若是想家可以给家里人写信,也能请假给家里人打电话……,但人来了哪那么容易就能离开的。”
“叶繁,将人带去知青点吧!你再跟她讲讲知青点的规矩。”
几乎是半强制的,叶繁将邱意带走了。
原本情绪还很激动的邱意,在叶繁的安抚中,渐渐平息了起来。
“所以,那小丫头叫甄梦妮,她说的都是真的。这一点,已经被村里人的反复验证过了。”
叶繁声音沉稳,带着一种令人信服的笃定,“我告诉你这些,是想告诉你,这件事毕竟发生在一两年之后。你现在没必要立刻冲动地跑回去,可以写信,甚至请假去公社打电话,将情况先告诉家里人。”
“但你一旦就这么不管不顾地走了,‘擅自离开’的罪名就会坐实。无论大队长知不知道你的苦衷,但事情你却是做了。到那时,那群人抓到把柄很可能会借题发挥,用它来牵连你的家人。”
“冷静下来,仔细想想,你就明白我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