蹬着三轮车风里来雨里去,灶台前烟熏火燎,日复一日。“傻柱饭馆”的生意稳得像磐石,甚至随着名气传播,还有越来越火的趋势。
那辆破三轮的车斗,仿佛成了个聚宝盆,每天都能从市场驮回价值不菲的食材,再经由何雨柱的手,变成盘中的美味,最后化作哗啦啦的票子,流进他那加了锁的铁皮钱匣子。
这钱,何雨柱没乱花。除了支付各项开销、员工工资和偶尔给自个儿改善下伙食(主要是买点好酒好烟),大部分都被他攒了起来。他有个习惯,每隔十天半月,就会在打烊后,把那些散乱的毛票、硬币整理好,换成一张张崭新的“大团结”,用牛皮纸信封装好,塞进他屋里那个从旧货市场淘来的、带暗锁的小木箱里。
这天晚上,送走最后一个客人,收拾利索,打发走员工,何雨柱照例抱着沉甸甸的钱盒子回到后院自己那间小屋。屋里陈设简单,但收拾得还算利落。他关好门,插上门栓,这才坐到炕沿上,打开了钱盒和小木箱。
他把今晚的收入清点好,又拿出之前积攒的那些信封,将里面簇新挺括的十元纸币全部倒在炕上。霎时间,半面炕席几乎被绿灰色的“大团结”覆盖,在昏黄的灯光下,散发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光芒。
何雨柱深吸一口气,拿起早就准备好的橡皮筋,开始一沓一沓地数,一沓一百张,就是一千块。他数得极其认真,手指因为常年握勺有些粗糙,拂过纸币边缘,发出沙沙的轻响。
“一沓,两沓,三沓……”
随着炕上的钱沓越来越多,何雨柱的心跳也渐渐加速。他虽然早就知道自己赚了不少,但如此直观地将所有积蓄堆在一起清点,还是第一次。
“……八沓,九沓,十沓!”
当他数出第十沓,并将最后一些零散的大团结和之前攒的毛票、硬币(他也大致估算了个整数)加在一起后,得出的最终数字,让他拿着橡皮筋的手,微微停顿了一下。
总数,稳稳地超过了一万元!
万元户!
在这个普通工人月薪几十块、家里有几百块存款就算富裕的年代,“万元户”是无数人想都不敢想的存在,是财富和成功的象征,是能上地方报纸的新闻人物!
何雨柱看着炕上那堆实实在在的钞票,一时间竟有些恍惚。几年前,他还是轧钢厂食堂一个被人背后叫“傻柱”的厨子,靠着工资和偶尔接点私活,勉强过得去。谁能想到,这才自己单干不到两年,他竟然就成了传说中的“万元户”?
没有激动地大喊大叫,也没有兴奋地手舞足蹈。何雨柱只是静静地坐着,目光在那堆钱上流连,脸上没什么夸张的表情,但嘴角却不受控制地向上扬起,勾勒出一个充满成就感和极度满足的弧度。
他想起了刚穿越过来时的茫然,想起了院里禽兽们的嘲讽和算计,想起了开饭馆初期的种种困难和质疑……所有这些,此刻都化为了眼前这堆沉甸甸的、散发着油墨香气的纸币。
“呵……”他低低地笑了一声,带着几分自得,几分讥诮,还有几分“老子终于混出来了”的扬眉吐气。
“阎老西,你不是会算吗?你算算出趟摊能挣几个子儿?算得出柱爷我现在有多少家底吗?”
“易中海,你不是讲道德吗?道德能当饭吃?能换来这满炕的‘大团结’?”
“秦淮茹,你不是算计我那点饭盒吗?现在柱爷我随便一顿饭挣的,够你家吃一个月了吧?”
“许大茂,你小子在里头好好改造吧,柱爷我在外面,可是发了!”
他心里默默地把院里那些禽兽挨个“问候”了一遍,一种报复般的快感油然而生。
他拿起一沓钱,在手里掂了掂,感受着那份实在的重量。然后,他小心翼翼地将所有钱重新整理好,分装进几个信封,再次锁进那个小木箱,又把木箱塞进炕柜最里头,用几件旧衣服盖好。
做完这一切,他拍了拍手上的灰,直起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成为万元户,只是一个开始。何雨柱很清楚,这点钱,在真正的有钱人眼里可能不算什么,但对他而言,这是他从社会底层跃升的第一步,是证明他这条路走对了的最有力证据!
这钱,是他的底气,是他未来更大事业的启动资金!
他吹灭了煤油灯,屋里陷入黑暗。但何雨柱躺在炕上,眼睛却亮得如同外面的星辰。
万元户?柱爷的目标,可远不止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