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廊的光随情绪流动,那扇写着“未送出的信”的门,木纹里渗出淡淡的墨香。推开门,是间洒满阳光的教室,课桌上堆着半人高的习题册,靠窗的位置放着个铁盒子,锁已经生锈,盒子上贴着张便利贴:“等你考上心仪的大学,就打开。”
“这是我高中同桌的座位,”宋亚轩的指尖拂过铁盒,声音软得像棉花,“他总说我唱歌跑调,却每天午休都来听我唱;他说要和我考同一所城市的大学,却在高考前三个月,搬家去了国外,连句再见都没说。”
铁盒突然震动起来,盒身的锈迹越来越重,是遗忘之沙在侵蚀——里面的信,正在失去温度。
“信里写了什么?”贺峻霖蹲在旁边,试图撬开锈锁,“说不定,他有苦衷呢?”
刘耀文干脆找来块石头,“哐当”一声砸开锁。盒子里躺着封信,信封上的字迹歪歪扭扭,是少年人特有的青涩,收信人写着“小宋”,寄信人是个画着笑脸的符号。
宋亚轩拆开信,指尖抖得厉害,信纸上的字被眼泪打湿,晕成一片:
“小宋,对不起,我要走了。我爸的公司出了问题,我们得去国外躲债。其实我每天听你唱歌,是想把你的声音记下来,怕到了国外,就听不到了。你别生我气,等我回来,一定听你唱一整首不跑调的歌。对了,你说想去看雪,我查了,国外的雪很大,我拍给你看……”
信的末尾,画着两个小人,一个举着话筒,一个举着相机,旁边写着“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他没骗我……”宋亚轩的眼泪掉得更凶,却笑了出来,“他真的记得我想看雪。”
窗外突然飘起雪花,是记忆回廊里的雪,落在课桌上,却不融化。宋亚轩伸手接住一片,雪花在他掌心化作颗小小的冰晶,映出信里两个小人的影子。
“我不生气了,”他对着冰晶轻声说,“我等你回来,唱给你听,这次一定不跑调。”
铁盒上的便利贴变成了“雪会传信”,教室的阳光里,仿佛有两个少年的笑声在回荡。
第五扇门:刘耀文的承诺墙
回廊深处,“未说的承诺”门牌泛着红光,像团没熄灭的火。门后是片篮球场,篮筐歪了个角度,场边的石墙上刻满了歪歪扭扭的字——“耀文和阿昊,要打遍全市比赛”“下次赢了,去吃三碗牛肉面”“永远做最好的兄弟”。
“阿昊是我发小,”刘耀文摸着墙上的字,指腹被粗糙的石面磨得发红,“他说要跟我组队拿冠军,却在决赛前摔断了腿,再也没能上场。”
石墙突然渗出黑色的沙粒,是遗忘之沙在吞噬那些承诺,刻痕越来越浅,像要被抹去。
“不行!不能忘!”刘耀文急得用手去抠那些字,“我们说好的,要一起站在领奖台上!”
张真源拉住他,指着场边的长椅:“你看,那是他每次给你占的位置,总放着瓶温水,瓶盖拧到刚好能打开。”
长椅上,果然放着瓶温水,瓶身上贴着张便利贴:“别逞强,累了就歇会儿——阿昊留。”
刘耀文突然蹲在地上,肩膀抖得厉害:“其实他摔断腿那天,是为了帮我捡被风吹走的战术板……我总说他胆小,不敢抢篮板,可他为了我,连命都敢拼。”
他捡起地上的篮球,走到篮筐下,一次次投篮,汗水滴在石墙上,晕开那些快要消失的字。“阿昊,你看,”他边投边说,“我现在能投三分了,比你厉害……可我宁愿你回来,盖我一个大帽。”
投到最后一个球时,篮球穿过篮筐,在空中划出道弧线,落地时弹起,撞在石墙上——那些刻痕突然变得清晰,还多了行新的字:“你赢了,就是我们赢了。”
刘耀文摸着那行字,突然笑了,眼泪却掉在篮球上:“好,我替你赢。”
篮球场的灯光亮了起来,场边的记分牌显示“胜利”,石墙上的承诺在光里闪着亮,像从未被遗忘。
沙僧的默默陪伴
沙僧(艾伦饰)一直站在回廊角落,手里的扁担上,不知何时多了个布包。他打开布包,里面是些零碎的物件——片干枯的花瓣,半块橡皮,张撕下来的日历页。
“这些是路过的记忆留下的,”他声音很轻,“忘了带的,我替他们收着。”
白龙马(马丽饰)用尾巴轻轻扫过那些物件,布包突然发出柔和的光,那些零碎的东西在光里化作点点星光,飘向各自的记忆房间。
“有些陪伴,不用说话,”白龙马的声音像风吹过草叶,“记住,就是最好的守护。”
远处,“冷战后的和解”门牌开始发烫,门缝里渗出淡淡的中药味,像个藏了很久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