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的后背撞在武道场馆的地板上时，胸椎传来的刺痛让他忍不住闷哼一声。
他咳出一口带血的痰，抬头盯着站在三步外的战神投影——这家伙穿着洗得发白的迷彩服，肌肉像花岗岩一样堆在肩膀和手臂上，嘴角挂着抹冷硬的笑，活像台没感情的战斗机器。
“第三次了。”林风抹了把嘴角的血，指节撑着地板站起来，肩膀的肌肉因为刚才的抱摔还在抽痛。
他活动了下脖子，颈椎发出清脆的响声，心里骂骂咧咧的：“这孙子下手是真狠，跟赵天宇家的保镖不是一个量级——不对，赵天宇家那几个保镖连他一根手指头都不如。”
前三次的攻击还清晰地刻在脑子里：第一次是投影用低扫腿勾住他的脚踝，他整个人横着飞出去，撞在场馆的防护垫上，后背蹭破了一大块皮；
第二次是投影冲过来时右拳直取他胸口，力量大得像辆失控的货车，他当时就觉得肋骨差点断了，疼得直咧嘴；
第三次更过分，投影抓住他的胳膊往怀里带，腰腹发力把他举过头顶，结结实实摔在地板上——要不是系统给的体能强化，这一下能让他直接晕过去。
林风盯着投影的脚。
这家伙站得很稳，像棵扎根在地里的树，但刚才移动时，右腿落地的声音比左腿轻半拍——不是力量的问题，是落地的瞬间，脚踝往里收了一下，像是在忍着什么。
他想起昨天在训练营外围看到的孤狼——那个退役战神走路时，右腿也有这么个细微的动作，当时他还以为是走路习惯，现在看来，是旧伤。
“靠，这货腿有问题！”林风眼睛一亮，心里有了主意。
他活动了下手腕，双手握拳，重心放低，再次冲了上去。
这次他没直接攻击，而是虚晃左拳往投影面门打去。
投影果然抬臂格挡，林风顺势矮身，右腿扫向投影的脚踝。
这一下又快又狠，投影没想到他会突然变招，踉跄着退了两步，右腿膝盖弯了弯，像是在掩饰疼痛。
“中了！”林风心里欢呼一声，乘胜追击。
他跳起来用左膝顶向投影的右腿窝，投影闷哼一声，右腿再也支撑不住，跪了下去。
林风没给对方喘息的机会，扑上去抱住投影的脖子，用全身重量把他压在地上，同时用膝盖顶住投影的后腰——这招是他在系统技能秘境里学的“地面压制术”，专门对付比自己壮的对手。
投影挣扎得很厉害，胳膊往身后挥，想要抓住林风的头发。
林风赶紧偏头躲开，同时用右手肘砸向投影的右肩。
“咚”的一声闷响，投影的胳膊耷拉下来，挣扎的力度小了些。
林风趁势把投影的手腕反拧到背后，膝盖压得更狠了：“服了没？孙子！”
投影的脸贴在地板上，声音里带着股子咬牙切齿的狠劲：“小子，你就这点本事？”
“本事够收拾你就行！”林风冷笑一声，突然想起系统给的“慢动作解析”技能——刚才一直没敢用，怕消耗太多精神力，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他在心里默念“启动”，下一秒，周围的声音突然慢了下来：投影的呼吸声、自己的心跳声、地板的摩擦声，都像被按下了慢放键。
他清楚地看到，投影的右腿肌肉在抽搐，脚踝处的皮肤因为用力而泛着青白——那是旧伤复发的症状。
林风腾出左手，抓住投影的右腿脚踝，往反方向掰了一下。
投影发出一声痛呼，挣扎的力度瞬间消失，整个人瘫在地板上。
“现在服了？”林风松开手，坐在投影旁边喘气。
他的衣服早就被汗浸透了，贴在身上黏糊糊的，后背的擦伤传来阵阵刺痛，但他顾不上这些——刚才的攻击太耗体力，他现在连抬手的力气都快没了。
投影侧过脸，眼睛里的冷硬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神情。
他张了张嘴，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玻璃：“孤狼...等你...”
林风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投影就开始消散——先是手指，然后是胳膊，最后整个人变成无数金色的光点，飘在空中。
林风伸手抓住一缕光点，光点在他手心停留了一秒，然后消失不见，只留下一丝熟悉的气息——像昨天见到的孤狼身上的烟草味。
“孤狼...是谁？”林风坐在地板上，看着光点消散的方向，心里泛起一阵疑惑。
他想起昨天在训练营外围遇到的那个男人：一米八七的个子，脸上有一道从眼角到下巴的疤，穿着黑色的夹克，走路时右腿微微有点瘸。
当时那男人盯着他看了很久，眼神里带着股子审视的味道，像在评估什么。
“难道这个投影是孤狼？”林风摸着下巴，突然笑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刚才的攻击，其实是在和未来的保镖过招？
这想法有点荒谬，但又让他有点兴奋——毕竟能打赢孤狼的投影，说明他的实力已经进步了很多。
他站起来，活动了一下僵硬的四肢，走到场馆的窗户边。
外面是高原的夜空，星星很亮，风里带着股子冷意。
林风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秘境里已经过了快十分钟，外界才过了一分钟。
他想起系统的提示：“超时将被强制传送并扣除奖励”，赶紧往场馆门口跑。
跑到门口时，他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眼刚才战斗的地方。
地板上还留着他和投影的脚印，还有几滴未干的血。
林风笑了笑，转身走出场馆——不管孤狼是谁，等他走出这个秘境，总有一天会见到的。
外面的冷风扑面而来，林风裹紧衣服，往秘境的出口走。
他的脑子里还在想着刚才的战斗，想着投影说的“孤狼...等你...”。
突然，他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系统的提示：“恭喜宿主完成格斗关挑战，获得‘战神试炼邀请函’。”
林风看着手机屏幕上的金色邀请函，嘴角扬起一抹笑。
他把手机放回口袋，加快脚步往出口走——接下来，还有战术推演关等着他，还有孤狼等着他，还有更广阔的世界等着他。
高原的夜空下，林风的身影越走越远，消失在秘境的雾气里。
而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孤狼正站在训练营的屋顶上，看着秘境的方向，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小子，你比我想象的能打。”
他摸出一根烟，点燃，吸了一口。
烟雾在冷风中消散，孤狼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期待——等这个小子来挑战他，等这个小子成为他的主人，等他们一起，在这个都市里，掀起一场风暴。
林风赶到战术推演关时，额头上还挂着汗。
他站在推演室门口，看着里面的三维投影地图，深吸了一口气，推开门走进去。
推演室里很安静，只有投影设备运转的嗡嗡声。
三维地图上显示的是一个废弃的工厂，周围有茂密的树林，还有一条小河——这是系统模拟的“实战场景”，任务是在二十分钟内，指挥五名士兵解救人质，同时消灭十名恐怖分子。
林风走到控制台前，坐下，戴上战术眼镜。
眼镜里立刻显示出士兵的位置、恐怖分子的分布，还有人质的坐标。
他揉了揉太阳穴，开始分析地形：工厂的正门有两个恐怖分子把守，后面的窗户对着小河，是个突破口；
人质被关在二楼的仓库里，门口有三个恐怖分子巡逻；里可能有埋伏，需要派一个人去侦查。
他想了想，给士兵分配任务：“一号，你带两个人从正门吸引注意力；二号，你和三号从后面窗户爬进去，解救人质；四号，你去树林里侦查，有情况立刻汇报。”
指令刚发出去，系统就给出了反馈：“一号小组遭遇恐怖分子伏击，两人受伤，一人牺牲。”
林风皱了皱眉头，赶紧调整战术：“四号，你立刻去支援一号小组；二号，你们加快速度，人质的位置可能暴露了。”
这次系统的反馈快了些：“二号小组成功进入仓库，解救人质，但遭遇恐怖分子反击，一人受伤。”
林风松了口气，继续指挥：“一号小组，你们掩护二号小组撤退；四号，你在树林里设置陷阱，阻止恐怖分子追击。”
二十分钟后，推演结束。
系统给出的评价是“优秀”，奖励是“战术指挥技巧”卷轴。
林风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刚才的推演太费脑子，他感觉太阳穴突突地跳。
他走出推演室，外面的雾气更浓了。
林风看了眼手机，秘境里的时间已经过了一个小时，外界才过了六分钟。
他想起系统的提示，还有最后一关“射击关”等着他，赶紧往射击馆走。
射击馆里很亮，墙壁上挂着各种枪支，桌子上摆着靶子。
林风走到桌子前，拿起一把92式手枪，检查了下弹夹，然后走向射击位。
靶子在五十米外，是个人形靶。
林风深呼吸，瞄准靶心，扣动扳机。
“砰”的一声，子弹正中靶心。
他接着开了几枪，都是十环。
“不错嘛。”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林风回头，看到孤狼站在门口，手里夹着烟，脸上带着笑。
“你怎么来了？”林风放下枪，惊讶地问。
孤狼走进来，坐在桌子上，吸了口烟：“我来看看，能打赢我投影的小子，到底有几斤几两。”
林风笑了：“你就是孤狼？”
“是我。”孤狼点头，“刚才的格斗关，你打得不错，居然能发现我的旧伤。”
林风挠了挠头：“我昨天看到你走路，右腿有点瘸，所以猜的。”
孤狼站起来，走到林风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子，你很有观察力。要不要跟我学两招？”
林风眼睛一亮：“好啊！”
孤狼笑了，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匕首，扔给林风：“先学近身格斗，这是基础。”
林风接住匕首，感觉沉甸甸的。
他看着孤狼，心里突然涌起一股热意——这就是他要找的战神保镖，这就是他未来的伙伴。
高原的雾气里，传来两个人的笑声。
林风握着匕首，跟着孤狼学习格斗技巧，每一个动作都很认真。知道，这只是开始，后面还有更艰难的挑战等着他，但他不怕——因为他有系统，有孤狼，有想要守护的人。
而在遥远的江城市，赵天宇正坐在办公室里，看着电脑上林风的照片，脸色阴沉。
他拿起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喂，帮我查个人，叫林风，在西北的训练营里。”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放心，我会让他永远回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