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族的猎风台被晨雾裹着,台中央的白虎图腾泛着冷光——这是族里最神圣的地方,只有兽王和待继承王位的幼崽,才能在这里举行“授力礼”。今天,阿兽要站在这里,从“小兽崽”变成能扛事的“白虎族少主”。
玄烈牵着阿兽的手,指节因为用力有点发白。他平时总爱跟阿兽打闹,此刻却难得正经:“等会儿站在图腾前,别慌,把你平时练刀的劲儿拿出来就行。”阿兽穿着新鞣的白虎皮小甲,胸口绣着族徽,却忍不住挠头:“玄烈叔叔,要是图腾不认可俺咋办?俺上次练刀还砍到自己脚了……”
“呸!说啥丧气话!”玄烈拍了他后脑勺一下,眼里却藏着笑意,“你忘了?去年你为了护着木灵子,跟比你高半头的野猪精打架,那股冲劲,比俺小时候还厉害!图腾肯定认你!”
这话没说错,猎风台下面早就挤满了人——七宝们坐在树杈上,辰星举着画纸,笔尖都快戳到纸上了:“阿兽等会儿要威风点!我要把你画得比玄烈叔叔还高!”炎宝揣着颗火纹石,小声嘀咕:“要是图腾不亮,我就用火焰帮你烘烘,肯定管用!”影墨没说话,却悄悄往阿兽脚边撒了点暗影粉,能帮他稳住身形,万一紧张摔跤也不怕。
仪式还没开始,阿兽先闹了个小笑话——他看到台边蹲着只绒毛没长齐的小白虎幼崽,以为是来捣乱的,伸手就想把它抱走,结果小幼崽“嗷呜”叫了一声,母白虎立刻从人群里走出来,玄烈赶紧打圆场:“这是给你送祝福的虎崽,不是敌人!”阿兽脸一红,赶紧把小幼崽放回母白虎身边,还偷偷摸了摸它的头:“对、对不起啊,俺没看清……”小幼崽像是不生气,还蹭了蹭他的手心,引得大家笑起来。
终于到了“授力礼”的核心环节——玄烈捧着一块刻满纹路的白虎玉,走到图腾前:“白虎族的传承,不靠蛮力,靠的是‘护心’——护族人,护家园,护伙伴。现在,你把掌心贴在图腾上,跟着俺念传承语。”
阿兽深吸一口气,把小手贴在冰冷的图腾上,跟着玄烈念:“以白虎之名,守蛮荒之土,护身边之人,不欺弱,不惧强……”话音刚落,图腾突然亮了起来,金色的光芒顺着阿兽的掌心往上爬,他手里的白虎玉也跟着发烫,像是有股力量钻进身体里。
“成了!”玄烈眼睛一亮,声音都有点抖,“图腾认你了!以后你就是白虎族的少主,要跟着俺学怎么守护族人!”
可没等大家欢呼,猎风台旁边的树林里突然传来“沙沙”声——一只受伤的小鹿从里面跑出来,后面跟着两只饿狼!阿兽想都没想,抓起放在台边的短刀就冲了过去,玄烈刚想拦,却被苍渊拉住:“让他去,这是图腾给的试炼,看他会不会用刚得到的力量。”
阿兽跑到小鹿面前,举着短刀,却没直接砍向狼——他记得玄烈说过,“护心”不是赶尽杀绝,要是饿狼没伤人,就别下死手。他盯着狼的眼睛,把小鹿护在身后,声音虽然有点抖,却很坚定:“这是白虎族的地盘,不许你们伤人!”
饿狼盯着他看了会儿,大概是被他身上的图腾力量吓到,又或者是看到后面围过来的族人,慢慢退进了树林里。阿兽松了口气,赶紧蹲下来,检查小鹿的伤口——腿上被狼咬了个小口子,他从怀里掏出知知给他的草药膏,小心翼翼地涂在伤口上:“别怕,涂了药就不疼了。”
这一幕被辰星完完整整地画了下来,木灵子还跑过去,用藤蔓编了个小篮子,让阿兽把小鹿放进去:“我带它去疾控中心,知知姐姐能治好它。”
仪式结束后,玄烈把白虎玉系在阿兽脖子上,拍着他的肩膀:“刚才做得好,没乱砍,知道护着小鹿——这才是白虎族少主该有的样子。”阿兽摸着脖子上的玉,有点不好意思:“俺就是觉得,小鹿没做错事,不能让狼欺负它。”
七宝们围过来,阿汐递给他一颗鲛珠:“这个能泡水喝,练刀累了就喝,能恢复力气!”知知也掏出一包草药:“要是练刀受伤了,就用这个,比你刚才用的还管用!”阿兽把大家给的东西都揣进怀里,鼓鼓囊囊的,像揣了一怀的宝贝。
夕阳落在猎风台上,白虎图腾的光芒渐渐淡了,玄烈牵着阿兽的手,走在回家的路上。阿兽突然说:“玄烈叔叔,以后俺要跟你一起练刀,一起守牧场,还要跟七宝们一起护联盟!”
玄烈笑着点头,心里暖暖的——他知道,白虎族的王位传承,不只是传一块玉、一个名头,是传一份“护心”的责任。而阿兽这小子,早就把这份责任,悄悄装进心里了。远处的牧场里,牛羊在悠闲地吃草,七宝们的笑声飘过来,玄烈觉得,这大概就是白虎族最好的传承——有靠谱的少主,有团结的伙伴,有要守护的家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