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族的火焰祭坛藏在苍梧山深处,坛上的千年梧桐木烧了百年,火焰始终是暖金色的,不灼人却亮得晃眼——今天,这里要举行炎宝的成长礼,也是凤凰族的火焰传承仪式,要让他体内的凤凰火,真正觉醒为“守护之火”。
凤栖梧牵着炎宝的手,指尖的火焰轻轻蹭了蹭儿子的手背,像在安抚。炎宝穿着新织的火纹小袄,领口别着一片梧桐叶,他时不时踮脚看祭坛上的火焰,小脸蛋有点红:“爹,等会儿火会不会烫到我呀?上次我烤饭团,差点把头发燎了……”
“傻小子,”凤栖梧忍不住笑,用指腹擦掉他鼻尖的灰,“凤凰火是咱们的血脉,你想让它暖,它就不烫;你想让它护着谁,它就不会伤着谁。等会儿跟着爹的指引来,别慌。”
话音刚落,身后就传来一阵闹哄哄的脚步声——七宝们来了!辰星举着卷防水的兽皮纸,跑得最快,差点撞到祭坛的石阶,木灵子赶紧拉住他:“慢点!画纸别弄皱了,这可是给炎宝妹妹画的‘火焰凤凰’!”(炎宝总爱跟阿兽争“哥哥”,但辰星总记混)
阿兽扛着个小木雕,是他用铁纹木刻的小火鸟,翅膀还歪歪扭扭的:“炎宝,俺给你雕的!以后你用火焰烤它,它就不会坏!”说着就想递过去,被影墨一把按住:“别靠近祭坛,热气会把你烫着。”影墨说着,用暗影织了个薄薄的罩子,把七宝们都护在里面,挡住祭坛的热浪,炎宝看到了,偷偷对着影墨比了个“谢谢”的手势。
阿汐捧着颗大鲛珠,小声跟知知说:“等会儿炎宝要是累了,就用鲛珠水给她降温,比灵泉水还管用。”知知点点头,打开小药箱,里面放着用梧桐叶包好的清凉草药,都是她特意为炎宝准备的——怕他被火焰烤得头晕。
凤凰族的长老们早就坐在祭坛两侧,最年长的赤羽长老手里拿着一根梧桐木杖,杖头嵌着颗小小的火焰晶石。看到炎宝,长老浑浊的眼睛亮了:“好孩子,终于到你承接守护之火的日子了。”
仪式开始前,阿兽先闹了个笑话——他看到祭坛边飘着朵小火苗,觉得好玩,伸手就想抓,结果指尖刚碰到,就“嗷”地叫了一声,赶紧缩回来吹手。阿汐赶紧递过鲛珠水,憋着笑说:“这是凤凰火,不是你烤野兔的火,哪能随便抓?”炎宝也跟着笑,指尖飘出一小簇温火,轻轻蹭了蹭阿兽的手:“给你暖暖,不疼了。”阿兽愣了愣,赶紧点头:“谢、谢谢炎宝!比俺娘的草药还管用!”
终于到了传承的核心环节——“引火入魂”。凤栖梧带着炎宝走到祭坛中央,让他面对千年梧桐木的火焰:“闭上眼睛,想想你想守护的东西——是温室里的菜苗,是联盟的粮食,还是身边的伙伴?把心意传给火焰,它就会回应你。”
炎宝闭上眼睛,脑海里闪过好多画面:他用火焰帮木灵子的庄稼保暖,用火焰烘干淋湿的粮食,用火焰护住七宝们不被邪气伤着……想着想着,他觉得胸口暖暖的,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冒出来。突然,祭坛上的梧桐火“腾”地窜高,一缕暖金色的火苗飘过来,轻轻落在他的眉心。
刚开始,炎宝有点慌,火苗在眉心烧得有点痒,他想伸手抓,却听到凤栖梧的声音:“别躲,跟着它走。”炎宝咬着牙忍住,慢慢感受那缕火苗——它顺着眉心往下,流进胸口,和他体内的小火苗融在一起,瞬间,他觉得浑身都暖烘烘的,连指尖都冒出了小小的暖金色火焰,却一点都不烫。
“成了!”赤羽长老激动地站起来,木杖上的火焰晶石也跟着亮了,“守护之火觉醒了!这孩子的心是纯的,能护得住凤凰族,也护得住联盟!”
凤栖梧走上前,眼里满是骄傲,他从怀里掏出一片用火凤凰羽毛做的小吊坠,轻轻挂在炎宝脖子上:“这是爹给你的礼物,以后它能帮你稳住火焰,别再像上次那样,把饭团烤成炭了。”炎宝摸了摸吊坠,羽毛暖暖的,他突然扑进凤栖梧怀里:“爹,我知道了!凤凰火不是用来烧东西的,是用来守护大家的!”
仪式结束后,七宝们围着炎宝,辰星把画好的“火焰凤凰”递给他,画里的凤凰翅膀是暖金色的,下面站着七宝们,辰星还在旁边写了“我们一起守护联盟”;木灵子给了他一片用异能催生的梧桐叶书签,叶子上还留着淡淡的火焰纹;阿兽把歪歪扭扭的小火鸟木雕塞给他:“俺下次再雕个好看的!这次就是……练习!”
夕阳落在火焰祭坛上,梧桐木的火焰还是暖金色的,映着炎宝的笑脸。他举着指尖的小火苗,对着七宝们说:“以后你们要是冷了,或者有坏人,我就用火焰保护你们!”凤栖梧站在旁边,看着儿子和他的伙伴们,心里暖暖的——凤凰族的传承,从来不是传多强的力量,是传一颗守护的心。而他的小炎宝,早就把这颗心,装得满满的,都是他想护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