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龙睁开眼,眼中血丝未退,却闪烁着野心的光芒:
“别他妈垂头丧气!现在的苦逼样子只是暂时的!等我们找到赵世霖那个杂碎的老窝,把周小刀弄到手,拿到了他身上的秘密……”
他顿了顿,声音因激动而有些沙哑:“到时候,力量、金钱、女人,想要什么没有?想想看,拥有他那种超凡的力量,甚至比他更强!”
吴刚咬了一口肉,含糊道:“说得轻巧,那么多女人,小心把你榨干喽。”
张海龙嗤笑一声,带着不屑:
“蠢货!有了那种超凡体质,你以为是白强的?哪方面的能力都会跟着暴涨!你们俩都被强化过,难道没点体会?”
他说着,意有所指地瞥了两人一眼。
王鹏成闻言,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有些发烫,低头默默吃肉。
吴刚注意到他的窘态,用胳膊肘捅了捅他,坏笑道:
“哟呵,鹏成,看你小子的反应……该不会还是个没开过荤的雏儿吧?”
王鹏成猛地抬头,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梗着脖子反驳:
“处……处男怎么了!老子那是洁身自好!你以为都跟你似的!”
吴刚哈哈大笑,张海龙嘴角也扯出一丝难得的弧度,凝重的气氛稍微缓和了一些。
笑声过后,张海龙表情恢复冷厉,压低声音:
“行了,说正事。赵世霖现在人手众多,戒备肯定更严了。周小刀被他藏在哪里,是关键。
我们必须想办法抓个‘舌头’,问出基地位置或者周小刀的下落。”
火光映照着三人凝重的面庞,他们围拢在一起,低声商议着下一步的冒险计划,野性与决心在非洲的夜空下悄然弥漫。
…………
与此同时,在非洲某处守卫森严的现代化雇佣兵营地指挥部内。
赵世霖浑然不知张海龙的打算,即使知道了,赵世霖也不担心,因为押送周小刀去基地的人也被关在基地里了。
而且,眼前这些雇佣兵都没去过实验室。
赵世霖刚刚结束与父亲赵刚的加密视频通话,脸色并不好看。
通话内容主要有三点:
一是国内三叔传来消息,龙国官方已确认张海龙带走了周小刀,正在大力追查,虽未牵连到他赵世霖,但风险骤增;
二是他不得不承认张海龙仍未解决,引来父亲‘赵刚’严厉的斥责和务必灭口的命令;
三是父亲转达了赵家老爷子的意思,催促在基地负责研究的小姑赵曼琪回国过年,并接受家族安排的相亲。
赵世霖揉了揉眉心。
张海龙像条滑不留手的泥鳅,在丛林里借着强化后的体质和他周旋,一时难以解决。
而小姑……他几乎能想象到她听到相亲消息时那冷若冰霜、拒人千里的表情。
那位醉心科研、对男人早已失去兴趣的小姑,怎么可能听从这种安排。
赵世霖对身后的副手冷声道:
“传令下去,悬赏金额再提高百分之五十!各组搜寻队保持二十人编制,加强协同,一旦发现目标的踪迹,格杀勿论!哪怕是使用大杀伤武器。”
“是,老板!”
副手领命而去。
赵世霖走到窗前,看着外面漆黑的夜色,眼神阴鸷。
他必须尽快解决掉张海龙这个隐患,同时确保基地和周小刀的绝对安全。
只要掌握了周小刀身上的秘密,赵家就能屹立不倒,甚至……更进一步。
不过周小刀又不是傻子,自然是不可能那么快就把秘密说出来,所以可以先拿来做标本研究。
他拿起内部通讯器,接通了基地实验室的专线。
“小姑,是我。刚才我爸来电话了,爷爷他……希望你回来过年,另外……有些关于你个人事情想和你谈谈。”
通讯器那头,沉默了片刻,随即传来赵曼琪那标志性的、毫无波澜的清冷声音:
“告诉老爷子,实验正在关键阶段,我走不开。如果是个人问题,无需他费心。”
说完,便直接切断了通讯。
赵世霖听着忙音,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知道,这事基本没戏。
现在,所有的焦点,都集中在那个代号“零号原型”的周小刀,以及那个在雨林中逃亡的张海龙身上。
这个除夕夜,有人团圆,有人牵挂,有人亡命,有人图谋。
世界的不同角落,因同一个人而暗流涌动,等待着下一个黎明的到来,以及随之而来的未知与挑战。
………………
伊朗国东南部,萨拉万地区,黑曜基地里面的一栋楼的第三层楼,浴室的排风扇发出低哑嗡鸣,像一头疲惫的兽。
赵曼琪赤身站在花洒下,热水冲过肩胛,在白皙的皮肤上犁出淡粉色的溪流。
她抬手按下通话结束键,屏幕上的“赵世霖”三个字随之熄灭,连同那一句“爷爷让你回来相亲”也被冲进地漏。
赵世霖口中的爷爷就是赵曼琪的父亲。
赵曼琪出生的时候,父亲已经四十几岁,如今已经是八十高龄。
“相亲?”她嗤笑,指尖抹掉镜面水雾,一张冷艳到极致的脸浮现在蒸腾白汽里——
眉骨弧度高傲,鼻梁挺得近乎锋利,唇珠却饱满得像随时会滴出血。
水滴挂在睫毛上,颤了颤,像微型透镜,把她眸子里的寒光放大数倍。
她是赵曼琪,年龄:36岁。
履历:16岁保送燕京市龙华大学少年班,23岁拿到剑桥结构生物学博士,归国后三年连发五篇《Nature》封面,被评“燕京十大美女”之首。
情史:
1 18岁与学术天才学长夜奔高速,被家族截回;七日后学长“服毒自杀”。
2 24岁被迫下嫁天金市李家,婚后不到一个月,丈夫被赵曼琪的狂热追求者枪杀,天金市的李家和赵家反手把追求者家族连根拔起。
从此“红颜祸水”标签焊死,赵曼琪干脆埋首实验室,不再出席任何社交。
如今:替赵家执掌非洲秘密基地,代号“曼陀罗a”,外人只称“赵教授”。
热水骤停。
赵曼琪甩了甩及腰黑发,水珠溅到镜面,像碎裂的星。
她冷冷打量自己——锁骨凹陷盛得住一枚硬币,胸线挺拔,腰窝深峭,长腿并拢时中间连光都漏不进去。
她对着空气说话:“零号,你是第二个看见我裸体的男人,也是最后一个。”
擦干、护肤、喷香水,动作像实验流程一样精准。
最后一步,赵曼琪换上战袍。
内里:黑色蕾丝成套,高开叉。
中层:暗红旗袍,金线绣曼陀罗花纹,走动时大腿时隐时现。
外层:白色实验长袍,扣子系到最顶端,把春光杀得片甲不留。
保温食盒拎在手,标签写着“除夕特供·手工饺子”。
电梯直下负六层,虹膜、掌纹、声纹三重验证,厚达40cm的合金门缓缓滑开,像巨兽张嘴。
走廊尽头,无影灯已调成暖黄,驱散一点金属冷意。
亥伯龙锁扣只剩颈、腕、踝三处,合金台倾斜三十度,周小刀全身赤裸,仅覆半张无菌纸,纸面被呼吸轻轻掀动。
赵曼琪在台边站定,先关掉主泵,把麻痹药流速降到维持线。
她俯身,用极轻的声音说:“新年好,零号。今天我不采样——我来陪你守岁。”
食盒打开,热气在冷光灯下凝成白雾。
她用筷子夹起一只饺子,送到自己唇边咬一半,再把剩下半只抵到周小刀嘴边。
“鲈鱼肉馅,没刺。”
周小刀睫毛颤了下,机械地张嘴吞咽——喉咙干涩,却尝到一点豆豉的鲜,像极了母亲李素琴的手艺。
他心底骂娘:吃!必须吃!有了血糖才有能量冲开枷锁!
一盒饺子十二只,她喂他六只,自己六只,像完成某种仪式。
墙上的电子钟,上面显示非洲本地时间21:16分。
龙国时间是23:55:00。
赵曼琪擦了擦手指,忽然起身,把白大褂脱到椅背,暗红旗袍在灯下灼灼。
“还有五分钟,我们先预热。”
她走上前俯身,长发垂落在周小刀的脸上,形成一道黑色瀑布,把两人与世界隔开。
唇贴唇,温度交换。
周小刀趁机把傀儡印暗运到额头皮下,像把刀锋藏进鞘。
然而两人的脸不对称,赵曼琪的眉心角度是朝周小刀的耳朵外侧悬空。
她的眉心是不可能接触到周小刀的脸。
“别心急,科学需要耐心。”
赵曼琪好像感觉到周小刀的急切,她咬着周小刀的下唇,声音含糊,却带着科研笔记般的冷静。
零点钟声在基地广播响起,伴随远处隐约的鞭炮声音——后勤部浓郁的年味。
赵曼琪低笑:“新年快乐,零号。”
她按下周小刀腰间与大腿的锁释放键,金属扣“咔嗒”弹开。
合金台自动调整角度,从三十度变成零度,又缓缓下沉十度,像要把人送入深渊。
旗袍下摆被提到腰际,她跨坐。
暖黄灯熄,只剩顶部一条冷白带,把她的锁骨照得雪亮。
旗袍盘扣一颗颗崩开,黑色蕾丝与暗红布料交叠滑落,像两股势力在夜里火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