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时间就来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
就在林澈和凑崎纱夏都洗完澡,准备去睡觉的时候,凑崎太太突然叫走了凑崎纱夏。
“妈妈,什么事啊?”凑崎纱夏疑惑的看着自己的妈妈。
凑崎太太轻轻的咳嗽了两声,然后塞给了凑崎纱夏一个小盒子。
“sana啊,虽然妈妈很希望能早点抱孙子,但是,毕竟你是个爱豆嘛,还是要注一下的。”
凑崎纱夏愣了一下,低头看了眼自己妈妈塞给自己的东西,脸一下子就红了。
这个东西她虽然没用过,但是也知道,不就是小孩嗝屁袋嘛。
“妈,妈妈,我和澄安还不用这个呢!”凑崎纱夏赶紧低声说道。
“什么,不用?啊这。”凑崎太太震惊的看着凑崎纱夏,然后又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那你们晚上也得小点声啊,咱们家的隔音没有那么好啊。”
凑崎纱夏咬着牙看着自己的妈妈说道“我和澄安还没到那一步呢!”
“啊……这样啊。”凑崎太太有些遗憾的说道。
凑崎纱夏简直想把脸埋进地缝里。她拿着那个烫手的小盒子,丢也不是,留也不是,只能胡乱地塞进睡衣口袋里,脸上红得能滴出血来。
“妈妈!你都在想些什么啊!”她又羞又急,压低了声音,“我们……我们还没……总之不是你想的那样!”
“好啦好啦,妈妈知道了。”凑崎太太看着女儿羞窘的样子,也有些不好意思,但更多是身为过来人的理解和一点点……失落?“妈妈也是关心你嘛。那……你们自己注意就好。”她拍了拍女儿的手背,眼神里带着点促狭的笑意,“不过,妈妈还是要说,澄安君是个好孩子,你要是认定了,有些事……顺其自然就好,但保护措施一定要做好,知道吗?你的事业也很重要。”
“知道啦知道啦!”凑崎纱夏简直想立刻结束这个话题,“我……我回去睡觉了!”她说完,几乎是落荒而逃,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林澈已经靠在床头,手里拿着一本从她书架上抽出来的日文小说随意翻看着——。见凑崎纱夏红着脸、气息微喘地冲进来,又迅速反锁了房门,他有些疑惑地放下书。
“怎么了?阿姨找你什么事?”
“没、没什么!”凑崎纱夏下意识地捂住口袋,眼神躲闪,“就……就是说了些明天参拜要注意的事情。”她随便扯了个借口,心跳得飞快。
林澈看着她异常的反应,虽然觉得不太像只是叮嘱参拜那么简单,但见她不愿多说,便也没再追问。“嗯,那早点休息吧。”
凑崎纱夏几乎是同手同脚地爬上床,钻进被子里,背对着林澈躺下,把自己裹得像个蚕蛹。口袋里的那个小盒子硌着她的大腿,存在感无比鲜明。她脑子里乱糟糟的,一会儿是妈妈那些直白又让人脸热心跳的话,一会儿是自己刚才对妈妈说的“还没到那一步”……
那一步……她和林澈,确实还没有真正跨过那条线。同居以来,最亲密的接触也不过是拥抱、亲吻,还有……像今天在温泉池边那样的擦枪走火。林澈从未有过更进一步的明确要求或暗示,而她……她虽然渴望和他有更深的联结,但不知为何,每次气氛到了那个临界点,她心里又会冒出些微的犹豫和……不安。
这种不安,部分来自于她的事业和爱豆身份带来的顾虑,但更深层的,或许还是那份对林澈情感观念的不确定性。她害怕。害怕一旦跨过那条线,林澈会不会因此觉得“关系已定”,反而放松了警惕,或者……在认知里,将她与那些“可以共存”的可能性,划上了等号?虽然他说现在只选择她,可“现在”之后呢?
她知道自己可能想得太多,甚至有点钻牛角尖。林澈对她的好,对她的珍视,她能真切地感受到。可越是感受深刻,那份源于根本差异的隐忧,就越像一根细刺,时不时扎她一下。
“sana?”林澈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带着些许疑惑。他感觉到她身体的紧绷。
“……嗯?”凑崎纱夏闷闷地应了一声,没回头。
林澈伸手,轻轻扳过她的肩膀,让她面对自己。昏暗的光线下,她的脸依然很红,眼神闪烁,不敢看他。
“到底怎么了?”他问,声音比刚才更柔和了些,“阿姨说什么了?让你这么为难?”
凑崎纱夏看着他近在咫尺的、带着关切的脸,心里那点混乱和害羞突然就涌了上来,还夹杂着一丝委屈。她咬了咬嘴唇,忽然坐起身,从睡衣口袋里掏出那个小盒子,塞到林澈手里。
“给!妈妈给的!说是……让我们注意安全!”她几乎是自暴自弃地说完,然后拉起被子盖住自己的头。
林澈看着手里那个印着陌生外文和图案的方形小盒子,愣了一下。他没见过这东西,但结合凑崎纱夏的反应和话语,加上他穿越后恶补的现代常识……他隐约猜到了这是什么,以及它的用途。
脸上也难得地掠过一丝不自在。他没想到凑崎太太会如此……直接。但转念一想,这或许正是长辈关心和认可的一种表现——认可了他们的关系,并且以这种方式,含蓄地提醒他们责任和后果。
他看着床上那个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撮头发的“蚕蛹”,心里有些好笑,又有些柔软。他拉开被子一角,凑崎纱夏立刻又把脸埋进枕头里。
林澈把那个小盒子轻轻放在床头柜上,然后俯下身,靠近她耳边,低声说“sana。”
“……干嘛?”她的声音从枕头里传出来,闷闷的。
“我们不用急。”他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钻进她耳朵里,“等你……真正准备好的时候。”
他没有说“等我准备好”,而是说“等你准备好”。这句话里的尊重和体贴,让凑崎纱夏心头一颤。她慢慢从枕头里抬起脸,眼睛红红的,看着他。
“你……不想要吗?”她问得很小声,带着点不确定。
林澈看着她湿漉漉的眼睛,伸手拂开她脸颊边的碎发“想。”他诚实地说,指尖抚过她温热的皮肤,“但不是现在这样,你心里还有顾虑的时候。”
他看出来了。看出她的犹豫,她的不安。他没有逼迫,没有急躁,而是选择了等待。
凑崎纱夏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不是因为难过,而是因为一种被深刻理解和珍视的感动。她伸出双臂,紧紧搂住林澈的脖子,把脸埋进他颈窝。
“对不起……我是不是想太多了……”她哽咽着说。
“没关系。”林澈回抱住她,轻轻拍着她的背,“我们有很长的时间,可以慢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