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平说道:“其实昨天就是我们被巡逻队给发现了,发生了交火。”
我去!
刘一楠目瞪口呆:“你们真够猛的啊!下手真特么黑。”
杨平道:“少废话,帮我个忙。昨天齐桓受伤了,主动留下来替我们断后。”
“你帮我查一查,齐桓到底是死了还是被俘了?”
虽然齐桓活下来的概率不大,但,万一呢?
哪怕百分之一的希望也不能放弃。
行!
刘一楠道:“只要他还活着,我保证能找到他。”
“不过,你准备怎么报答我呢?”
杨平懒得搭理她,继续自顾自的道:“还有,转告程娟程军他们一声,就说我平安归国了,让他们不用挂牵。”
刘一楠忽然兴奋起来:“这么说来我是你第一个通知到的人?哈哈,没想到我在你心里分量这么重呢。”
“就冲这通电话,姑奶奶我这辈子就非你不嫁了……”
杨平毫不犹豫挂断电话,让他自个儿YY去吧。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左右,一辆救护车停在附近。
江鑫从救护车上跳下来,局促不安的四处张望。
杨平立即带着江南成才从墙角处走出来。
看到江南,江鑫顿时泪如雨下,失声痛哭。
是弟弟,如假包换的弟弟,跟她记忆中的弟弟一模一样,
江鑫想跑上来给江南一个拥抱,可她浑身使不上力气,能站着就不错了,更别说走路了。
杨平带着江南跑上去。
江鑫抱住江南嚎啕大哭起来,
场面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江南局促不安,求救的目光望向杨平,想挣脱开江鑫。
杨平命令道:“这是你姐,抱着她。”
江南:“听哥哥的,听哥哥的,主人说听哥哥的。”
江南抱住江鑫,江鑫哭的更厉害了。
医护人员跑上来,想把两人分开,但江鑫死死抱着江南不肯撒手。
医护人员只好劝道:“江小姐,先让我们跟少爷做个检查吧。我们看少爷状态有点不太正常。”
江鑫这才依依不舍的松开江南,医护人员立即把江南带上了车。
江鑫又死死抱住江南,哽咽道:“谢谢,谢谢,杨平,真的谢谢你。”
杨平:“别光口头感谢啊,答应我的事可不能耍赖。”
江鑫哽咽道:“什么事?”
杨平:“给我生孩子啊。少生一个我都不乐意。”
生!
江鑫毫不犹豫道:“就冲你救了我弟弟,你让我干什么都行。”
先上车,去医院。
杨平把江鑫拽上了车。
医护人员忙着给江南抽血,输氧管,包扎伤口。
江南吓坏了,拒不配合,一直往角落里缩。
江鑫连忙劝他:“弟,别怕,他们是医生,是给你治病的,你快配合大夫……”
不过不管他们如何劝说,江南就是不听,只是更恐惧了。
最后还是杨平开口了:“别乱动,配合他们,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
江南结结巴巴的道:“听哥哥的,听哥哥的……”
他果然配合起来。
江鑫眉头高皱:“杨平,我弟怎么了?我看他精神有点不正常。”
杨平道:“回去后再跟你说吧。”
就江鑫现在这精神状态,肯定接受不了残酷的现实的。
救护车来到了云大医院,云省最好的医院。
江南被带去做全面检查了,江鑫,杨平,成才在外面等。
江鑫要带江南和成才也去做个检查,不过两人都拒绝了。
两人现在还沉浸在失去齐桓的痛苦之中,身体上的痛苦,能减轻一些心理上的痛苦。
江鑫一直拉着杨平的手,一脸歉意:“杨平,关于我爸的事,真的很很抱歉。”
“我是真的不知道他会利用我来骗你去绵北,而且当时我被软禁了,不能和外界联系,也不能给你打电话……”
“不管怎么说,这事儿我都有责任,我会承担后果的……”
杨平道:“这都是你爸干的,跟你没关系。”
江鑫点点头:“嗯,杨平,你放心,虽然他是我爸,也是为了救我弟,但这事儿的确怪他,我是站在你这边的。”
“我一定会让他给你道歉。”
杨平耻笑道:“你爸要真心实意的道歉,就让他去齐桓坟头磕两个头。”
齐桓!
江鑫连忙道:“你什么意思?齐桓怎么了?去齐桓坟头磕头?齐桓难道……”
杨平点点头。
江鑫顿时更愧疚了:“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大概两个小时左右,江斌和江母来了。
看到江南,江母哭的差点昏厥过去。
江斌虽然表面淡定,但他哆嗦的身体还是出卖了他的内心。
江南很不习惯被人围观,一直挣扎,往角落里钻,谁劝也不听。
最后还是杨平一句话,江南这才乖乖听话。
江斌的眉头皱的老高,他见多识广,大概也能猜到儿子是怎么了。
恰好这时主治医生走了进来:“江先生,您来了。”
“经过我们的联合诊断……”
江斌连忙打断对方:“出去说吧。”
他不想让江母和江鑫知道江南的心理情况,起码现在不能,两人肯定接受不了的。
走到门口,江斌看着杨平和成才道:“你们两个也过来吧。”
四人走进步梯间。
主治医生道:“经过我们对江少的全面检查,江少身体状况还算不错,除了一些擦伤挫伤,其他一切正常。”
江斌点点头:“然后呢?”
主治医生小声道:“经过我们精神科专家的全面评估,我们怀疑江少长期受到精神控制,大脑受到不可逆转的伤害,患上了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嘶!
江斌倒吸一口凉气,最担心的情况还是发生了。
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是一种严重的心理疾病,
专业解释就是,受害者在长期受虐或操控后,对施虐者产生情感依赖甚至同情,表现为认同施虐者,为其辩解和拒绝逃离。
江斌曾处理过类似的案子。
三名风尘女子被一名农村老光棍囚禁于地窖,长达五年之久。
三人被解救出来后,非但没对老光棍有半点怨言,甚至对他产生了精神依赖,视其为精神支柱。
甚至到了法庭上,三人也都自愿为老光棍辩解,请求法庭不要惩罚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