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司砚雪醒来外公外婆早就出去遛弯了,锅里还给她留了热包子,一碗醪糟红糖鸡蛋,吃完浑身舒坦。
还有外婆腌制的咸菜,别提多美味,这样的生活真是惬意,也只能偶尔来。
她怎么也要回吉市,不然就不好玩了。
她刚出门就看到冥月开着车停在门口,“司同志,领导让我来接您,现在方便吗?”
司砚雪微微点头,坐在了后面的位置:“你跟他多久了。”
冥月愣了下,启动车子,“满打满算应该是八年五个月,我是领导从军事学校选的,一直带在身边培养。”
她若有所思,怪不得对他信任度极高,什么事情都让他这个秘书去做的。
“他身边真没有任何女性吗?我可不信,这京城那么多有底蕴的家族,会舍得他这么的优质男单着,不早就把人塞到床上去了。”
冥月的心肝一颤,这是要干啥,他要怎么回答才可以保住领导的清白之身,微微的咳嗽一声。
“司同志,领导真的挺自爱,自我到他身边以来,他身边都是男人,恨不得那条狗都是公的,不会出现您说的那种。”
司砚雪噗嗤笑出声,“别紧张,我又不是审问你,只是好奇他的生活罢了。”
“你这样24小时跟着他,甚至晚上还要加班,这家里没有人埋怨吗?”
冥月看下了后视镜,才往右拐车,“妻子和孩子跟我父母住在一起,她是在天上飞来飞去的,跟我都一样的忙碌。
我每个月有固定休息时间,不会顾不到家里,特殊情况也可以请假的。”
“领导也不只有我一个秘书,只是其他人的信息传达到我这里,我再次进行筛选不太重要的,可以直接处理掉,这样可以节省出来很多的时间。”
司砚雪以为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没有休息的时候,就是嫁进一个金窝窝那也是有埋怨的。
今天是10月9日,到达红房子都已经九点多,进入办公室就发现他还在低头忙碌,似乎在解决一件很麻烦的事。
“领导,司同志来到了,您现在可以进行针灸,房间都已经准备好了。”
封晏抬起头,看见她那张小脸有点紧张,那双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摆放。
“小雪来了,那个箱子里有零食自己随便拿,我忙完这一个文件咱们就开始。”
司砚雪眼神随意看着,轻微的点了点头,打开橱柜就看到各色零食,酸辣甜咸那可真是具备齐全。
天南海北的零食都在这里,这可真是不容易,昨天她貌似就没有发现这个橱柜。
这是他专门为自己准备的吗?
是不是他也不抗拒自己和哥哥的存在,如果当初母亲和他结婚,她一定是京城最幸福的女孩子。
可是世事无常,大肠包小肠,谁也都不会预言,毕竟这穿书的都不可能预料自己的结局,真正的本土人怎么会知道。
司砚雪尝了下现在的奶片,味道还真是充足,就像真的喝了一口牛奶,比起后世的齁甜,这味道才是奶片。
封晏用余光偷偷看了她一眼,那种享受的小表情很像她的母亲,当初自己只是给她烤了个鱼,她就开心的不行。
一晃都十七年过去了,现在的此情此景是他万万没有幻想过的。
他放下手里的文件,收敛好情绪,站起身走到了她的身边。
“还喜欢吗?这是我让人随便买的,都说小孩子最喜欢吃这些零食,你喜欢哪种我再让人去买。”
司砚雪站起身,“不用了,我过两天就该回去了,那几个奔着我下乡的,我还没有收拾,不甘心。”
“司家还在那苟延残喘,都该结束了,省的给我惹什么麻烦。”
封晏如果真让她不声不吭的离开,他妈估计会把他打个半死,这个尊严是彻底没有了。
“不是说给我针灸吗?现在开始吧,旁边准备了房间。”
司砚雪清洗干净手才跟着走进去,应该是他平时休息的房间,挺干净的,东西也很少,只有简单的衣橱和床,办公桌上只有他看过的几本思想教育的书。
“这一次针灸可能会比较疼,你要忍一忍,最好半年针灸一次,
你身体我没有夸张,再不治疗也就这几年的事,年轻的时候病灶太多,你也没有好好医治。”
封晏趴在那里,脸朝下说话闷闷的,“年轻的时候只想着赶紧出人头地,每年几乎都在外面执行任务,身体也就没有考虑那么多。”
“我听祝渊说你身手很好,为什么不从军,那不是更可以建功立业,成为女领导人那也不是不可能。”
这人想的真远大,还女领导人,她还真没有这个心思,那种生活受到的束缚太多。
“当兵太辛苦了,我母亲经常说,如果司俊山不是当兵的,也就不会选择他领证。
常年不在家,见一次就像陌生人,省的她操心男女问题,不然每天面对一个厌烦的男人也挺无奈。”
封晏的拳头紧了紧,“你恨你父亲吗?毕竟因为他的鲁莽,你母亲和你们兄妹都没有过上多好的生活,”
司砚雪针灸完就坐在旁边,托着下巴看着他,“怎么说呢,与其说是恨,更不如说是我母亲对待感情的寄托。
我对父亲没什么概念,小时候很羡慕人家都有父亲,几个堂哥堂姐也经常讽刺我。
说我是女孩子没有用,总有被抛弃的一天,我就在想,为什么我的父亲不爱我,爷爷奶奶不疼我,
现在总算是知道了,没有血缘关系哪来的疼爱和在乎,我反正很容易接受的,妈妈给我的爱足够了。”
封晏感觉心脏受到了暴击,身体上的疼痛席卷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