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安道全表情严肃。
“此事,你先暂时安抚好大夫人,待我和夫人商量之后,再做打算。”
李巧奴不明所以,随口问道:“此话怎讲?”
“我观首领和夫人,身子都是健康的很,我觉得是首领有意为之,或许这是首领在故意控制。
否则以首领那龙虎之躯,估计现在十个八个孩子都有了。
这事万不可和外人说起,省得引起她人胡乱猜测。”
李巧奴不由一惊,“首领真是神人也,这事都能控制,这需要多大的毅力才行?
你还总说那一刻的感觉,舒服的赛过神仙,难道首领不觉得吗?”
安道全眉毛一立,“首领岂可用常人的眼光看待,大毅力之人什么事在他们那里都是平常事。”
“怪不得,怪不得。”
李巧奴像是又想到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我就说嘛,要是大夫人不怀孕那也许是她的原因,可是这么长时间,三娘和琼英几乎和首领寸步不离,肚子也是没反应,原来是这个原因。
道全,你说不会是首领有什么隐疾吧?”
“哈哈哈哈。”
安道全仰天长笑,“首领的身体我给检查过,他可是比任何一个人都要健康,这一点你大可以放心。”
随即安道全正色了起来,“但这话你也只能对我说,对别人千万别议论首领身体的事情。
首领可是天选之子,早晚会登临天下。
俗话说:伴君如伴虎,跟庄如跟狼。
万一现在不以为意的一句话,到时引首领的不喜,届时可就追悔莫及!”
“放心吧!我又不是那长舌妇。”
见自家婆娘应允了下来,安道全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开始安心的熬制草药。
安道全再次返回王进住所,给王进递来汤药时声音透出疲态:“三日忌荤腥,你的枪可重新提起了,之后可雄风再展。”
王进接过药碗,瞥见神医袖口渗出的细微汗迹——原来那妙手回春的刹那,耗去的竟是施术者自身的精气。
王进不敢托大,赶忙起床,抱拳道:“神医的再造之恩,没齿难忘,如有差遣单凭吩咐。”
安道全,依然是一副不苟言笑,高深莫测得样子。
直接摆摆手说道:“要谢就谢首领吧!承我的情没用,没有首领也根本没有我们的今天。”
这安道全虽然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但不得不说,这话说的倒是挺体面,根本没有邀功的意思。
可这话听在王进的耳中,这就是另外一层含义,这要对卢俊义这人有多么尊敬才能说出这番话来。
足以看出卢俊义在众兄弟们的心目中分量很足,起码人们都认可自己这个师弟。
王进转身对一直未离去的卢俊义再次行了一礼。
“师弟,我又欠你个人情,佛曰: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可你接连救我两次,这恩情比山高,比海还深。
今后不管是上阵杀敌,还是开疆扩土,如有吩咐,尽管开口,我如有不从,定叫我受车裂之苦……”
王进还要继续发誓,卢俊义赶忙挥手打断。
“师兄,你我能聚在一起就是缘分,别再说这些见外的话,显得生分。
当初师父告诉我师兄弟们的名讳,就是有朝一日如果我事成,别搞的自相残杀,这是其一;其二,如果是师兄弟们有需要帮助的地方,我也好伸出援手。
所以当初师父告诉我众人名字之后,我就让伺候军的兄弟们暗中观察和保护了。
现在所做之事,不过是谨遵师父教诲罢了!”
王进听后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我还真当是师弟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原来是我的一举一动,皆在师弟的眼睛底下。”
卢俊义一抱拳,“请师兄见谅,我所做一切皆是好心,没有冒犯师兄的意思。”
“这哪是冒犯,我感激还来不及呢!”
王进再次道一声谢,这才好奇的问道:“按你所说,咱们师兄弟不止你我,还有其他人?”
卢俊义点点头笑道:“还有五人,其中一人还在你的手下当差。”
“噢!”
“是谁?”
这一下提起了王进的兴趣。
“豹子头.林冲。”
“你说是谁?”
“林冲。”
卢俊义不厌其烦再次说了一遍。
王进猛的一拍大腿,“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怪不得我看林冲的枪法,有师父的影子。
开始的时候我还当只是巧合而已,或许是思念师父他老人家才有的错觉,原来是师弟。”
“哎!”
“林冲师弟也是性格直率之人,禁军又归殿帅府管,林冲师弟看来也无出头之日啊!”
王进看来也是看的明白,深知如今的朝廷,性格直率和忠臣难以存活。
“师兄倒是看的很明白,我猜测林冲师弟不久之后也会上梁山。”
“噢,师弟为何如此笃定?”
“如今的朝廷已经容不下一个忠良,如果林冲师弟真如你说是一个直率之人,那么很快就会步你的后尘。”
卢俊义只能是兜了一个圈子,当然不会说我是穿越者,对他的事情门清吧!
担心王进又起猜疑之心,他赶忙岔开话题。
“师兄,为什么离开东京之后会选择西行?西面是有至交吗?”
卢俊义的话果然成功的转移了王进的注意力。
“当初家父曾是种师道旧部,而种师道将军是着名的抗夏名将,且为人正直、更是惜才的统帅,他重视军事才能,且与高俅等奸臣并非同流合污之辈。
现在边关正值用人之际,种师道麾下能提供发挥才能的平台,师父一直教诲我做一个尊君爱国之人,我到那里报国戍边也是遵循师父的教导。”
现在听了本人的话,卢俊义也终于和原着当中的故事对上了号。
这与林冲后来投奔梁山不同,王进的选择更符合“报国戍边”的正统价值观。
真是龙生九子,还各个不同,现在一个师父教导出来的人,有不同的价值观,这也不足为奇。
但在卢俊义看来这王进师兄就有点死板了。
“师兄遵循师父的教诲这自然没错,可还选择继续效忠这赵宋,师弟就不敢苟同了,这和愚忠其实就没什么区别了!”
此话落地,王进的脸色不由变了又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