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他的聪明才智,还怕不能把将晨哄得团团转?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不是送给寡人,而是送给你自己!
人生处处是意外,就像将晨从未想过有一天会来到秦国,更成为秦王政的三公子。
他也未曾料到,自己在沉寂十六年后,竟不知不觉间闯下如此骇人的名声——
战国以来第一杀神,甚至有人统计过,他所造成的伤亡数量,已居历史首位。
至少在人们所知的记载中,将晨的杀敌数量无人能及。
他的出现,令整个时代为之震动。
连杀神白起,也不得不屈居其下。
这个纪录,恐怕未来千百年也难有人打破。
意外无处不在。
原本在将晨心中,刘邦不过是个小人物。
但后来几次意外让他明白:这个时代,谁也不能小看。
就像扶苏,那位固执的公子,心脏竟生在右边。
“一起进来吧。”将晨说着,走在前面带路。
穿过结冰湖面上的木桥,雪景如画,美得令人心醉。
亭中的管家忍不住拿起画笔,
将将晨与他身后随行的人都绘入画卷。
画毕,管家轻轻吹干墨迹,静静欣赏。
真是一幅完美的作品。
不知这幅画能否流传到后世。
小湖,木桥,雪地,雪梅,小亭,还有战国时最令人畏惧的杀神。
这些景象,意外地融在了一起。
画家在画上题了诗。
诗的内容与将晨有关。
画家希望这幅画能传之后世。
这一幕将晨并不知晓,若他看见,必定惊讶——因为画中人的精气神,已被画家全然捕捉。
将晨的气势,被刻画得入木三分。
眼神不经意间,透出凛冽的杀意,冰冷而慑人。
他身后,站着刘邦与韩信,一个不卑不亢,一个漫不经心。
这一切都是偶然,将晨并不知情。
他走进自己常去的那座阁楼。
往年,将晨最爱在阁楼赏雪,因为他喜欢雪。
冰冷之后,总有温暖浮现——正如当下的时局。
短暂的杀伐,是为了更好的将来。
踏、踏、踏……
将晨步履从容,来到小阁楼前。雪女早已立在雪中,倾国倾城。
衣上落满雪花,看来已等候多时。
将晨与雪女对视一眼。
彼此眼中,都藏着难以言说的情绪。
“真暖和!”刘邦搓着手,在阁楼里踱来踱去。
他身后的随从却微微发抖——毕竟眼前这一位,是真正染尽鲜血的战国第一杀神。
将晨坐下,缓缓斟茶,递给韩信:“胯下之辱,滋味如何?”
至于一旁的刘邦,早已被他无视。
此话一出,本想施展口才的刘邦浑身一颤。
忽然觉得,气氛有些微妙。
将晨语气中一丝细微的变化,就让在场所有人噤若寒蝉。
杀神之威,岂是言语能够形容。
身负无尽杀业,将晨仅凭一丝杀气,便足以令人心神溃散。
“大丈夫在世,能屈能伸,区区胯下之辱又何足挂齿。”韩信表现得十分坦然。
将晨略一点头,转而看向刘邦问道:“你们也想随我出征?”
刘邦连忙点头。
将晨满意地说道:“我大秦最欣赏像你们这样忠勇的战士。三日后,我将前往郢陈,展开对楚国的最后决战。”
“秦国有功必赏,从不亏待将士。我在此承诺——”
将晨注视着刘邦说道:“即便大秦一统天下,只要你身处大秦疆土,我必保你平安无忧。我言出必行。”
嘶——!
此言一出,韩信与刘邦皆心潮澎湃。
刘邦深知从军凶险,特意前来投奔将晨,正是为了谋得稳妥之位。
他再清楚不过,战场上最先殒命的往往是那些冲锋在前的士卒。
若得将晨稍作安排,他们必能平步青云。
尤其是将晨的承诺,令韩信不禁握紧双拳。
这是何等气魄才能说出这样的话!
只可惜,这番话竟是对一个不入流的市井之徒所言。
然而韩信并不知晓,将晨说出承诺时,心中正回想历史上刘邦对待韩信的手段——
头顶悬梁,双足离地,宫女用竹签刺击……这应该不算违背承诺吧?
此时诛杀刘邦并无必要。一个市井混混罢了,况且他带来的同乡樊哙亦是猛将之材。
这些都是难得的人才。
将晨麾下最缺的,正是人才。
刘邦不过是个市井之徒,杀之无妨,但若因此损失一员虎将,未免得不偿失。
颇具讽刺意味的是,未来的汉高祖,此刻竟在他帐下乞求成为秦兵。
命运弄人。
这也让将晨真切感受到,自己已为这个世界带来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不过,话先说清楚,一旦从军便不得擅自离开,否则按逃兵论处,依律当斩。”将晨接着说道。
“没问题!”樊哙立刻起身高喊。
他脑海中已浮现出加官进爵的景象。
刘邦也难掩激动。
在将晨麾下,怎会沦为战场弃卒?
如今谁人不知,投在将晨军中不仅安全无虞,更是等着轻松立功领赏。
“好。”
刘邦等人喜形于色。
将晨点头,命他们退下等候几日。
尤其韩信浑身酸臭还夹杂异味,便派人带他们下去休整。
在武安君府中,刘邦也收敛了平日的散漫,格外谨言慎行。
韩信始终沉默不语,只是不解将晨为何要接纳刘邦。
那分明是个市井混混!
实在想不明白。
安顿好众人后,将晨独自跪坐原地:“未来的汉高祖,如今却为秦国效命,待天下一统后再被赐死——多么有趣。”
刘邦对此浑然不知,若晓得将晨所想,怕是要气得当场呕血。
将晨低语片刻,起身走出阁楼,前往假山下关押焱妃的牢狱。
此地由最精锐的士卒驻守。
其中多为将晨亲手栽培的亲兵,战力非凡。
纵是剑圣盖聂亲至,也难逃一死。
这地牢虽处地下,却极为宽敞,四壁镶嵌着水晶般的宝石,价值连城。
将晨虽不知吕不韦建造此处的用意,但清楚这些珍宝堪称无价。
如今尽归将晨所有。
踏踏踏!
脚步声在冰晶牢狱中回响,将晨更愿称此处为冰狱。
焱妃被缚在刑架上,周身尽是特制的禁锢装置。
“两年了,仍不肯屈服么?”将晨问道。
焱妃猛然抬头,双目如刀锋般刺向将晨。
但将晨仿佛未曾察觉焱妃的目光,依旧自顾自说道:“我猜你很快便会了。”
言毕,将晨转身离去。
光阴如梭,三日转瞬即逝。
到了第三天,正是江天动身返回郢陈的日子。
秦王宫中,养心殿内。
赢政的面色不似往日康健,略显虚弱。
过度操劳国事,加上旧疾缠身,对他的身体造成了极大的损耗。
赢政的身体状况已大不如前。
然而,这反而激起了他对长生的渴望。
对长生不老的执念,已悄然在他心中生根。
尽管只是初现端倪,赢政却已对长生一事念念不忘。
人生不过短短数十年,他心有不甘。
六国尚未一统,身体却已濒临透支。
“你说,这世上真有长生吗?”赢政问将晨。
将晨转头望向殿外,语气平静:“长生是否存在,儿臣不知。但父王若能少去骊姬宫中几回,至少能多活几年。”
对于长生,将晨自问并无把握。但他注意到,这两年自己的容貌几乎未曾改变,仿佛定格了一般——尽管他对此并不确定。
赢政被他这番话呛得几乎吐血:“若是旁人敢这么说,寡人早已砍了他的头。不过,待六国一统,寡人便立你为储君。”
这是赢政第一次明确向将晨表明,将选定他为继承人。
“你杀伐过重,戾气太盛。在楚地须多加收敛。身为帝国继承人,不能只知杀戮。即便要杀,也该由臣下承担恶名。你是君王,当隐于幕后。”赢政开始传授为君之道。
赢政自觉身体日渐虚弱。
但在将晨看来,这不过是纵欲过度与积劳成疾所致。
如此情形,再高明的医者也束手无策。
自己的身体状况如何,难道自己不清楚?偏要这般勉强硬撑。
怪不得史书上记载,那位 ** 东巡时年纪轻轻就把自己给折腾没了。
才三十出头,两鬓已经斑白如雪。
比起上次相见,赢政确实苍老了许多。
“寡人原本只想让你打断楚国的脊梁,你倒好,直接将其碾作飞灰。你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杀心太重。”赢政笑着对将晨说道。
他看上去心情确实不错。
短短时间内,竟直接歼灭了敌军三十万大军。
不,应当是四十万,仅坑杀的人数就超过三十万。
这小子,简直像是凶星降世。
“年轻真好。”赢政望着将晨犹带稚气的脸庞,忍不住心生羡慕。
想想自己,每日埋头于一百六十斤重的政务文书,累得像头老牛,恨不得一个人劈成两半用。
原本还觉得自己名震天下。
从前总说别人称寡人为暴君是因为畏惧。
可现在呢?简直是个笑话!
他那点暴君的名声,放在“战国第一杀神”的名号前,连个心慈手软的人都算不上。
当将晨即将领兵出征时,赢政走上前,重重拍了拍他的双肩:“寡人等你凯旋。”
“儿臣定不辜负期望,必将一个完整且永绝后患的楚国献给父王。”将晨语气平静,仿佛在陈述既成事实。
“哈哈哈,什么献给寡人,你这小子,将来这天下不都是你的?”赢政笑得眯起了眼。
就在众臣面前,赢政彻底确立了继承人。
全场哗然!
此前只是风声,或是赢政一时气话,许多人还对扶苏抱有期待。
谁也没想到,储君之位竟这么快就定下了。
不少人倒吸一口凉气。
李斯更是懊悔没有早些拜见将晨。
大鹏一日乘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从两年前开始,将晨仅用两年时间,便从默默无闻走向名动天下。
四百一十九
这位在史册中被胡亥赐死的三公子,彻底扭转了历史的轨迹。
大军启程。
并非将晨仅率亲卫出征。
此次作战的目标并非歼灭敌军主力,而是逐步蚕食、全面占领楚地。
将晨统领整整二十万大军,再加上他麾下的十万骑兵。
三十万将士,十万铁骑,粮草消耗至少相当于二十万大军的用量。此一役,动用的后勤补给已超过四十万,接近五十万之众。
对秦国而言,这是沉重的负担。
百姓们不得不节衣缩食,艰难度日。
此战,只许胜,不许败。
黑压压的军队列阵于咸阳城外,整整二十万精锐秦锐士,数量之庞大,令人心惊。
“杀——!”
将晨振臂高呼,一声“杀”字直破云霄。
九方回荡,余音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