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可怕了,瞪一眼就能把人吓死。”
“天,秦三公子简直强得离谱!将来若起战事,咱们大秦哪还需要打?三公子往那一站,瞪个眼就能把敌人全吓破胆!”
“这杀气谁扛得住!”
围观的百姓们同样震惊不已——这就是我们大秦的杀神,新一代杀神,比老杀神还要强悍数倍的存在!
“还有人反对吗?”将晨面向百官问道。
全场鸦雀无声。
“我大秦是讲人道、遵天理、守王法的国度,有意见的尽管站出来说。”将晨扫视着群臣。
后世史书特别记载了这一天:
“目光所至,百官无不心惊。纵观咸阳满朝文武,竟无一人敢与之对视!”
“看来诸位都无异议。”将晨满意地点头。
赢政定了定神,看向将晨的目光中带着震撼,更透着欣慰与喜悦。
这是寡人的儿子!如此了得的人物,竟是寡人的骨血。寡人做不到的事,寡人的儿子做到了!
这还有什么可说的?好儿子,真给为父长脸!
政爹又瞥了眼跪在地上的扶苏,不禁面露嫌弃——这差距也太大了!
同样是儿子,怎么一个眼神就能震慑四方,另一个却为了几个旧博士跪地失仪?
“方才那些是什么兵?”赢政指着远去的部队问道。
“是大太刀精兵。儿臣训练了两千人,个个武艺超群。一年连破数百城,他们居功至伟。”将晨坦然相告。
“好小子,带兵有方。”赢政搓着手赞叹。
这些士兵个个气势彪悍,先前运送财宝时赢政就注意到了。
“很好!不过你这取名水准实在欠佳。寡人看这样吧——”
“今后他们就叫‘百战穿金甲’。”
“你觉得如何?”
赢政全然没把旧博士的事放在心上,兴致勃勃地征求将晨的意见。
将晨略作思索,颔首道:“这名号甚好。”
赢政亲自赐予名号,这已是莫大的荣宠。
更丰厚的奖赏还在后头。
如今国库充实,赢政不禁感慨,那些楚国旧贵族竟如此富庶!
早知他们这般富裕,何须让将晨来担这恶人之名。
寡人这名号,也非虚设。
赢政暗自思忖。
对将士们的封赏皆已落实。
后续部队镇守楚地,仍在全力追捕旧贵族势力。
自然,明面上不能直言针对旧贵族敛财。
总需师出有名。
将晨便是为追缉刺客而来。
“杀神之威,竟至于此!”
后方观望的李斯心中暗惊,着实骇人。
说动手便动手。
最令李斯震撼的,是赢政的信任以及对将晨的纵容。
事情尚未结束。
将晨肃清敌人后,将太阿剑奉还赢政。
但赢政并未收回:“三公子晨功勋卓着,特赐太阿剑,并授先斩后奏之权。”
此言一出,满场皆惊。
众人无不面色发白。
连李斯也为之色变。
监国已是非同小可,足以随王参政。
如今再加先斩后奏之权——自此赢政虽为君王,而将晨的地位,已升至令人心惊的高度。
“父王!!!”
扶苏伏跪于地,难以置信地望着赢政。
“过了,父王,您对老三的封赏太过!”扶苏几乎要 ** 疯。
他双目赤红,将晨所得愈多,
扶苏便愈觉心寒,
愈加痛苦。
只因他身为长公子,这一切本该属于他。
而今,尽被将晨夺去。
“扶苏,你该冷静片刻。”赢政转身离去。
望着跪伏在地的扶苏,终究还是心软了。
将晨轻轻摇头,慈父终究是慈父。
就像过去,赢政难道真不清楚胡亥在背后做的那些事吗?
不,他都知道。
赢政那般痛恨分封,好不容易统一天下,扶苏却极力主张分封,他怎能不气?
不……
政爹当然生气!
巡游途中便被气得一病不起,政爹心里苦。
可虎毒不食子,赢政一次次宽容胡亥,甚至明知扶苏难成大器,仍执意将江山交到他手中。
政爹,已是仁至义尽。
政爹,也有他的难处。
谁让扶苏,终究是他的亲生骨肉。
“扶苏,若做不了君王,就安心当个富贵闲人吧。”赢政轻拍扶苏的肩头,温言安慰。
随后,他当众犒赏众将士。
今日,将晨无疑是最大的赢家。
早早押注的王翦,笑得合不拢嘴。
封赏完毕,赢政起驾回宫。
随行队伍浩浩荡荡,几乎倾宫而出,声势赫赫地行进在咸阳最宽阔的八向大道上。
道路两旁早已挤满了百姓。
“三公子举世无双!”
“恭贺三公子凯旋!”
“三公子一年连夺数百城,一战坑敌百万,昔日白起也难及此威!”
“三公子天下无敌!”
“我家孩儿随三公子出征,已为家中添了两头牛!”
“真叫人羡慕,哈哈!”
“三公子何时伐魏?”
咸阳八向大道两旁的百姓,纷纷激动地高呼。
赢政因天寒已回到五驾马车之中。
此乃诸侯规制之车驾。
周天子乘坐六匹马拉的车驾,尽管如今周王室的领地已形同虚设,但出于礼制考量,赢政的马车仍遵循诸侯规格,仅用五马牵引。
车厢内燃着暖炉。
将晨骑着战马,缓行于车队前方。
道旁百姓见到将晨,纷纷激动欢呼。
秦楚两国的宿怨由来已久,关系错综复杂。
彼此敌意深重。
而将晨一战歼灭百万敌军的壮举,令无数秦人与有荣焉。
将晨不时向人群挥手致意。
对待秦国民众,他向来宽厚亲和。
自然,前提是不曾损害秦国利益。
仪仗队伍行进在咸阳宽阔的八轨大道上,后方赢政的车驾碾过积雪。
漫天飞雪如鹅毛飘洒。
将晨沿途行来,心下宽慰。
看来百姓对他仍爱戴有加。
然咸阳作为当世最繁华的都城,亦潜藏着更多居心叵测之辈。
众多反秦之士混杂其间。
此刻眼见将晨如此风光,无不恨得咬牙切齿。
自将晨在楚国大开杀戒以来,反秦势力深受震动。
所谓正义之士,纷纷对将晨指摘不休,极力诋毁。
征战连年的将晨无暇理会这些非议。
各类抨击之声不绝于耳。
亦有楚国旧贵族残党四处逃亡,部分更通过各种途径潜入秦国。
暴秦当诛!
不过一群蛮夷之徒,暴秦本就人人得而诛之,昔日六国合纵伐秦岂是无由。
呵呵,将晨这等张狂岂能长久,骄狂者必遭天谴。
背负这般杀孽,此子定难长寿。
无数怀恨之人躲在暗处窃窃私语。
却未察觉不远处,早有数道目光将他们牢牢锁定。
脚步声密集如雨点!
街道两侧,肃立着成排的黑甲士兵。
“诛灭暴秦,人人有责!”
“快,杀了赢政!”
“将晨难除,就先取赢政性命!”
骤然间,变故突生。
只见一群人猛然冲出,发动了亡命徒般的突袭。
一名彪形大汉尤为醒目,他竟抡起街边一尊沉重的大鼎。
大鼎本非兵器,常人绝难想到有人能将这数百斤重物当作杀器。
大汉却挥舞得虎虎生风,巨鼎竟脱手飞出。
轰!!!
巨大的铜鼎破空而来,直逼赢政车驾。
若被砸中,五马所驾之车必然粉碎,赢政性命堪忧。
“得手了!!”
眼见铜鼎逼近,大汉脸上浮现狂喜之色。
更多刺客如潮水般涌出。
百姓顿时陷入混乱。
秦王遇刺?
目标竟不是自己?
将晨略感意外。
他暗自感叹:父皇亦不易!
这般刺杀攻势,常人如何抵挡?
更有无形的精神重压,非心志坚韧者不能承受。
无数人盼着你死,永远不知何时会冒出亡命之徒发动舍身袭击。
正如眼前景象。
更关键的是,史书所载的父皇,处境远比此刻艰难。
一生遭遇的刺杀次数,早已无法估量。
** 、背叛、突袭……父皇经历的刺杀花样,远胜于将晨所见。
终究不同!
就在铜鼎即将击中马车的千钧一发之际,赵高尖声高呼护驾。
咚!!!
轰然巨响震彻长街。
轰!!!
咚!!!
震耳欲聋的巨响与沉重的撞击,让所有人耳中嗡鸣,头脑发晕。
那声音几乎要化作实质的音波,冲击着每个人的感知。
数百公斤、甚至上千斤的大鼎从远处被掷来,其中蕴含的力量极其骇人。
而就在此时——
那尊青铜巨鼎在赢政座驾上方,被人一脚踹飞,发出震天的轰鸣。
是的,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不知何时,将晨已出现在赢政的座驾之上。
仅仅一脚!
巨响几乎撕裂空气,青铜大鼎以比来时快上两倍的速度,呼啸着倒飞回去。
将晨轻飘飘地落在赢政轿顶,目光冷淡地望向远处那名壮汉。
这世上,想要他们性命的人,实在太多。
轰隆隆!!!
青铜大鼎在空中发出沉闷的呼啸,直冲壮汉而去。
那壮汉面色惊骇。
他天生神力,又常年习武,一身力气几乎举世无双。
千斤巨鼎被他掷出数十米远,加上下坠之势,竟有人能一脚将其踹回——
这简直难以想象!
不远处酒楼中,原本坐着两个人影。
起初他们满脸喜色,以为赢政必死无疑。
可转眼之间,他们的脸色却变得极为难看。
魏国公眼皮直跳,心脏剧烈地跳动。
太可怕了……
这是何等恐怖的力量!
“如此令人窒息的力量……行刺还能成功吗?”魏国公声音发颤地说道。
“刺杀之事,终究还是太难了……”太子丹长叹一声,神色黯然。
原以为万无一失的计划,竟这样落了空。
他们特意选在赢政最可能松懈的时机动手。平日出行,赢政总会备下四五辆相似的马车,真真假假难以分辨。唯独今日,他只乘一轿,大摇大摆地出现在街市。
谁又能想到,将晨竟有这般骇人的实力。
天赐的良机,终究还是错过了。
轰——!
就在这片刻之间,将晨一脚踢向青铜巨鼎,那巨鼎猛然撞向刺客。
血肉之躯,如何能抵挡千斤巨鼎再加上将晨一脚之力?
“——!”
刺客大吼一声,已来不及闪避,只得全力抵挡。
他双臂肌肉贲张,青筋暴起,却只阻了那巨鼎片刻。
那力量太过恐怖,根本不是他能抗衡的。
仅仅两秒。
轰——!
刺客浑身筋脉崩裂,鲜血喷溅,再也无力支撑。
巨鼎轰然落下,将他砸成了一滩肉泥。
真正的肉泥。
连这几百斤的壮汉也抵挡不住。
骨头尽碎,胸膛几乎被砸烂。
他口鼻淌血,双眼空洞地望向天空。
周围百姓吓得瑟瑟发抖。
其余死士仍想冲向王驾,弩箭也破空射来。
将晨只一挥手,便接下数十支箭,反手如天女散花般掷回——
噗嗤、噗嗤!
箭矢从哪来,回哪去。
许多从远处射来的弩箭瞬间夺走了刺客们的性命。
然而,他们依旧用充满愤恨的眼神死死盯着这边——死亡,他们并不畏惧。
他们心中满怀仇恨,憎恶着大秦,不甘被统治,不愿面对眼前的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