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意冲天。
尤其是将晨,背负着百万条人命,煞气足以惊动鬼神。
当杀意积累到一定程度时,真的能吓死人。
匡!!!!
距离尚远,那惊心动魄的杀意已扑面而来。
刘邦两眼翻白,差点被震晕过去。
“好、好可怕的杀气!”
虽然只有百余人,却带着滔天气势。
胆小的人几乎要被吓晕。
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道路。
踏踏踏踏!!!!
咸阳城中,一队队士兵出现在道路两旁,平民百姓被拦在两侧。
上千名士兵在四周警戒。
这也是无奈之举,将晨遭遇过太多次行刺。
很多时候,其实是将晨为赢政挡下了灾祸。
如果没有将晨,许多刺客的目标就会转向赢政。赢政统一六国后,即便对贵族和财富采取了宽容态度,
那些人感恩了吗?
并没有。
毫无感恩之心,甚至以仇报恩,暗中支持叛军,妄想秦国覆灭后能重建昔日诸侯国。
然而现实告诉他们这不过是痴心妄想。天下一统之后,除了扶苏这般昏聩之人,任何君主都不可能恢复分封制度。
战马奔腾,蹄声渐近。
将晨的面容逐渐清晰地呈现在众人眼前。
一马当先的将晨,身披玄甲,在阳光下泛着幽暗的光芒。
马蹄声声,每一步都如重锤般击打在刘邦心头。
刘邦不过市井之徒,何曾见过这等阵仗。
废物。韩信抱臂嗤笑。
随即不再理会这个懦夫,转而目光灼灼地望向驰骋而来的将晨。
韩信早已洞悉,六国贵族才是大秦统一的最大阻碍。
诚然,这就是隐患。
但世人多被时代局限,难以看透本质。或许赢政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无论如何,这些贵族终究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留着他们,就如同埋下无数隐患,迟早会动摇大秦根基。
他们富可敌国,影响力深远,更怀揣着常人难以想象的野心与欲望。
不将大秦颠覆,他们绝不会罢休。
韩信甚至已经预见大秦将来疲于奔命的局面。
值此之际,将晨横空出世。
十日平定齐国,三屠临淄城。
世人只见其残暴,韩信却看到了另一面——清除六国余孽,对追求天下一统的大秦而言,实乃功在千秋之举。
此刻大军已掌控全局。
更准确地说,是数千秦军锐士正严密戒备,警惕地巡视四周,严防刺客突袭。
踏踏踏踏!!!
马蹄声越来越近。
当战马停下的那一刻,人群顿时沸腾起来。
又有人来了。
是秦王政。
赢政身上虽带着旧疾,但平日影响不大。只是从长远来看,这病会折损他的寿命。
赢政一出现,场中气氛更加热烈。
对平民而言,秦王政是可望不可及的存在。他活在传说里,大多数人一生都无缘得见。
许多人簇拥着,只为亲眼一睹赢政的容貌。
赢政缓缓走出大门,来到城门前迎接将晨。
“那就是战国第一杀神。”
“嘶……看起来倒挺斯文!”
“人不可貌相。即便戴着半张面具,我也能看出他年纪不过十八,实在可怕。”
“看他面容尚带稚气,怎会年纪更大?可这人手上真有百万条性命——在楚国坑杀三十万降卒,是真的吗?”
咸阳城门处人们议论纷纷,心情激动振奋。
将晨自两年前出山以来,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创下诸多传奇般的战绩。那些战役几乎无法复制,任何将领哪怕只赢下其中一场,都足以炫耀一生。
而这么多胜绩集于将晨一人之身,带来的震撼是巨大的。秦国人无时无刻不因此感到自豪。
武安君,安邦定国之人。
前有白起,后有将晨。
秦国,谁人能敌?
啪嗒!!!
在距离两百步左右的地方,周围站满了百姓。
原本这些百姓应当被驱离,但赢政因见到将晨心中欢喜,便准许他们留在此地。
至于刺客。
有被刺大师小三儿在,赢政根本不担心。
短短时间内经历了这么多刺杀,将晨都能安然无恙。
有他在,赢政又怎会惧怕区区的刺杀?
踏踏踏踏!
将晨在两百步外下马。
这是对赢政最基本的礼节,后方上百名亲卫也一同下马,原地待命。
赢政亲自出迎。
这是何等的荣耀,足以让一个武将自豪一生。
而将晨,已不止一次受此殊荣。
“小三儿,这次你可真是给寡人长脸了!”赢政上前,一拳捶在将晨胸口。
不料一拳下去,赢政疼得直咧嘴。
这盔甲也太硬了。
“好家伙,坑杀三十万楚军,尝到苦头了吧?被一路 ** 的滋味不好受吧。”赢政笑眯眯地说。
终于有人能体会他当年的感受了。
其实针对赢政的刺杀从未停止,次数数不胜数。
赵地叛乱时,赢政也曾坑杀过赵国降卒,但效果并不理想。
也许是杀得不够多,没能震慑住那些人,三天两头还是遭遇刺杀。
“这不是为了替父王分担压力嘛。”将晨缓缓说道。
赢政顿时失笑。
这话还真被将晨说中了。
他也没想到,平时沉默寡言、只知埋头做事的小三儿,一开口竟如此幽默。
压力,确实减轻了不少!
这两年,自荆轲刺秦之后,将晨横空出世。从那以后,赢政再没遭遇过一次刺杀。
也许是仇人被杀得差不多了,但更多的,是将晨吸引了几乎所有的仇恨。
如今人们甚至开始怀念赢政当政的时期——自从将晨出现,所有人都觉得,世道变得恐怖了许多。
四百零三
将晨现身之前,赢政在众人心中的形象忽然变得格外温和。
“走吧,宴席已经备好。你姑姑也来了——她虽是楚国人,却并非为战事而来,只是念及旧情想与我们团聚,顺便见见你们这些侄儿。”赢政解释道,似是怕将晨多心。
赢政兄弟姐妹虽多,唯独与赢隐月关系最为亲近。“寡人幼年随父为质,那时受尽欺辱,归国后亦遭轻蔑。唯有姐姐始终照料寡人。”赢政轻声诉说。
“父王该不会因姑姑之故,要儿臣对楚国手下留情吧?”将晨转头问道。想到这位慈父的性情,或许真会作出这般决定。若那位姑姑在赢政面前稍作文章......
“混账东西!寡人岂是这般不分轻重之人?”赢政佯怒斥道。亲情归亲情,军国大事岂容私情干涉,这点分寸他自然懂得。
“如此便好。”将晨松了口气。
对于伐楚之策,莫说是姑姑到访,便是亲生儿子前来求情也绝不会动摇。这关乎大秦万世基业,容不得半分仁慈。
对楚作战,将晨早已制定周详方略。不仅要彻底征服楚国,更要剿灭八成反叛势力。诛除贵族、充盈国库,此消彼长之间,双方差距何止倍增。
“那位便是武安君将晨?”
此刻刘邦方才缓过神来。原来将晨初入咸阳便有意立威——这座都城暗流汹涌,各方势力心怀鬼胎。经此震慑,想必能让某些人认清现实。
或许将晨永远不会知道,他这番立威之举,竟让未来的汉高祖惊得失了体统。
是的,起初他两眼翻白几乎昏厥,醒来后便 ** 了。
恶臭弥漫开来,周围的人都捂着鼻子,满脸厌恶。
众人更是匆忙躲远。
真是可恶,这没用的废物。
刘邦做梦也没料到,原本历史上他未来最为倚重、堪称汉朝第一功臣的人物,就这样彻底失去了机会。
此时的刘邦仍是个街头混混,整天在街上 ** 小姑娘、顺手牵羊还行,但真正的厮杀场面却很少经历。
砰砰砰!!!
刘邦心跳如擂鼓。
一个可怕的念头突然在他心中升起。
自己,能否得到战国第一杀神的赏识?
如果真能获得重用,岂不是能一步登天?
当初扶苏招揽门客时,刘邦直接被赶走了。
他认为自己只是怀才不遇。
那个扶不起的扶苏,哪能看出他的才华?
战国第一杀神一定能发现他身上的过人之处。
一个十七八岁的年轻小子,他刘邦还不得把将晨忽悠得团团转?
超越战国第一杀神或许不可能,但在他的哄骗下,成为杀神麾下第一大将,岂不美哉?
想到这里,刘邦忽然挺直腰板,意气风发。
他决定把将晨当作自己的突破口。
刘邦胆子很大,在赢政带着将晨返回秦王宫后,他就打听到了将晨的住处。
这并非什么秘密,那里曾是吕相国的府邸,大门装潢极为奢华,内部更是占地广阔。
刘邦站在门前,满眼羡慕,幻想着自己有朝一日也能住进这样的大宅。
但一转身,他忽然发现,之前在门口见过的那个小子竟然也在这里。
“喂,那小子,没想到被爷爷我堵着了吧!”刘邦大喝一声。
刚才在城门口,就是被这小子狠狠嘲笑了一顿。
实在忍无可忍。
刘邦的裤子还湿漉漉的,他越想越气,觉得对方是故意看他出丑——明明知道来的是战国第一杀神,却不提前告诉他,害他毫无防备,当场吓尿。
对方只是平静地看着刘邦,一言不发。
可这沉默在刘邦眼里,却更像一种无声的嘲讽。
“小子,只要你从爷爷我裤裆底下钻过去,今天就饶了你,怎么样?”刘邦双手叉腰,得意洋洋。
身后一群小弟投来崇拜的目光,更让他飘飘然。
将晨的府邸紧邻咸阳大街,平时人来人往,本就热闹。自从将晨被赢政视为储君人选后,府前更是挤满了等候的人。
此刻,人群纷纷凑过来看热闹。
刘邦见状,愈发得意。
“快!跪下来,钻过去,爷爷就放过你!”见对方不回应,刘邦更加嚣张。
那人面无表情,握紧拳头,一步步走到刘邦面前。
刘邦心里一紧:难道他要动手?
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
却听“噗通”一声——
那人竟真的跪了下来,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接着就从刘邦湿淋淋的裤裆底下钻了过去。
裤子上残留的尿液,还时不时滴下几滴。
其中一滴,正落在那人头顶。
“切——!”
“真怂!”
“还以为能打起来呢,原来是个窝囊废。”
“没意思,散了散了。”
围观的人纷纷摆手,满脸嫌弃地散去。
而那人缓缓站起身,走到将晨府门前,静静站着,一言不发。
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或许心有不甘,或许满怀屈辱。
** 则是一脸平静,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
“今日所受的胯下之辱,我韩信记下了。”**低声自语。
韩信,没错,就是那个韩信。
不知是将晨带来的蝴蝶效应,还是别的什么原因,韩信终究还是经历了胯下之辱。只是,让他 ** 的人,从原本的恶霸变成了本该成为他君主的刘邦。
“哈哈哈,真是个窝囊废,还以为是什么厉害角色。”刘邦指着韩信放声大笑。
那模样,活脱脱一个恶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