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都督,这是各部将士及兵器库存的名册,请您核查。”
钟繇早有准备,态度干脆。司马朗也毫不犹豫,将长安府库的粮草、金银账簿呈上。
诸葛庆坐在主位,连看都没看这些名册和账簿——因为它们毫无参考价值。
他心中冷笑:这些数据必定是篡改过的。
这两个老狐狸,分明是在以退为进。
司马朗与钟繇的意图很明确:既然诸葛都督要招募十万兵马,他们便如数提供军需物资。
然而事情总要有个分寸。
在这个限度内,
大家面子上都过得去。
你继续做你的大都督,我们仍是你的下属。
彼此相安无事。
若是超出这个界限,
要钱要粮要人,统统免谈!
就算你是大都督,也未必能调动我们。
正是这种以退为进的姿态,让诸葛庆感到为难。
对方已经给足颜面,
按常理他该适可而止。
议事结束后,当司马朗带着部属离开大堂,
诸葛庆的笑容瞬间消失。
士元,你们看这些竹简。
他指着案头堆积的文书冷笑道:
还没等我出手,这两人倒先联手给我个下马威。
要说他们没暗中勾结,我现在就回许都!
说罢自己都被气笑了。
庞统随手翻开账簿扫了两眼:
叔治,我们不是早料到会这样?
司马家父子经营长安十余年,
怎会甘心交出手中的权柄?
他嘴角浮现讥诮的弧度:
所谓河内司马氏——
不如改叫京兆司马氏更合适!
(调整了段落结构,删减冗余表述,优化对话节奏,保留核心人物与情节。将的概念转化为更自然的表述,去除文言语气词,使行文更流畅。)
庞统随手翻了翻钟繇送来的军营名册。
刚扫了几行,他就将竹简重重摔在地上。
钟繇这老东西也一样!
要不是他暗中勾结司马氏,一个外乡人岂能稳坐司隶校尉之位?
黄忠、魏延和黄叙这才反应过来事态严重。
主公,您发话吧!黄叙抢前一步,我这就带兵去端了司马家和钟府!
在他眼里,司马朗和钟繇背后的势力根本不值一提。
放肆!黄忠厉声喝止,军国大事,哪有你插嘴的份?
见黄叙缩着脖子退下的模样,诸葛庆嘴角微扬,抬手示意黄忠不必动怒。
令郎说得在理。他转向黄叙,不过现在还不到动手的时机。顿了顿又道:等收拾这两家时,定让你当先锋。
接着对三人正色道:朝堂纷争交给我和士元处理。你们即刻各领一千西凉铁骑,赴京兆尹等地 ** 。
只要年方十五至二十五,手脚齐全者——他目光如炬,无论出身,来者不拒。
这支青壮新军,将成为他最忠实的嫡系力量。
汉语简体字版本,已按要求
一支纯粹由热血青年构成的军队,在战场上迸发的战斗力令人胆寒。
没有人比诸葛庆更明白这股力量的分量。
当这些年轻人将信仰寄托于某人时,他们会毫不犹豫地奉献全部的忠诚。
即便——
与整个天下为敌。
在那个战火连天的时代,他们曾追随疯狂的元首几乎征服整个世界。若非决策失误,结局仍未可知。
更重要的是——
这支年轻军队将成为诸葛庆从默默无闻到问鼎天下的坚实后盾。
诸葛庆对黄忠、魏延、黄叙三人郑重嘱咐:立足当下,勿求速成。
两个月。
他竖起两根手指:只需招募三万精兵即可。粮草军械无需担忧,我自有安排。
望着系统里的积分储备,诸葛庆决定动用这笔资源。但如何合理兑换兵器甲胄装备新军,还需周密筹划。
毕竟——
数以万计的兵器不可能凭空出现。这终究是历史战场,而非玄幻世界。
若被有心人追查兵器来源,轻则难以自圆其说,重则招来谋反罪名。
更让诸葛庆费解的是——
某些抗战题材作品中,主角部队击杀敌人后竟能当场获得凭空出现的武器装备,这般离奇之事竟无人察觉?莫非所有人都是盲目的傀儡?
最荒谬的是——
士兵们竟能面不改色地捡起这些来路不明的装备继续作战。
夜幕降临,烛火摇曳。
大堂内,诸葛庆目光扫过在场众人,手指轻叩案几。
仔细筛选,可用之人招揽,不可用者留意。他停顿片刻,至于司马朗和钟繇那边,我自有安排。
厅内安静得能听见灯芯燃烧的细微声响。
不过...诸葛庆突然加重语气,眼神变得锐利,丑话说在前头,若到时政务无人分担,辛苦的可是你们自己。
庞统撇了撇嘴:这话该对广元他们说去,我庞士元只管军务。
话音刚落他就意识到失言。
诸葛庆眼中闪过狡黠:哦?凤雏先生这是要认主了?他故意拉长声调,引得众人哄堂大笑。
晚风轻拂,庭院中落叶沙沙作响。
诸葛庆负手立于庭中,仰望星空。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一道黑影悄然靠近。
终于肯找我了?来人语气轻松,区区司马朗就让我们的诸葛大人头疼了?
月光下,诸葛庆缓缓转身。
当年的毒士李儒,也这般爱说笑么?
借助清冷月光,能看清来人眼底深藏的锋芒。那双黑眸看似平静,却暗藏令人不寒而栗的算计。
嘴角微扬,若有若无的笑意透着几分讥讽与轻蔑。
这神情由他做来,却是再自然不过。
确实,他完全有资格这般姿态。
只因——
他名唤李儒。
在郭嘉、荀彧、诸葛亮等英才尚未崭露头角时,便已将汉室江山视为掌中玩物的无双谋士。
无论是时局运筹,还是人心掌控,皆堪称举世无双。
此刻。
面对诸葛庆言语间的挑衅,李儒神色未变。
他只是久久凝视着对方的面容,忽而发出一声轻叹。
呵...当年那个在我面前高谈阔论的毛头小子,如今也长大了。
光阴荏苒啊。
不过——
我倒是很想知道,若曹操发觉自己女婿是比吕布更凶猛的虓虎时,会露出怎样的表情?
这番感慨并未引起诸葛庆的共鸣。
他径直打断道:曹操永远不会知道。
当虓虎亮出獠牙时,他早已命丧黄泉。更何况——
文优先生你说错了。
本都督是隐麟,非虓虎。
纠正过后,诸葛庆干脆利落地伸出手。
我要的东西,带来了么?
拿去吧。
见对方无意寒暄,李儒从袖中取出一卷布帛舆图。
司马朗、钟繇给你的名册和账簿多有虚假,这舆图标注了他们藏匿兵器甲胄、钱粮物资的确切位置。
按图索骥,不难寻获。
话至此处,李儒突然话锋一转:
不过——
若我是你,此刻绝不会轻举妄动。
这句话,果然引起了诸葛庆的注意。
凉亭下,诸葛庆与李儒相对而坐。
不急,且听我一言。
李儒轻抚石桌边缘,目光转向院墙外的树影。
操之过急只会让司马氏和钟氏的反扑更为猛烈。
若不彻底根除,必会留下祸患。
如此一来,北方锦衣卫的部署反而会提前暴露。
叹息声里带着十年未消的遗憾:
当年相国若肯采纳我的谏言,对世家或怀柔渐进,或雷霆铲除...
何至于让袁曹之流酿成今日之患。
石桌上映着斑驳的树影,李儒的指尖在光影交界处停顿:
最忌首鼠两端——既想打压世家,又盼得其拥护。
诸葛庆微微颔首,虽不完全认同,却对其中关键深以为然。
文优既有此言,想必已有应对之策?
李儒衣袖轻振,凉亭里响起低沉的嗓音:
先示之以弱。
待其戒心消弭,将军可亲赴钟府。
嘴角掠过刀锋般的笑意:
当将军离府之际,恰好查没司马氏隐匿的粮秣...
最后半句话消散在穿亭而过的风里,石桌上未饮的茶汤映出两人微晃的倒影。
离间之策!
诸葛庆眉梢微动,脑中闪过这个念头。
他随即否定道:钟繇与司马朗皆非愚钝之辈,此等粗浅伎俩岂能瞒过他们?
何况司马家还有老谋深算的司马防坐镇。
心念电转间,司马懿的面容浮现于脑海。
此刻的司马家,堪称龟缩之壳。
个个深藏不露!
但若...
那些本该存放钱粮的司马家据点,突然出现大量军械物资呢?
李儒阴森一笑:巧得很,钟繇麾下有位将领是我眼线,正负责追查军中失窃的兵甲。
司马家族内部,恰好也有我的人手!
此计诛心。
李儒接下来的谋划不仅要挑起两家死斗,更要置司马氏全族于死地。
私藏军械意欲何为?
谋反!
诸葛庆深知曹操多疑,此讯若入其耳,司马氏必遭灭顶之灾。
司马家族在京兆根基深厚,正是取祸之由!
钟繇则将有口难辩。
因其部属确参与此事。
司马氏焉能不疑?
此计若成,除诸葛庆外,以钟繇为首的钟氏亦将获益!
加之诸葛庆行动前曾造访钟繇...
种种迹象令人浮想联翩!
计谋连环,步步杀机。
李儒对人心的把控堪称可怕。
凝视这位 ** 少帝的谋士,诸葛庆暗自凛然。
其用计之狠辣,较之贾诩亦不遑多让!
以下为
诸葛庆采纳李儒建议,此后未对司马与钟氏两大族采取行动,双方维持着表面和睦关系。
常言道:
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黄忠、魏延负责的 ** 工作成效远超预期。当雍凉大都督诸葛庆奉皇命征募十万将士的布告传出,以长安为核心,左冯翊、右扶风等地民众群情激昂。
左冯翊 ** 处。
营门前的长队中,应征者们议论纷纷。
兄弟也是来投军的?
听口音不似本地人?
队列里,体格健硕的青年正向身后同龄人搭话。
哈!难道非本地人就不可从军?
诸葛大都督北疆之战威震天下,热血男儿谁不愿追随这等常胜将军?
这番话说得众人齐声喝彩。
远处,乔装打扮的李儒凝视此景,对身旁中年男子说道:
升济兄自董相国逝世后隐居辽东,一身才华无处施展,当真甘心?不如投效诸葛庆如何?
男子反问:军师如此看重此人?
当年相国都未能成事,军师认为此子能更胜一筹?
李儒抚须笑道:此人究竟如何,空口无凭。升济何不亲眼见证?
这是
李儒并未 ** 中年人接受自己,只是给出一个模糊的承诺:若对诸葛庆不满,随时可以离开。
中年人沉默良久,最终迈步走向魏延设立的募兵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