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莱虽转头继续拍摄华子和猪头等人的打斗,眼角余光却始终留意着孙文杰那边。
就在这时,混战中突然飞出一个啤酒瓶,直奔孙文杰而去。一直偷偷关注他的米莱见状,刚想出声提醒:“小……”
后半句话还没说出口,就见孙文杰动作迅捷地伸出手,在啤酒瓶飞到眼前的瞬间稳稳抓住,随后随意地放在自己桌上。
这一幕看得米莱眼睛瞪得溜圆,嘴巴微张——孙文杰刚才的动作帅得像动作片里的镜头,干净利落,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洒脱。
孙文杰注意到了米莱的反应,却没放在心上,反倒冲她挑了挑眉、微微一笑。他将杯中剩余的半杯白酒喝完,起身走到打斗人群边缘。
“喂,打够了没有?差不多就行了。”
可惜在场的人都打得红了眼,压根没人理会他的话。
见此情形,孙文杰不再旁观,径直走向离他最近的几个打斗者。
米莱下意识地将dV镜头对准了孙文杰,屏住呼吸看着他的动作。
孙文杰走到近前,二话不说直接出手,抓住两人的衣领往身后一甩——他特意用了巧劲,既分开了打斗者,又没下重手。紧接着,他动作不停,但凡遇到纠缠在一起的人,都是抓着衣服直接甩到一边。力道不算大,却足以让人一时半会儿爬不起来。
路过陆涛时,他抓着对方的衣服猛地一拽,特意加了点力气,让陆涛结结实实地摔坐在地上,抱着屁股“哎哟”哼唧了两声。
最后,他走到打得难解难分的华子和猪头身边。此时猪头正抓起柜台上的鲁迅石膏像,举起来就要砸向地上的华子。
孙文杰眼疾手快,一只手稳稳接住石膏像,另一只手轻轻一推,将猪头推倒在他小弟旁边。
同时,他脚下也没闲着,一脚把坐在地上的华子踢到了陆涛身边。
随后将手中的石膏像放回原位。短短片刻,在孙文杰的介入下,打斗的双方被彻底分开,正好一伙在左,一伙在右,泾渭分明。
这时,猪头有个缓过劲的小兄弟站起来,指着孙文杰骂道:“你他妈谁啊?敢出来多管闲事?”
猪头刚被身边人扶起来,听到小弟辱骂孙文杰,心里咯噔一下——刚才他已经领教过孙文杰的力气,知道对方不好惹,赶紧出声想打圆场:“兄弟……”
话音未落,就见孙文杰一脚将那个叫嚣的小弟踹飞出去。那人直接飞过一张桌子,重重落在另一张饭桌上,发出“哐当”一声巨响。
在场众人全都傻眼了——现实里哪见过这种场面?太猛了!一脚把人踹飞那么远,简直像武侠片里的场景!
看到这一幕,猪头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孙文杰,满是忌惮。
而华子这帮大学生,则像看大侠一样看着孙文杰,眼神里写满了震惊和崇拜。
刚才发生的一切,都被米莱手里的dV全程记录了下来。她看着孙文杰的眼神,已然多了几分别样的光彩。
“都冷静了吧?”孙文杰看着刚才被他甩到地上的人陆续站起来,双方泾渭分明地站在他两侧,顺手点了根烟,吸了一口,“刚才喊你们停手,偏不听是吧?”
“发泄一下就行了,还没完没了了?真想进局子?”他扫了众人一眼,语气带着几分不耐,“打输了进医院,打赢了进监狱。喝点逼酒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
“兄弟,一看你就是明事理的人。”猪头见识过孙文杰的武力,态度立刻软了下来,苦着脸诉起苦,“你给评评理,我跟兄弟们在这喝酒,他们这帮大学生在旁边吵吵嚷嚷,我都没说啥,结果一个酒瓶子直接飞我菜盆里了……”
“你可别逼逼了。”孙文杰直接打断他,“酒瓶子飞你菜盆里,弄脏了你们的衣服,让他们赔就是了,这不是你上来就动手打人的理由。”
华子一听孙文杰的话似乎偏向他们,立刻接话:“就是啊!酒瓶子飞你那边,我们赔礼道歉就是了,你上来就打我,这叫什么事?”
“可不是嘛!”一个早早退出战局的同学也帮腔,“刚才要不是这位大哥出手,华子估计都得被你砸坏了!”
“行了,光说他们,就没说你们了?”孙文杰话锋一转,毫不客气地看向大学生们,“他妈的一晚上就看你们在这鬼哭狼嚎,人家没吭声,你们酒瓶子飞人桌上,还不兴人家抱怨几句?”
听到这话,在场的人都不吭声了,各自低头琢磨着理亏之处。
“都消停点吧。”孙文杰弹了弹烟灰,“刚才饭店老板应该已经报警了,警察一会儿就到,到时候跟警察说清楚。我看那个小姑娘一直在用dV录像,事实清楚,回头该赔的就赔了。”他指了指站在陆涛身边、正关切地看着陆涛的米莱。
“你去看看你那个小兄弟。”孙文杰又对猪头说,“我没怎么使劲,别让他在那桌子上装死了,演得够假的。”说完,他不再理会众人,自顾自地回到自己那桌,拿起筷子继续吃——不得不说,这家饭馆的菜味道确实不错。
“艹,真他妈倒霉。”猪头暗骂一声,转身走到桌边,把被孙文杰踹飞的小弟扶了下来,简单问了几句,确认对方确实没事,便让他在一旁等着。
大学生这边则互相检查着有没有受伤,一边商量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陆涛正一只手偷偷揉着屁股——刚才被孙文杰甩到地上时屁股着地,现在还隐隐作痛。他小声询问着华子、向南等人有没有事。
刚才仗着酒劲热血上头,现在冷静下来,众人都有些后怕。毕竟刚毕业,要是因为这事惹上麻烦,回家都不好交代。他们终究不像猪头这群社会人那般无所谓,还只是半只脚刚踏出校门的学生。
“你们瞅瞅,还他妈都是大学生呢,一个个跟孬种似的。”猪头看到大学生那边有几个同学偷偷溜走了,忍不住跟身边的人嗤笑道,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屋里的人都听到。
“艹!你怎么说话呢?不服再来啊!”华子刚才被猪头压着打,一直憋着股气,听到这话立刻不服气地反驳。
两边人马又开始互相指着对方骂骂咧咧,眼看又要起冲突。
“喂,没完了是吧?”孙文杰脸色一沉,猛地一拍桌子,“不服气的,要不要跟我过过招?”
听到他的话,所有人刚有点上涌的热血瞬间降温——这位爷还在呢,谁敢再造次?众人立马噤声,乖乖等着警察到来。
不到两分钟,附近派出所的警察就赶到了。看到饭馆里一片狼藉,领头的警察沉声问道:“有没有人受伤?”
问完,他注意到场中唯一一个在警察来了之后还在吃喝的人,皱了皱眉:“喂,别吃了,站起来。”
孙文杰放下筷子,摊了摊手:“警察同志,这事跟我没关系,我是劝架的。”
“你先等着。”警察没多问,转头喊道,“老板呢?”
躲在一旁的老板赶紧站出来,跟警察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还特意提了孙文杰劝架的事。
警察听完,看了孙文杰一眼,眼神里带着几分怀疑,但也没再多说,只是见现场人多,便呼叫所里支援,很快又来了两辆面包车,准备把人都带回派出所。
这时,孙文杰站出来说:“警察同志,我车停在外边,要不你们分个人跟我一起,开我车过去?”
警察想了想,觉得可行,便安排了一名警员跟着孙文杰去取车。
一众人员挤在四辆车里,像粘豆包似的被带到了附近的派出所。
到了派出所,所有人先在候问室等着,孙文杰、猪头、华子和店老板被单独叫去询问情况。之后,其他人也被一一叫去核实现场细节。
“哥,谢谢你啊。”华子蹲在孙文杰身边,主动开口道谢,语气里满是感激。
“没事。”孙文杰摆摆手,“都不是啥大事,一点小矛盾,大打出手不值当。”
“哥们,我叫朱好福,外号猪头。”猪头也凑过来,态度恭敬了不少,“今天多亏你了,不然真不知道会闹成什么样。”
“孙文杰。”他简单报了名字,笑着说,“就冲你刚才敬我的那杯酒,我也不能不管。”
“杰哥,我叫赵新华,大家都叫我华子。”华子连忙自我介绍。
“杰哥,我叫陆涛,这是我女朋友米莱。”陆涛也在一旁介绍自己,还指了指身边的米莱。
“杰哥,我叫向南。”向南蹲在华子身后,见大家都在跟孙文杰打招呼,也赶紧伸出手想认识一下。
“你好,向南。”孙文杰很给面子地跟他们一一握了手。
之后,有米莱dV里的录像作为证据,加上孙文杰确实是现场劝架的人,双方也都意识到了错误。
考虑到现场没有人员受伤,警察对众人进行了口头教育,让双方赔偿了饭店老板的损失后,便让他们离开了。
本来是双方各承担一半的损失,不过米莱这个小富婆主动站出来,表示今天的事主要是他们这边引起的,直接就承担了这次打架给饭店造成的全部损失,轻松解决了本次事件。
众人在孙文杰的带领下走出了派出所。
“杰哥,你看现在时间还早,要不咱再找个地方喝点?”猪头主动提议道,语气里带着几分讨好。
“行啊,反正刚才喝的那点酒早就醒了。”孙文杰应道,随即看向大学生那边——出了派出所后,学生们已经三三两两地散了,只剩下华子、陆涛、米莱和向南四个人,“你们要不要一起?”
“好啊!杰哥,今天跟猪头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华子一听孙文杰邀请,立刻答应下来。
陆涛他们对接触孙文杰也不反感,纷纷点头同意。
猪头本就喜欢人多热闹,自然不会拒绝。
“对了,米莱,你会开车吗?”孙文杰看向米莱。
“啊?我……我会开。”米莱正站在一旁偷偷看着孙文杰,被他突然一问,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连忙点头答道。
“那行,就开我的车吧,咱们六个人挤挤也能坐下。”孙文杰走到自己车旁——这是他回国后买的,一辆今年新推出的迈腾。
米莱接过孙文杰递来的车钥匙,坐进驾驶座熟练地发动了车子。孙文杰坐进副驾驶,猪头和华子、陆涛、向南四人挤在后座。由猪头指路,一行人朝着他常去的一家小酒馆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