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钨心有点松动的时候,五架飞机从别墅后方隐秘的树林飞了出来,同时往五个方向离开。
沈颂年来不及做下一步,脚下土地开始跳动起来。
“快逃。”沈斯年嘶吼道,通红的眼睛是满满惊悚。
同时响起贺铭恩的吼声,“颂年!”
“嘣!”巨大的爆炸从别墅炸开,天崩地裂。
挥舞的橙红火舌连同上方的飞机都吞噬了,堪比太阳的光彻底把四周照亮。
树干被震颤爆裂,气浪掀起一层又一层的泥土,激起的灰尘遮住月光,刺鼻的焦臭,一切的一切就像世界末日般,让人只觉得绝望。
“呵呵。”飞往南边的飞机上,钟离鲜眼神带着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宠溺,轻柔抚摸怀里睡着的梵音,修长白皙的手掌拿起一缕黑发。
“这个礼物我想你喜欢的,沈颂年。”
飞机越飞越远,螺旋桨转动的声音在爆裂声几乎弱小如尘埃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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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公里外的十字路口。
钟离海拄着拐杖看着升起的蘑菇云,被松弛眼睑遮住的小半瞳孔露出精锐的光芒,脸上的疤痕在月光照射下很是恐怖。
他慢慢抬头看向飞往远处的飞机。
“老爷,要把少爷带回来吗?”伍同光问。
钟离海看了许久,直至飞机消失在夜空中才摇头道:“不用,护食的老虎逼不得,会咬人。”
说着他低头看向地上打开的木箱,一具挖空双眼的女尸蜷缩在箱子里,被鲜血掩盖的面容上,依稀看得出是位年轻女孩。
嘴角下面的痣让钟离海愣了愣,稚嫩的女孩模样浮上眼前。
那个可爱笑呵呵,喜欢叫他爷爷,喜欢朝他撒娇的面容渐渐清晰。
不知是老了还是什么原因,他心里竟然有点不适不忍。
他移开目光,拄着拐杖转身往车里走。
“把她安葬好。”丢下这句话他上了车。
“是。”伍同光好似知道他的感受,惋惜地叹了口气。
看着死状凄惨的女孩,他拿起地上的板子慢慢盖上。
有时候他不得不承认,少爷狠起来比任何人都要狠。
也是,他可以面无表情解剖自己母亲的尸体,更何况儿时遇到的玩伴呢。
鲜血源源不断通过箱子缝隙滴落到地面上,血腥味被飘来的焦臭掩盖。
嘀嘀嘀.....
消防员警车的喇叭渐渐清晰,今晚注定是个不眠夜。
.......
梵音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两天后了。
她迷迷糊糊地掀开眼皮,刺眼的阳光让她猛地闭紧双眼。
待缓了十几秒后,她才再次睁开眼睛。
入眼的是一座高大的木质落地钟,雕刻的鹰十分逼真,好像真的一样,上面还挂着一幅看不清样子的油画。
明显的欧式布局,让梵音愣住了,她还以为自己又回到了法兰美利加呢。
“醒了?”温柔带着明显笑意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梵音懵懂懂的视线转移到门口,极具冲击力的美颜暴击让她又怔住了。
背靠阳光的钟离鲜太好看了,根本形容不出的好看。
尤其是他的笑容,比美人鱼的歌声还要吸引人。
“你。”梵音喉咙吞咽,此时她只觉得口干舌燥,后面想说的话完全忘了。
钟离鲜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迈着步子从门口走来,明明是很正常的走姿,在梵音眼里却是扭着屁股,妖娆地走过来。
“妈的,死在他身上都值了,什么妖精。”梵音心里只有这句话。
钟离鲜在她一眼不眨的眼神里坐在床边,伸手在她唇边一擦,“口水流出来了。”
梵音舌头反射性在唇边一扫,眼睛还是直愣愣地看着他。
如果是面对其他人这种直勾勾的眼神,钟离鲜会直接挖出他的眼睛。
但面对梵音的时候,他心情竟然是愉悦的。
原来容貌还有这样的作用,他第一次觉得长得好看也不是只会让他不爽。
“我和沈颂年谁好看?”他突然问。
沈颂年这三个字把梵音成功唤醒了。
痴迷惊艳从她眼睛逝去,“啊?你说什么?”她打着哈哈道。
“我和沈颂年谁好看?”钟离鲜又问一遍,还比之前更认真了。
“呃。”梵音眼睛朝周围看,“这是哪里?出国了?”撑着床想坐起来。
在她的审美里,沈颂年是最好看的,而钟离鲜她认为是最美的。
身子起来一半,忽然就被压下去了。
钟离鲜往前一顷,上半身直接压在她身上,手掐住她下巴,盯着她眼睛,“恩?回答我。”
梵音被压得肺有点痛,连呼吸都痛,“你,你好看。”她皱着眉头,急忙道。
钟离鲜眼神一沉,“那你喜欢他还是喜欢我?”
“你你你。”梵音没有丝毫犹豫直接脱口而出,眼神被压得都有点翻白了。
“真的?”钟离鲜又问,还是死死压在她身上没有起来,阳光照射在背上。
“真的真的真的。”梵音又是一连点头,然后满脸痛苦乞求,“你先起来好吗?我肚子好痛。”
她这副求饶的表情在钟离鲜眼里起不来丝毫作用,“实话?”
他像个不依不饶的小媳妇,非要在丈夫那里听到自己认为是真实的话。
“是是是。”梵音五官都皱在一起了,“绝对是实话,否则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她呼吸都呼不过来了,这点违背良心的话她还是可以说的。
钟离鲜还是没起身,一直盯着她表情看,在辨别真假。
以前的他跟别人在一起,根本走不到现在这步,不想要就丢,哪会像这样咄咄逼人,寻求答案。
“你先起来好吗?”梵音等不了他辨别真假了,她痛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骗我,我会杀了你。”耳边缠绵低沉的话语。
忽然,胸口一松,痛意瞬间消失,她忍不住咳嗽几声,刚想回答,嘴唇就被堵上了。
坚固的牙齿被撬开,一丝玫瑰清香随着他的舌头进入她的口腔。
湿滑的触感,失控的喘息,舌根被他纠缠得隐隐发痛,钟离鲜的吻近乎凶狠,好像把她肺里的空气吸干,要把她吞吃入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