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音被吓到了,用力推他坚硬的胸膛,根本没有丝毫作用。
她像条被冲上岸的鱼想拼命吸取新鲜空气,却只尝到他滚烫的气息,唇舌交缠间,她根本无处可逃,只能被迫仰头。
不知道吻了多久,在双颊憋红,手脚发软,要见到上帝时终于被放开了。
压陷的床一松,紧接是脚步带着慌乱摩擦地板的声音。
梵音根本无暇关注其他的,她大口大口地呼吸,直到感受到肺里有充足的空气才缓过来。
视线恢复清明,她呆呆地摸着发痛的红肿嘴角,脑子变成一片浆糊。
他喜欢自己?还是视为玩物的新鲜感?
从开始的蓄意接近到找人故意伤害,钟离鲜应该都知道了啊。
越想越搞不懂,她干脆不想了,坐起来就下了床。
踩着软软的地毯,蓬松的绒毛从趾缝中钻出,像是在轻抚她的脚趾。
一出房间,所见的楼梯,大厅的装饰完全就是纯正的欧式城堡格局。
也正是因为这种风格的装饰让梵音头都大了。
她在国外呆了三年,最讨厌这种欧式别墅,因为太大太繁琐了。
像个迷宫似的,迷路一旦找不出人问路,根本就走不出去。
她叹口气,走过狭长的长廊,到了不知道几楼的楼梯口往下看,发现竟然没有一个佣人。
空荡荡,安静得好像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听得见。
她身上发麻,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钟离鲜。”她声音不大不小,但在寂静的城堡里听着有点骇人。
无人应答。
忽然,嘎吱一声。
不知道哪道门被推开了,梵音下意识地往后面看,发现什么都没有。
她心瞬间提到嗓子眼,有种进入鬼屋的感觉。
“小姐,该吃饭了。”一声温和的女声突然从她前面响起。
“啊!”梵音吓得喊了一声。
待回过神来,才循着声音看去,一个穿黑白制服的女人正一脸和善恭敬地看着她。
梵音拍拍胸膛,没有说话。
“请跟我走。”女佣又道,然后转身往前走。
她挺直的腰和走路轻盈,微低的头,明显是欧洲那边培养的女佣。
不是说国内国外女佣有什么高低之分,但梵音见过太多国外的女佣,的确是不一样的感觉。
眼看她要消失在走廊,梵音也没犹豫,踩着地毯就追了上去。
经过几条长廊,拐七拐八地走了好一会才到餐厅。
空无一人的餐厅布局跟梵音想象的差不多,巨大的水晶吊灯,雕刻玫瑰的窗台。
尤其是那能坐20人的实木长桌,目测也有个十几米。
太经典了,梵音真见太多了。
“小姐,请坐。”女佣拉开主座右下方的椅子。
梵音吸吸鼻子,从容走过去,“钟离鲜呢?”她问,并没有坐下来。
“少爷等会出来,您先坐。”
梵音目光在她清丽的脸上停留片刻后,很多想问的到底还是没有说出口。
她坐在椅子上,女佣便离开了,独留她一个人在空荡荡的餐厅。
朝周围看了几圈,她目光停在餐桌中心散发香味的水晶石香薰上。
越闻越觉得熟悉,她眼睛一眯,想起来了。
在第一次见钟离海,他走进房间时就传来了这种味道,不过要比那时要好闻不少。
她若有所思走过去,看着银色的水晶,弯下腰凑过去。
她知道这是V?nskap的水晶石,但这么纯粹的银色,她还真没见过。
浓烈又不失好闻的味道争先恐后地往她鼻腔钻。
还没闻出来是啥味道,门口一道恭敬的少爷,吸引了她的注意。
不知为何换了衣服的钟离鲜从门口走进来,穿着一件白色衬衫,发梢滴落的水珠顺着脖颈滑下,冷白皮肤衬着水光,配合绝美的五官,是形容不出的惊艳绝伦。
梵音哪怕有预防针,还是会一次次被震撼。
钟离鲜瞥她一眼,径直走到主座上。
梵音自知眼神有点太过,她尴尬地摸摸鼻子,刚想入座,脑袋一晕,整个人突然往后倒。
随着嘎吱一声,椅腿摩擦地板的刺耳尖锐声在寂静的餐厅回响。
钟离鲜瞳孔微沉,抱着失去意识的梵音,目光定在桌上的香薰上。
站在门口的女佣意会到钟离鲜的意思,急忙走进去把香薰拿了出去。
钟离鲜弯腰把梵音抱起,也就这下的腾空,梵音清醒了过来,同时脑海传来一道声音。
“--”
“已偏离剧情轨道,请体验者回到男主身边完成剧情,否则穿越通道无法开启。”
“--”
梵音懵逼了,眼睛瞪得大大的,“什么?”
钟离鲜听到她突然的问句,垂目看她,发现她呆傻的表情,“你说什么?”
梵音第一次听到它的声音,惊喜喜悦激动一股脑的情绪涌进她心脏。
“你....你说什么?”梵音完全激动得语无伦次了。“回到他身边我就可以回去是吗?”
钟离鲜的眼神倏地一沉,戾气在他周身骤然腾起,他猛地一用力,将梵音掷于桌上,那动作带着不容抗拒的蛮横。
随后,他强硬地挤入她双腿之间,左手狠狠桎梏她的腰,力度大得几乎要将她揉碎进自己的怀抱。
“你说什么?”指腹掐住梵音下巴,“回到他身边?”
刺痛的下巴让梵音瞬间出了神,眼前发红的蓝瞳让她汗毛都竖起来了,也没时间管他们现在的姿势多暧昧了。
“没有。”梵音立马软着声音,可怜兮兮道。
坚硬的桌子硌得她屁股痛,她还用手绕到钟离鲜后背,轻轻地拍着,示意他别生气。
钟离鲜根本不吃她这套,掐着她下巴的手丝毫不松,“梵音,你以为我不敢杀你?”
梵音感觉下巴要碎了,也不想哄了,她此时真要气炸了。
这里面的男人都有病是吧?怎么都喜欢掐她下巴,她下巴碍着谁事了?
“松开!”梵音眼睛通红,五官狰狞,皱起眉头露出几分凶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