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龙凤初啼,阖宫欢喜】
天佑七年八月十五,中秋月圆,恰是阖家团圆赏月尝饼的吉日。坤宁宫内殿,气氛却与宫外的喜庆喧腾截然不同,弥漫着一种紧张有序的静谧。产房里,偶尔传来产妇压抑的痛哼与稳婆沉着镇定的引导声;外间,夜漠尘负手而立,面沉似水,目光却紧锁着那道紧闭的房门,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周身散发的低气压让侍立一旁的宫人大气不敢出。年仅八岁、已颇具储君威仪的太子夜念宸,也肃立在一旁,小拳头攥得紧紧的,时不时踮脚朝里张望,眼中满是担忧。他已经保持这个姿势近两个时辰了。
“父皇,母后……会没事的,对吗?” 念念终是忍不住,小声问,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他记得太傅说过,妇人生产,如同过鬼门关。母后虽医术通神,又有太医署精心照料,可毕竟年岁不轻(对此世而言),且是双胎……
夜漠尘低头,看到儿子眼中与自己如出一辙的担忧,心中微软,伸手按住他单薄的肩膀,沉声道:“放心,你母后吉人天相,定会平安。她答应过朕,要一起看着你们长大,看着这江山永固。” 这话是对儿子说,亦是对自己说。
就在这时,产房内传出一声响亮清脆的婴儿啼哭,划破了令人窒息的等待。紧接着,又是一声略显细弱、却同样充满活力的啼哭,与先前那声交织在一起。
“生了!生了!恭喜陛下,恭喜娘娘,是位小皇子!” 稳婆欣喜的声音传出。
“还有一个,还有一个!是位小公主!龙凤呈祥,天佑我大曜啊!” 另一名稳婆的声音激动得变了调。
“皇后娘娘如何?” 夜漠尘急问,声音带着他自己都未察觉的紧绷。
“回陛下,娘娘一切安好,只是有些脱力,正在清理。” 刘院正的声音隔着门传来,带着如释重负的欣慰。
悬了许久的心,轰然落地。夜漠尘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眸中已是一片狂喜与如释重负的轻松。念念更是高兴得跳了起来,小脸上瞬间绽开灿烂的笑容:“太好了!母后没事!我有弟弟妹妹了!还是两个!”
很快,收拾妥当的产房门被打开。两名经验丰富的嬷嬷,各抱着一个裹在明黄绫缎襁褓里的小小婴儿,喜气洋洋地走了出来。夜漠尘与念念立刻围了上去。
只见左边的婴儿,小脸还有些红皱,但眉目疏朗,鼻梁挺直,依稀可见父皇的轮廓,此刻正闭着眼,小嘴微微嚅动,显得颇为安静。右边的女婴则要小上一圈,皮肤更显白皙,眉眼清秀,尤其那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此刻正微微睁着乌溜溜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这个陌生的世界,不哭不闹。
“这是小皇子,重六斤二两。这是小公主,重五斤三两。皆是足月,哭声洪亮,健康得很!” 嬷嬷笑着禀报。
夜漠尘小心翼翼地从嬷嬷手中接过儿子,那软绵绵、温热的小身体落入臂弯,带来一种奇异而巨大的满足感。他笨拙却轻柔地调整着姿势,生怕弄疼了这娇嫩的小生命。念念也踮着脚,眼巴巴地看着父皇怀里的弟弟,又看看嬷嬷怀里的妹妹,想碰又不敢碰,小声道:“父皇,弟弟……好小。妹妹,眼睛好亮。”
“是啊,他们很小,很脆弱,需要人保护,照顾。” 夜漠尘低头看着怀中的儿子,又抬头看向女儿,眼中满是初为人父(再次)的温柔与责任,“念念,你是兄长,以后要替父皇母后,保护好弟弟妹妹,教导他们,知道吗?”
“嗯!儿臣一定保护好弟弟妹妹!” 念念挺起小胸脯,郑重承诺,又忍不住问,“父皇,弟弟妹妹叫什么名字呀?”
夜漠尘早有思量,看向内室方向,温声道:“皇子便叫‘景珩’吧。景,日光,亦有仰慕、祥瑞之意;珩,佩玉上面的横玉,喻其品性如玉,堪为栋梁。公主……就叫‘安宁’。惟愿我儿,一生平安喜乐,宁静和美。这也是你母后的心愿。”
“景珩,安宁……” 念念小声念着,越念越觉得好听,“儿臣喜欢!景珩弟弟,安宁妹妹!”
这时,内室传来慕卿九虚弱却含笑的声音:“抱进来……让我看看孩子们。”
夜漠尘连忙抱着景珩,示意嬷嬷抱着安宁,父子二人轻手轻脚地走进内室。慕卿九靠坐在垫高的床头,面色虽苍白,汗湿的鬓发贴在颊边,但精神尚可,眸光温柔如水。看到丈夫与儿子,以及他们怀中的两个小襁褓,她眼中瞬间盈满了泪光与笑意。
夜漠尘将景珩轻轻放在她身侧,自己坐在床边,握住她的手:“卿九,辛苦你了。你看,我们的景珩和安宁,多好。”
念念也凑过来,指着妹妹:“母后,妹妹在看我!她眼睛像您!”
慕卿九侧过脸,看着身边安静的儿子,又看向嬷嬷怀中睁着大眼的女儿,心中被巨大的幸福填满。她伸出手指,极其轻柔地碰了碰儿子的小脸,又抚了抚女儿柔软的发顶,声音微哑:“都好……像你,也像我。念念,你喜欢弟弟妹妹吗?”
“喜欢!特别喜欢!” 念念用力点头,眼睛亮晶晶的,“儿臣以后教景珩读书习武,带安宁玩,把好吃的、好玩的都分给他们!”
稚嫩的话语,逗得夜漠尘与慕卿九都笑了起来,产房内充满了温馨与喜悦。帝后得龙凤胎的喜讯,迅速传遍宫闱,飞向朝堂,散入民间。一时间,贺表如雪片般飞来,京城再次张灯结彩,百姓亦自发庆贺,称颂皇后娘娘仁德感天,皇室人丁兴旺乃国之大幸。夜漠尘下旨,大赦天下(十恶及重犯除外),减免赋税,宫中上下皆有封赏。坤宁宫更是成了皇宫最热闹欢喜的所在,每日前来请安道贺的妃嫔(虽寥寥无几)、命妇、宗亲络绎不绝。
【二、 太子习“武”,萌娃围观】
转眼,景珩与安宁满了百日,褪去了初生时的红皱,露出玉雪可爱的模样。景珩眉眼愈发像父皇,小小年纪便不太爱笑,显得颇为沉稳,但一双黑葡萄似的眼睛看人时极为专注。安宁则像母后多些,爱笑,一双杏眼弯起来像月牙,尤其喜欢被哥哥念念抱,一到念念怀里就“咯咯”笑个不停,伸出胖乎乎的小手去抓念念冠上的缨子。
这一日,秋高气爽,念念下了文华殿的课业,照例先到坤宁宫给母后请安,顺便看弟弟妹妹。慕卿九产后恢复极佳,有空间灵力滋养,更显容光焕发,正坐在铺了厚厚绒毯的廊下,看着乳母嬷嬷带着两个孩子在柔软的毯子上练习翻身、抓握。景珩很努力地试图撑起小身子,小脸憋得通红;安宁则对哥哥腰间一块羊脂玉佩的流苏更感兴趣,咿咿呀呀地伸手去够。
“儿臣给母后请安。” 念念快步走来,先向母亲行礼,目光便黏在了弟妹身上。
“念念来了,快来看看,景珩今天好像要翻过去了。” 慕卿九笑着招手。
念念凑过去,蹲在景珩身边,给他加油:“景珩,用力!对,撑起来!翻!”
在哥哥的鼓励(和暗中轻轻托了一把)下,景珩小身子一扭,终于成功从仰卧翻成了俯卧,虽然小胳膊还撑不太稳,脸埋在毯子里,但似乎对自己完成了“壮举”颇为满意,发出“嗯”的一声。
“景珩好棒!” 念念拍手,旁边的安宁也兴奋地挥舞小手,口水滴在了漂亮的绣花围嘴上。
看完弟弟妹妹的“进步”,念念记起今日下午有影煞叔叔指导的近身格斗课。他如今是太子,功课日重,但武艺一日不敢懈怠。他向母后告退,准备去东宫校场旁的演武室。
“等等。” 慕卿九叫住他,对乳母嬷嬷道,“把景珩和安宁裹厚实些,咱们也去校场边走走,晒晒太阳。让太子也松快松快,不必拘着。”
于是,一行人便挪到了东宫校场旁一座敞亮通风的暖阁里。这里视野极好,既能晒到太阳,又能看到不远处演武室内的情况,又不受风。慕卿九坐在铺了软垫的椅子上,乳母嬷嬷抱着景珩和安宁在一旁。两个小家伙刚喝了奶,精神头正足,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四处张望。
演武室内,念念已换上一身利落的短打,正与影煞过招。当然,是影煞压制了绝大部分实力的喂招。即便如此,念念的一招一式也已颇为标准,闪转腾挪间,小脸上满是认真。汗水很快浸湿了他的额发。
暖阁里,安宁最先被兄长的动作吸引,小手指着演武室的方向,“啊、啊”地叫着,身子往前倾。景珩也转过头,黑亮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
慕卿九看着儿女的模样,觉得有趣,便柔声对他们说:“看,那是你们皇兄,在练武呢。练好了武艺,身体强壮,才能保护自己,保护想保护的人。”
也不知道听没听懂,但两个小家伙看得更专注了。尤其是当念念一个漂亮的侧身踢(被影煞轻易格挡)时,安宁竟然“咯咯”笑出了声,小手啪啪拍着。景珩虽然没笑,但小嘴微微张着,一副看入神的样子。
影煞眼观六路,自然注意到了暖阁里的小观众。他手下招式未停,却对念念低声道:“殿下,小皇子和小公主在看呢。”
念念闻言,百忙中瞥了一眼暖阁,果然看到母后含笑望着这边,弟弟妹妹也瞪大眼睛瞧着。他心中顿时涌起一股“要做榜样”的责任感与表现欲,接下来的动作更加一丝不苟,虎虎生风,甚至超水平发挥,一个连环踢颇有气势。
“好!” 影煞难得开口赞了一声,虚晃一招,引得念念全力一拳击出,他则轻巧卸力,顺势一带,让念念稳稳站定。“今日到此为止。殿下进步神速,尤其最后这套拳,力道、速度、衔接皆有提升。”
能得到影煞叔叔的夸奖可不容易。念念小脸微红,喘着气,眼睛亮亮的,先向影煞行礼道谢,然后迫不及待地跑向暖阁。
“母后!影煞叔叔夸我了!” 他跑到母亲面前,脸上汗水晶莹,洋溢着属于孩童的、纯粹的开心。
“母后和弟弟妹妹都看见了,念念真厉害。” 慕卿九用手帕替他擦汗,满眼骄傲。
念念又蹲到弟弟妹妹面前,献宝似的问:“景珩,安宁,哥哥刚才打拳,看见了吗?厉害不厉害?”
安宁立刻“啊啊”回应,伸出小手去摸念念汗湿的脸。景珩则是盯着哥哥看了几秒,然后学着刚才看到的动作,小胳膊费力地朝前挥了一下,虽然软绵绵毫无力道,但那神态姿势,竟有几分神似!
“噗——” 念念没忍住,笑出了声,“景珩,你这是在学哥哥打拳吗?哈哈,等你再长大点,哥哥教你!”
慕卿九也忍俊不禁,将挥了一拳后似乎有点懵的儿子抱过来,亲了亲他的小脸:“我们景珩真有志气,这么小就想学武了。”
自此之后,只要天气好,念念下午习武时,慕卿九便常常带着景珩和安宁来暖阁“观摩”。两个小家伙似乎对此颇感兴趣,成了哥哥最忠实的小观众。念念在弟妹的目光“监督”下,练武也更加卖力。有时练完,他还会特意耍一套简单的拳法或剑招给弟妹看,逗得安宁咯咯直笑,景珩则一脸严肃地模仿,常常萌态百出,成为坤宁宫一景。
【三、 御前“问政”,童言无忌】
天佑八年,元宵节。景珩与安宁已半岁有余,能坐得稳稳当当,咿呀学语,偶尔蹦出个模糊的“爹”、“娘”、“哥”字音,吐字不清,却甜得人心都化了。这一年,因龙凤胎的降生与新政的深入,夜漠尘心情极佳,特意在乾清宫设了小家宴,只他们一家五口,以及太上皇、太后,其乐融融。
宴罢,太上皇与太后年纪大了,略坐片刻便回宫歇息。夜漠尘与慕卿九带着三个孩子留在暖阁说话。景珩和安宁被放在铺了厚厚绒毯的榻上,周围用软枕围着,面前摆着些无害的布偶、响铃玩具。念念则坐在父母下首,陪着说话。
夜漠尘考较了念念近日的功课,又问起他对新近几件朝务的看法。念念对答清晰,见解虽仍显稚嫩,但已能抓住关键,且每每能结合北疆见闻与新律精神,令夜漠尘颇为满意。
正说着,忽闻“啪”一声轻响。众人回头,只见景珩不知何时抓起了榻上一个象征着“粮仓”的小小木头模型(夜漠尘偶尔用来给念念讲解民生),正拿在手里,好奇地打量着,然后——小手一松,模型掉在绒毯上。小家伙低头看看掉落的模型,又抬头看看父皇,黑亮的眼睛里满是无辜。
夜漠尘觉得有趣,便逗他:“景珩,为何把‘粮仓’扔了?可知‘民以食为天’,粮仓乃国之根本?”
景珩自然听不懂,但他似乎感觉到父皇在跟他说话,眨了眨眼,小嘴一咧,露出两颗刚冒头的小乳牙,发出“啊”的一声,手指指向地上那“粮仓”。
安宁见哥哥吸引了父皇注意,也不甘示弱,抓起手边一个代表“商船”的小模型,咿咿呀呀地摇晃着,然后学着哥哥的样子,也“啪”地放下,抬头看着父母,笑得见牙不见眼,仿佛在说“看我也扔了”。
念念忍俊不禁,对父皇道:“父皇,景珩和安宁这是在‘处置政务’吗?一个扔了粮仓,一个扔了商船,怕是户部尚书和市舶司要大呼‘殿下不可’了。”
慕卿九也笑:“童言无忌,童行亦无忌。他们这是看父皇和皇兄说得热闹,也想参与呢。”
夜漠尘大笑,起身走到榻边,先是捡起“粮仓”,放到景珩手里,握着他的小手指轻轻摩挲模型的纹路,温声道:“景珩,这是粮仓,里面装着百姓活命的粮食,要保护好,知道吗?” 又拿起“商船”,放到安宁小手里,“安宁,这是商船,载着货物,连通四方,带来财富,也要爱惜。”
两个小家伙握着模型,似懂非懂,但父皇温和的语气和掌心的温度让他们很舒服,都咧着嘴笑。景珩甚至还试图把“粮仓”往嘴里塞,被夜漠尘眼疾手快地拦住。
“看来,朕的皇子公主,从小便知‘国计民生’为何物了。” 夜漠尘坐回慕卿九身边,戏谑道,眼中满是慈爱。
念念看着弟弟妹妹懵懂可爱的模样,心中柔软,对父母道:“父皇,母后,等景珩和安宁再大些,儿臣教他们认字、读书时,可否也像父皇教导儿臣一样,用这些模型、地图,给他们讲山川河流,讲农耕商贾,讲我大曜的江山?”
“自然可以。” 夜漠尘欣慰道,“你是兄长,又是太子,教导弟妹,亦是你的责任。只是需记住,他们年纪小,要以引导兴趣为主,莫要过于严苛。”
“儿臣明白。” 念念点头,又看向玩着模型的弟妹,小脸上露出温暖的笑意,“儿臣会耐心教他们的。让他们也知道,父皇母后为了这江山百姓,付出了多少心血,这太平盛世,来之不易。”
童言稚语,却饱含深情。夜漠尘与慕卿九相视一笑,将三个孩子都揽到身边。暖阁内烛火温馨,窗外偶尔传来远处街市庆祝元宵的隐约喧闹,与室内的天伦之乐交织成一曲太平盛世最动听的背景音。
【四、 抓周趣事,未来可期】
天佑九年八月十五,景珩与安宁周岁。皇室双子周岁宴,自然隆重非凡。不仅宫中大宴宗亲朝臣,夜漠尘更特意下旨,在京城几处主要惠民药局、官学,为平民家的双生子或同日生辰的孩童发放米面肉食,以示同庆。
最重要的环节,自然是抓周礼。坤宁宫正殿内,铺着大红锦毯,上面琳琅满目地摆放着各式物件:代表着文武之道的微型金印、木剑、玉笔、书卷;象征着财富地位的元宝、玉如意、官印模型;寓意技艺的算盘、小巧药杵、针线盒、工匠尺;乃至一些新巧之物,如缩小版的“惠民药局”匾额模型、边市“商船”模型、甚至还有慕卿九特意放上去的一把未开刃的精致小银针(医者象征)和一本袖珍《大曜新律》……林林总总,不下数十样,皆做工精巧,寓意吉祥。
景珩和安宁被乳母嬷嬷抱着,穿着喜庆的周岁吉服,小脸胖嘟嘟,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眼前这片“宝山”。满殿宾客,包括太上皇、太后、帝后、太子、宗亲重臣,皆含笑注视着这对皇室龙凤。
“吉时到——请小皇子、小公主抓周喽!” 礼官高声唱道。
乳母先将景珩放在红毯一端。小家伙坐得稳稳当当,目光在一堆物件上扫过,并未像一般孩童般立刻扑向最鲜艳的,而是看了一会儿,然后手脚并用地朝前爬去。他先是在那方小小的金印前停了停,伸出小手摸了摸,又看向旁边的木剑,最终,却越过这些,爬向那本袖珍的《大曜新律》,用两只小手费力地将其捧了起来,抱在怀里,然后回头看向父皇母后的方向,眨了眨眼。
“好!” 夜漠尘眼中露出激赏,率先抚掌,“景珩抓了《新律》!朕的皇子,将来定是明法度、守纲常的贤王!”
众臣也纷纷附和称赞,说小皇子抓得好,寓意深长。
接着是安宁。小公主一被放下,便显得活泼许多,她先是抓起离她最近的一个亮闪闪的玉如意,挥舞了两下,随即似乎被旁边药杵和小银针吸引,放下玉如意,爬过去拿起小银针,好奇地看着。接着,她又看到那“惠民药局”的小模型,似乎觉得眼熟(慕卿九常带他们去药局),便放下银针,抓起了小模型,另一只手又顺手捞起了旁边的算盘,然后坐在那里,左手模型,右手算盘,笑得开心极了。
“哈哈,安宁这是既想继承母后仁心,悬壶济世,又对经济算学感兴趣吗?还拿着药局模型,莫非将来想去管药局账目?” 夜漠尘开怀大笑,看向慕卿九。
慕卿九也笑:“这孩子,倒是贪心,抓了两样。不过,无论学医还是学算,都是利国利民的本事。她喜欢就好。”
念念也笑着对弟妹说:“景珩抓了律法,将来帮父皇治理天下;安宁抓了药局和算盘,可以帮母后管理药局,或者去户部管钱粮。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