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叔乘机一跃翻滚到草垛后,刀光闪电般划过两个番子的脚筋——血还没溅到土墙,再一个翻身一把短剑精准捅进某个翻墙而入的番子咽喉, 一个番子举刀朝陈叔背后劈来,陈叔回身横刀,堪堪架住劈来的绣春刀,火星四溅中,胸口一闷回中一股血鲜味上涌,他看清对方飞鱼服下露出的青铜护腕——是东厂十二档头之一的青面鬼! 陈叔突然咧嘴一笑,露出染血的牙齿,青面鬼还记得被老子砍翻的弩手吗?刀锋突然变招为青龙探爪,在对方肋下撕开一道血口,那是老子亲侄子! 惨白的月光下,两人刀锋相抵,青面鬼阴声说道,今天把你们全送上西天取经去,又是几十个回合后,陈叔渐渐落入下风,一招不慎被青面鬼一脚踢中腹部飞了空中,青面鬼乘机举刀朝陈叔坎来,要是被坎中,陈叔非坎成两截,就在这千斤一发之际青面的咽喉突然多了个血洞,举刀的动作停止,身上轰然向前倒下,陈叔在鬼门关走了一朝,背上冷汗直流,陈叔看到树桩上站着个戴青铜面具的高瘦身影,玄色披风在夜风中猎猎作响。 夫人,将军不要害怕,我曾受穆家恩惠,今天特来还这个人情,定保夫人无忧,陈将军带夫人往西北走,我来断后,来人的声音像钝刀刮骨, 陈叔听得却格外亲切,双手抱拳,多谢搭救,几个卫队扶起穆夫人朝西北而去,——东厂一个千户出声,想走,经过我同意了吗?面具人突然暴起,袖中射出七枚丧门钉,冲上去的七名番子应声倒地,东厂千户出声,你是谁,竟敢插手东厂的事,面具人甩出一支飞镖,带给魏忠贤,告诉他此人我保了,如在敢往前追,我不介意先灭了你们在进京取了他的人头,看着穆夫人一行走,面具人轻身一跃,消失在黑暗之中。陈叔一行奔波了一夜,总算出了太原。
寒风卷着碎雪,将昆仑山脚下的小镇笼罩在一片肃杀之中。 玄真子捂着渗血的左肩,踉跄着撞进一家破旧的茶肆,把一块令牌交给了小二后往里走去,身后跟着的小徒弟清竹脸色煞白,怀中紧紧抱着一个青布包裹,指节因用力而发青。 师、师父,他们追上来了......清竹声音发颤,从窗缝中瞥见几个黑影正沿着雪巷逼近。 玄真子回答道,青竹不要害怕,到这我们就算到家了,东厂番子不能奈我何。,茶肆外,六个身着褐色劲装的番子已呈扇形包围过来。为首的档头面色刷白,面容阴险狡诈,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玄真子,魏千岁早就料到你要逃回昆仑山,早已飞鸽传书告知我了,我已在这等你半月余,你比我想象的要慢,路上没少吃苦吧!督公要我问您——血龙玉,你交还是不交?他缓缓抽出绣春刀,刀身在月光下泛着幽蓝的光。 玄真子将清竹护在身后,右手已悄悄按在腰间。就在番子们逼近到三步之内时,他突然暴起,一把茶叶撒向空中,遇风即燃,化作漫天碧火!师徒二人撞破后窗跃出,却见巷口又闪出三个持弩的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