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霄上前一步,目光如炬,落在邹永林身上:“邹永林,当年你伤我父亲,今日又助纣为虐,新仇旧恨,正好在此了断。”
邹永林眯起眼睛,打量着穆霄手中的破障剑,忽然笑道:“你当真要跟咱家拼命?实话说,咱家今日只要把魏明带走就行。你带着你的夜枭弟兄,做你的大事,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如何?”
“井水不犯河水?”穆霄冷笑一声,破障剑微微抬起,剑尖直指邹永林心口,“你以为,到了此刻,你还能活着离开青石镇?”
邹永林脸上的笑意淡去,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既然如此,那就让咱家来砍掉你的脑袋”
穆霄手腕轻抖,破障剑发出一声清越的嗡鸣,周身散发出的杀意如实质般笼罩开来。邹永林心中一凛,知道今夜绝难善了,他不动声色地转头,对身旁早已吓得魂不附体的魏明低声道:“等会儿动手,你找机会从后门逃,能跑多远跑多远!”
魏明连连点头,脸色惨白如纸,握着缰绳的手抖得几乎抓不住。
夜风吹过总兵府的庭院,火把的光芒在两人之间跳跃,剑拔弩张的气息弥漫开来,一场关乎恩怨与生死的对决,转瞬即发。
穆霄单手持破障剑,脚尖在地面轻轻一点,身形已如离弦之箭般射出。破障剑在他掌中流转,快得只余下一片银亮的虚影,仿佛与他的动作融为一体,在周身划出层层叠叠的剑幕,带着凛冽的破空之声直逼邹永林。
邹永林眼神一凝,双脚猛地在马腹上用力一跺。胯下的战马吃痛,发出一声惊嘶,人立而起。他借这股力道,身形如轻燕般拔起,稳稳立于马背上,单脚点在鞍鞯,宽大的衣袍在夜风中猎猎作响,竟有种说不出的诡异气势。
穆霄转瞬即至,剑尖已到邹永林身前半尺处。邹永林却不慌不忙,猛地向下一踩马背,战马再次痛嘶着前蹄扬起,他的身形借着这股反冲之力陡然拔高,如纸鸢般斜飞出去,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这迅疾的第一击。
穆霄毫不在意,高手过招,起初本就是试探。他顺势一脚踏在马背上,借力腾空,身形如影随形,朝着邹永林追去。破障剑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剑风更盛。
就在此时,邹永林在空中突然一个急转,竟朝着总兵府的屋顶飞去,身法飘忽,显然是想拉开距离。穆霄心中陡然一凛——不好!这老贼是想把自己引离此处,好给魏明制造逃跑的机会!
“血龙卫!”穆霄在空中厉声喝道,声音穿透风声,“看好魏明,休要让他逃了!”
邹永林闻言,回头狠狠瞪了穆霄一眼,怒喝道:“穆霄你个竖子,竟敢坏咱家的事!今日定要先弄死你!”
“有胆量便与我堂堂正正打一场!”穆霄提气追上,破障剑直指其背影,“躲躲藏藏,算什么本事?也配称高手?不过是个缩头乌龟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