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
听到殷梨亭贴心的安慰,北宫冲脸带泪痕看向了对方。
“嗯,真的。”
这三个字话音刚落,殷梨亭就又听到“噗通”一声,他心里暗叫一声不好。
然后再定睛一看。
果然,这个东北小伙再次跪在了自己面前。
只见这北宫冲跪在船上就开始冲着殷梨亭磕头:
“承蒙师父不弃,徒儿拜见师父。”
看到眼前这一幕,陆风心里就是咯噔一下:
师父这人向来心软,他不能真给我收个师弟吧?
然后他急忙转头看向了师父,脸上还露出了担忧的神色。
而北宫冲这突然的一个转场也给殷梨亭直接干懵逼了。
他反应过来之后直接起身走进了船舱,同时口中又说了一句:
“你别乱拜,我可没答应要收你为徒。”
看到师父的举动之后,陆风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
然后他有些同情地看了兀自跪在地上的东北人一眼,便连忙起身跟着师父走进了船舱内。
眼见着师叔和师弟都起身离开,宋青书看了看微微有些失落的北宫冲,又瞅了瞅一脸坏笑的何云飞。
明白过来的他不由得一把捂住了脸,
摇着头暗自感慨了一句:绝配啊!
眼见着何云飞教的这招并没奏效,北宫冲也不气馁。
反正殷梨亭已经同意自己跟着去武当山了。
时间长着呢,自己总有一天能感动对方的。
这样一想,便又是斗志昂扬的一天,真好。
只是激情满满之后,北宫冲又不禁想到了刚才殷梨亭和何云飞说的话。
一时间他又暗暗吐槽着自家那个不靠谱的老爹只会坑儿子。
顺带脚还在心里小小地诅咒了一下:
爹啊,你也别怪儿子不孝顺。
你和隔壁那个王寡妇,绝对成不了。
辽东,水达达路,某该边子地区
“阿嚏、阿嚏”
那个被东北小伙诅咒的中老年人,
此时正搂着王寡妇坐在自家院子里赏雪,却不妨突然间打了两个喷嚏。
“虚,你怎么了?”
“是不是着凉了,我就说咱们进屋里面去坐着多好。”
“你还非要证明自己不虚。”
“你看看,这下可好,冻着了吧?”
听到身边人连打了两个喷嚏,那王寡妇下意识地就关心了两句,而后语气一转又开始埋怨起了对方。
北宫虚一听这还了得,他直接就扒下了上身的衣服,
冲王寡妇展示着自己的一整块腹肌和手臂上健壮的鸡肉。
虽然冻得跟个三孙子似的,但他嘴里还在逞强:
“开什么玩笑,你看我这身子骨,要不咱俩进屋试试?”
一听这老登又开始胡言乱语,王寡妇当即手忙脚乱地帮对方披上了衣服,
同时又轻捶了一下对方胸口,然后亲切地问候了几句:
“哎呀,你都多大年纪了,怎么还跟个虎逼似的呢。”
“再说还有邻居呢,你瞅瞅你说的都是些什么虎狼之词。”
“赶紧穿上,让外人看见像什么样子。”
都说打是亲、骂是爱。
听着王寡妇情真意切的笑骂声,北宫虚只当对方是在调情。
而后他嘿嘿一笑,拉着王寡妇就往屋内走去:
“行,那咱俩就进屋说。”
“我跟你说啊。”
“我身体好着呢,肯定不虚。”
“指定是冲儿那混小子又在念叨我了。”
“这孩子没别的毛病,就是孝顺。”
王寡妇笑骂着半推半就地就跟着北宫虚进了屋子。
进屋后她还把门从里面给插上了。
约莫半盏茶的功夫后,
北宫虚平静地坐在床边,一副圣贤模样,语气中透露着几分平静和淡然:
“今天真不怪我,刚才那狗叫了一声……”
听到这老登的解释,王寡妇直接“呸”了一声:
“你可快点滚犊子吧。”
“我要是今天把那条狗杀了。”
“明天你又得说没有狗叫声,该不适应了。”
北宫虚闻言立即转过头,把眼睛一斜看向王寡妇,叭叭着他浑身上下最坚硬的部位:
“你今天就去杀了,你就看我明天怎么表现就完了。”
王寡妇一听脸腾地就红了,紧接着她又“呸“了一声:
“臭不要脸的,又把我绕进去了,谁还跟你有明天。”
北宫虚见状连忙一把就抱住了对方,口中凄然地念着: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念完这首诗,北宫虚又是轻叹了一口气,在王寡妇耳边轻声说道:
“阿瑶,我对你的心意,难道你还不明白么?”
“今天,真的都怪那只狗……”
面对这种柔情的猛烈攻势,王寡妇显然是无法招架,只听她轻声地哭泣着:
“冤家,我真是中了你的毒啊。”
“也不知道为啥,我就是喜欢你这副没钱还会装逼的样子……”
北宫虚闻言心中长出了一口气:
总算是哄住了,拿捏。
而后他又轻轻地拍打着佳人的后背:
“阿瑶,晚上就在这住下吧,我给你洗脚。”
听出对方话中带着些许的不甘,王寡妇“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
“那要不要我现在就去把狗杀了?”
她话音刚落,人菜瘾大的北宫虚直接就是一个起身向着厨房走去,同时口中还大声叨咕着:
“怎么能劳烦美人动手呢,我现在就去杀了那条老狗。”
王寡妇见他三步散作十步的样子,又是“噗嗤”一笑,
然后冲着对方的后背娇嗔了一声:
“好了,回来吧。”
“你舍得杀旺财,我还舍不得呢。”
王寡妇话音未落,北宫冲直接一个转身又上了床,然后冲着美人嘿嘿一笑:
“那再躺一会,外面有点冷。”
说完这话,他急忙又补了一句:
“嗯,我不是虚嗷,就是这天儿单纯太冷了。”
而后两人就互相依偎着躺在了床上。
北宫冲一套组合拳打完,终于想起了自己还有个儿子。
想到自己当初撒的那个谎,他心里也有几分愧疚:
儿啊,爹可没骗你嗷。
爹真的认识张榛仁,他也确实在武当,
不过他住在山脚下,是养猪的。
说到养猪,他也差不多是天下第一吧?
我这也不算说谎。
毕竟你当时也没问清楚不是。
希望有爹给你开的这个好头,你能成功在江湖上混出个名头吧。
毕竟你也大了,该独立了……
“你想什么呢,是不是又在想哪个贱人?”
王寡妇看到北宫虚有些愣神,而且还时不时地发出一声贱笑,当下便不高兴地推了推对方。
被王寡妇这么一推回过了神,北宫虚直接反手就是一个巴掌扇在了自己脸上。
同时他心中暗骂了自己一句:
玛德,美人当前,
怎么还能去想儿子呢?
一点正事没有。
然后他又用力地紧了紧搂着王寡妇的右手,嘿嘿一笑:
“咱俩之前不是聊到旺财了么。”
“我刚才想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