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程咬金下意识地就往楚天青裤裆那儿瞟：“鸡点？”
楚天青老脸一红，赶紧干咳两声：“咳......咳！就，就是兴奋点的意思！”
“哦~”
程咬金恍然大悟似的点点头：“那不还是那玩意儿吗？”
“......”
楚天青懒得再跟程咬金解释这个“跨时代”的词儿了，扭头对着李世民说：“咱说正事，老李，他们这三板斧，你觉得我用得上吗？”
李世民摸着下巴琢磨了一会儿，然后笑着摇了摇头。
一个从后世穿越来的家伙，脑子里装着上千年的医学知识体系，还有那个神乎其神的空间，里面那些见都没见过的器械和药品，哪一样不比那些世家当宝贝似的孤本、珍稀药材强百倍？
世家视若珍宝的东西，在楚天青这儿，顶多算个锦上添花的小点缀。
他根本不像太医院那些老学究，会为了一本破书争得脸红脖子粗。
他真正需要的硬通货，那空间里多的是！
再说了，楚天青医院里用的那些药，崔家那些药铺作坊做得出来吗？
别说做了，他们怕是连听都没听说过！
世家想用这点利益来绑住楚天青？
从根儿上就绑不住。
楚天青真正需要的东西，他们一样也提供不了，半点忙都帮不上。
唯一能让他稍微动心的，可能就只有实实在在的金子了。
但问题也在这儿，崔家根本不了解楚天青的真实底细和实力，想让他们为一个大夫豪掷万金，这点儿可能性微乎其微。
“咦？”
李世民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眉头不由得皱了一下，但瞥了眼旁边还在嘿嘿笑的程咬金和其他人，还是把涌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这事儿，现在问不太合适。
随即，李世民赶忙换了个角度。
“那名声呢？崔家能给你的名声、地位，你也不稀罕？”
楚天青连连摆手，一脸的无所谓：“树大招风啊！把名声吹得震天响，那不是帮我，那是给我招灾惹祸！”
“同行是冤家，我把人家饭碗都砸了，人家能让我好过？”
“闷声发点小财，稳稳当当把医院开起来，这才是正经路子，或者，以后我这医院啊，就只接别的郎中治不了的疑难杂症，也算给同行留口饭吃。”
李世民点点头，话里有话地说：“话是这么说，可你那些治病救人的手段......想不招风也难。”
楚天青无奈地耸耸肩：“那就拖着呗，拖一天算一天。”
“那......美人计呢？”李世民又抛出一问，眼里带着促狭。
“这个嘛......”
楚天青咂了咂嘴：“他要是跟我玩什么欲擒故纵、若即若离的把戏，我肯定不上当！可要是有个大姑娘，直接脱得溜光水滑钻我被窝里.....”
他顿了顿，眼神似乎飘忽了一下：“那我这意志力......多少可能有点动摇。”
楚天青长长叹了口气，目光转向窗外，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眼神变得有点“悲壮”。：
“不过说实话，我倒真希望他们来试试这招。为啥？因为.......我也想挑战一下我的软肋在哪！”
“啪！”
刚说完，楚天青就感觉后脑勺被人打了一下。
他转过身，发现程咬金正一脸鄙夷的看着他。
“想什么美事儿呢，即便是旁支，那都是有教养的女子，哪能跟妓女似的脸都不要了？”
“咱说的是这个事儿！”
楚天青摸着后脑勺，很是不忿的说道：“你遇到这事儿你不迷糊啊。”
“我....我....”
程咬金被这直球打得一愣，黝黑的脸膛似乎更黑红了几分，他梗着脖子，眼神却有点发虚地左右乱瞟。
“我程咬金堂堂正正，岂是......岂是那种人！”
话虽如此，那底气明显不足，声音也小了下去。
“那你把我给你的小药丸还我。”
“你你你！血口喷人！”程咬金尴尬了看了眼四周同僚，识趣的没在找茬。
楚天青见状冷哼一声，抱着胳膊，挨个儿扫视过去。
长孙无忌抬头望着天花板，似乎突然洁白的房顶产生了浓厚兴趣。
杜如晦低头整理着自己的袍袖，一丝不苟，仿佛要把每一道褶皱都熨平。
房玄龄转过头，煞有介事地看着妻子卢氏那只精致的义眼，卢氏则被他看得双颊微红。
偌大一个房间，愣是没一个人敢和楚天青那“求知若渴”的眼神对视。
“啧！”
楚天青无奈地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儿，没好气地挥挥手，开始赶人：“行了行了，甭装了！在我这儿呆一大天了，没事赶紧走人！”
“对了！”
楚天青声音陡然拔高：“别忘结账啊！”
程咬金一听要钱，眼睛瞪得溜圆：“啥？结账？咱这关系......还要钱？”
“废话！”
楚天青叉着腰，理直气壮：“给你们做的那些体检，用的可都是顶尖设备，成本巨大！不要钱？不要钱我这医院明儿就得关门大吉！一人十贯，童叟无欺，赶紧交钱！一个子儿都不能少！”
“还有房老哥，嫂夫人的义眼三十贯，别忘了。”
众人被他这明码标价，理直气壮的“账单”弄得哭笑不得。
程咬金还想嚷嚷，被房玄龄苦笑着拉住，杜如晦也摇头失笑，几位大唐重臣悻悻然起身，跟着医女去前厅交费。
房间里瞬间清静下来，只剩下李世民还稳稳当当站在原地。
楚天青斜睨着他。
“喂，老李，别以为咱俩关系铁你就能免单啊！亲兄弟明算账，这是原则！”
“要么，你入个股，每年给咱这医院投个万八千贯的研发经费、运营资金，我就给你全家弄个超级VIp，终身免费体检加优先救治权！”
“要不，就老老实实跟着他们去交钱，十贯，一个铜板都不能少！”
李世民闻言，不由得轻笑一声：“急什么？钱，自然有人帮朕交。”
他指的是外面那几位“冤大头”臣子。
不过，下一秒，他脸上的笑意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凝重。
他身体微微前倾，目光牢牢锁定楚天青。
“天青，你......是会死的吧？”
楚天青正等着李世民掏钱或谈入股呢，冷不丁听到这句问话，整个人都懵了，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样僵在原地。
他张了张嘴，一时没反应过来：“啊？老李，你……你这啥意思，我又不是神仙，当然会死。”
李世民的眼神异常严肃，没有半分玩笑的意思。他缓缓摇头，解释道：“既然你会死，那你死后，那个神奇的空间......它还会存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