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刘表和潘凤二人一组,在一条比较热闹的饮食街上活动,张辽则在另一处刺客可能出现的地点附近活动。
刘表与潘凤二人中午吃饭,选了街上一家不起眼的面馆。
这是刘表挑的,他觉得如果他是刺客,一定会选这种低调的面馆。
铺面不大,只摆着四五张旧木桌,掌柜的是个头发花白的老者,正低头擀着面。时近正午,店里却没什么客人,只有角落里坐着个灰衣人,正低头默默吃着面。
潘凤压低声音对刘表道:“主公,那人身手不简单。”
刘表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见那人虽然坐着,但腰背挺直,手臂虽然纤细,但手腕却显得很有力,吃面的动作干脆利落。
小小一个陈县,一时间怎么突然多出这么多高手来。这人说不定就是刺客,可他眉上并没有疤痕,这点让刘表稍感意外。
不过转念一想,“刺客不会轻易显露身体特征,那天宴会上潘凤看到的巨大疤痕,倒是很有可能是故意化妆上去,吸引我们注意的,这样一想,这人是刺客的可能性又高了起来。”刘表心中暗忖,手不自觉摸了摸靴子里插着的不锈钢餐刀。
这刀是他从系统商店中花积分购买的,已经开了刃。
他前世与黄忠学了些武功,这些日子他勤练武艺,虽不及潘凤这等猛将,但对付寻常歹人倒也足够。若真是那刺客,今日定要在此将他拿下。
两人坐在离门口最近的桌子坐下,各自吃着一碗面。刘表故作悠闲地打量着店内的陈设,余光却始终锁定着那个灰衣人。
“老板,你店里有蒜吗?”刘表问店主。
“有,就在灶台这边的桌上,客官请自取。”老者回答。
“好。”刘表起身走到后面桌上取蒜,这桌子靠近后厨,就在那个疑似刺客的人后面。
刘表路过那人身旁,去后桌取蒜,顺势一瞥,见那人脸上皮肤颜色颇为不正常,似乎是涂了什么东西用来遮挡本来面目。
刘表心中已有六分确定此人一定与刺客有关,不过他并没做出什么出格举动,面不改色的拿了大蒜回到座位。
“来,兄弟,这瓣给你。”刘表分给潘凤几瓣大蒜,就像真的只是普通食客。
不多时,那人吃完面,放下几个铜钱,起身朝门外走去。刘表与潘凤交换了个眼色,也随即结账跟了出去。
灰衣人走在前面,步伐不紧不慢,似乎并未察觉被人跟踪。潘凤体型魁梧,在人群中太过显眼,刘表便示意他绕到另一条路包抄,自己则继续尾随。
转过两个街角,路上的行人稀少了一些。那人突然加快脚步,闪进一条狭窄的胡同。刘表紧跟进去,却见胡同里空无一人,只有几只野猫在垃圾堆旁觅食。
这条小巷不宽,里面光线也很昏暗,刘表不敢再向深处去追。小巷中异常安静,路口外面偶然路过的行人也都不会向这种小巷中多看一眼。
他心中警铃大作,立即背靠墙壁,缓缓向巷子口退去,以防有人背后偷袭。
就在这时,只听身后一户人家的木门猛地打开,一道黑影疾扑而来,直取刘表后心。
刘表早有防备,侧身闪避,只见寒光一闪,一柄短剑擦着他的衣襟刺过。那人一击不中,立即变招再刺,身手果然了得。
眼看短剑就要刺中,突然一根木棍呼啸而来,精准地击中那人手腕。却是潘凤及时赶到,他天生神力,这一掷力道极大,不比直接用棍猛击手腕的力道差,那人的短剑当即脱手落地。
刘表趁机从靴中抽出餐刀,直刺对方心口。那人失了兵器,竟徒手来抓刀刃。
不锈钢餐刀锋利异常,当即在他掌心划出一道深可见骨的血口。但那人竟似不知疼痛,死死握住刀刃,趁机一脚踢向刘表小腹。
刘表吃痛后退,那人趁机转身就逃,几个起落便消失在胡同尽头。
潘凤赶紧上前来搀扶刘表。
“别管我,快追!”
潘凤追赶而去,他体宽,在狭窄的小巷里根本跑不快,等到了路口,哪还有此人身影。
“由他去吧。”刘表看着地上斑斑点点的血迹,“这一刀够他受的。派几个人监视城中各处医馆,这人的伤势很可能要去医馆求医。”虽如此说,刘表还是深感可惜,若是能弄到暗器之类的东西,说不定刚才能将刺客留下。
又过了两日,陈国王府突然传出消息:陈王偶感风寒,闭门谢客。与此同时,城中几处官员宅邸被秘密控制,一队队兵士悄无声息地将这些府邸围住。
经过一番审问,果然在这些人家中搜出不少与袁术、袁绍、甚至刘璋的通信。原来这些人见陈国虽富庶却地小兵少,担心日后被大势力吞并,纷纷暗中与其他势力勾结,为自己留后路。
不过让刘宠稍感欣慰的是,国相并未参与到这些吃里扒外的活动中,那刺客果然是在陷害国相,用心险恶呀。
刘宠得知详情后,长叹一声:“想不到我陈国文武,竟有这许多人为自己谋后路。”随即下令将这些叛臣收押候审。
然而这些人中无人承认雇佣了刺客,那名刺客如同人间蒸发了一样仍然潜伏在暗处。
连续戒严几天,城中也并未搜出刺客,要么是这刺客藏的深,要么他已经放弃行动,逃出城去。
刘宠让城中放开戒严,只留几名高手保护自己。
此事过后,刘宠对刘表更加信任。他知道,若不是刘表及时提醒,这些内奸不知还要潜伏多久。
刘宠邀刘表到校场观摩士卒操练。只见场上弓箭手列队而立,随着号令同时发射,箭矢如雨,百步之外的箭靶应声而倒。
“好箭法!”刘表由衷赞叹。
刘宠不无自豪地说:“我陈国弓箭手,皆是精挑细选。当年黄巾之乱时,就靠这弩阵保境安民。”他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看了刘表一眼,“如今乱世再临,我已命人加紧操练,随时准备出兵讨逆。”
刘表心中明了,刘宠这是在暗示他日后的合作可能。这位陈王虽固守一方,却也有辅汉之志,并非甘于偏安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