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兽躯体做的,价格可贵了。”周明轩挥了挥右手。
白凡这才发现,周明轩的右手看上去跟他的左手有不小的差别。
白凡突然看向吃的正香的金玉敏。
自大白凡记忆起,这妮子的嘴巴似乎一直都没闲过。
金玉敏吃完手抓饼,掏出纸巾擦了擦嘴说道,“我还以为,你要鸽我一顿饭呢。”
白凡挠了挠鼻子,嘿嘿笑了两声,随后便转头看向曼曼和张仲焉。
二人与白凡对视,并没有说话,只是冲他笑了笑。
就在这时,病房门再次被轻轻推开,打断了众人的问候。
吴悠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穿着一件皱皱巴巴的大衣,身后还跟着一个人。
“白凡!”
白凡的注意力被这一声吸引。
他循声望去,眼里迸发出惊喜的光芒。
“常老师!”
坐在病床上的白凡身体前倾,输液管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晃动。
站在门口的中年男人笑容温和,正是他在大学的导师,常玉坤。
常玉坤快步走到床前,手里还提着一个小果篮。
他仔细打量着白凡,点点头说道,“不错,倒是挺有精神的。”
“我正好在西市旅游,听闻附近发生了战斗,就赶紧过来看看。”常玉坤苦笑下,“没想到居然是你。”
“这不,我赶紧过来看看我的学生有没有缺胳膊少腿。”
白凡心里一暖,想扯出个笑容,却牵动了伤口,只得微微动了动嘴角。
“吴悠前辈,你咋在这呢?”白凡的目光转向常玉坤身旁的吴悠,眼中带着疑惑。
吴悠正靠在门框边,双手抱胸。
听到白凡的询问,他嘴角抽了抽,“怎么,不欢迎?”
“那倒不至于......”白凡连忙摇头,“我只是没想到你会来。”
吴悠嗤笑一声,走到病床旁,“怎么,我来看看你,还要提前跟你报备?”
他走到床边,随手拿起一个苹果啃了起来,“我只不过正好来西市执行任务,顺带......看看你。”
“不过让我没想到的事。”吴悠咽下嘴里的苹果说道,“你小子居然打赢了黄旭华,那家伙可是正宗的高级术师。”
“嘿嘿,运气好罢了。”白凡笑道。
“哟,还挺谦虚。”吴悠很快就吃完了一个苹果,“要是换我在中级的时候打败个高级,我估计得吹好几年。”
“哦对了,还有件事。”
吴悠突然想起什么说道,“黄旭华跟他儿子现在就躺在你隔壁的病房里,”
“上面对于这次的事还是很重视的。”
“毕竟这是秩序局跟术卫队展开的一次大规模冲突。”
“但是你放心,事件的起因我们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相信我们很快就会为你讨回公道。”
白凡点头表示了解。
......
烈日如熔炉般炙烤着无垠的戈壁滩,滚烫的沙砾在脚下发出细微的咯吱声。
两男一女三个身影在滚烫的沙砾上留下短暂的脚印,很快又被风沙抹平。
“天谴大人。”走在右侧的男子忍不住开口,他摘下遮阳帽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嗓音沙哑,“这里......真的有那个家伙的墓吗?”
被称作“天谴”的男人没有回答。
他身材高大,全身笼罩在一袭黑色长袍中,兜帽遮住了大半张脸,甚至连眼睛都看不清。
他只是微微点了点头,随后继续迈步向前。
炽热的阳光无情地烘烤着大地,空气扭曲成波浪状,远处的景物如同海市蜃楼般摇晃。
三人就这样沉默地行走着,只有脚步踩在沙砾上的声音在酷热的空气中显得格外清晰。
大约三个小时后,当太阳开始西斜,将天边染成血红色时,他们终于来到了一处陡峭的悬崖边缘。
“就是这里。”天谴终于开口,声音难听的让那个女生直皱眉。
二人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悬崖下方,一座隐秘的基地灯火通明,如同黑暗中的孤岛。
基地外围设有多重警戒线,不少全副武装的人员来回巡逻,探照灯的光束在夜幕中交错纵横,将整个区域照得如同白昼。
“下面就是我们要找的地方。”天谴平静地说道,声音中听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男子咽了口唾沫,紧张地看了看那戒备森严的基地,“天谴大人,我们真的要下去?那些守卫最弱的都是高级啊......”
天谴没有理会他的疑问。
他站在悬崖边缘,黑色长袍在狂风中猎猎作响。
突然,他周身开始泛起一层诡异的银光,光芒如同流水般从他的身体表面流淌而过。
更令人惊异的是,不仅仅是天谴,他身后的那名男子和女子也开始发出同样的光芒。
三人的身体逐渐变得透明,如同融化的玻璃般模糊,最终完全消失在空气中,只剩下悬崖上的风声依旧呼啸。
天谴轻打响指,三人周围荡出一阵空间涟漪。
下一刻,三人已然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基地内部,周围全都是全副武装的警卫。
这里戒备最为森严,一个直径超过二十米的巨大坑洞如同大地的伤疤,深不见底,边缘被厚重的特种铁丝网层层围住。
至少二十名全副武装的守卫目光锐利地巡视着四周,他们当中实力最差的,都是高级。
而隐身的三人就站在他们中间。
天谴缓缓抬起一只手,轻轻打了一个响指。
啪。
声音极轻,却仿佛带着某种诡异的魔力。
刹那间,所有守卫的身体同时一僵,眼神瞬间涣散、呆滞,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
他们眼中的光芒已经完全消失,显然被拉入了一个深层的幻境之中。
“走吧,我的环境控制不了他们多久。”天谴转身,漠然地从这些僵立的人群中间穿过,径直走向那通往地底的幽深坑洞。
他身后的一男一女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震撼。
随即毫不犹豫地跟上,三人身影顺着坑洞边缘的阶梯,迅速隐没在下方的黑暗中。
路上,那女子忍不住问道,“天谴大人,那个墓里的家伙......真的值得我们冒这么大风险吗?”
“你在质疑?”天谴皱眉问道。
“不敢。”女人缩了缩脖子说道,“我只是有些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家伙,值得您亲自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