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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隆码头永远弥漫着河水腥气、鱼获和牲口粪便混合的味道。阿尔贝特·莫克那艘吃水颇深的“莱茵少女”号在午后的昏光中缓缓靠岸时,并未引起太多注意。它其貌不扬,船壳上满是长途航行留下的水渍与细微擦痕,和码头停泊的其他货船并无二致。

只有一个人例外。几乎在跳板刚刚搭稳的瞬间,一个肥胖的身影就踉跄着冲了上来,亚麻外套下摆沾上了河边的淤泥。是克劳斯,阿尔贝特的债主兼老友。

“阿尔贝特!圣母保佑,你这家伙的命真够硬的!”克劳斯压低了声音,一把抓住阿尔贝特的手臂,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发抖。他浑浊的眼睛里充满了血丝,既有担忧,更有一种近乎绝望的期盼。“怎么样?告诉我,你找到了吗?那个传说中的地方……”

阿尔贝特的脸被河风和日头晒得黝黑皴裂,眼窝深陷,嘴唇也因为缺乏新鲜蔬果而有些干裂脱皮。但他的眼神却异常明亮,那不是归家的松弛,而是一种克制的、如同发现巨大矿脉般的锐利光芒。他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反手用力捏了捏克劳斯肥厚的手掌,声音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份量:“帮我抬箱子。最大的那个。小心点,它比一桶弗兰德啤酒还要金贵。”

他的谨慎和那无法完全掩饰的激动,像石子投入油池,引起了周围几个正在装卸货物的水手和商贩的注意。当那个用厚重帆布包裹,边缘还塞着干草的橡木箱被四名船员吭哧吭哧地抬下船,放在码头的粗木板上的时候,一小圈好奇的人已经围拢过来。

阿尔贝特没有理会周围的窃窃私语。他深吸了一口科隆浑浊的空气,从腰后抽出一把实用的短柄手斧,用斧刃撬开木箱顶盖的封钉。随着吱呀一声,箱盖被掀开,露出了里面填充得严严实实的、带着土腥气的干草。他丢开斧子,双手探入干草中,动作轻柔得如同抚摸婴儿。当他终于直起腰,将那样东西捧在手中时,码头这一角所有的嘈杂声——讨价还价、号子、咒骂——戛然而止。

只剩下莱茵河风吹过桅杆绳索的呜咽声。

所有人都愣住了,目光黏在阿尔贝特手中那件器物上。那是一只碗。一只他们从未想象过的碗。

码头上的人们见识过威尼斯玻璃的流光溢彩,触摸过东方丝绸的柔滑细腻,也掂量过北欧琥珀的温润厚重。但眼前这东西,不属于他们认知中的任何类别。它不是陶器,陶器总带着无法剔除的杂质,粗糙,笨重,颜色晦暗。它不是玻璃,玻璃脆弱,而且总是带着或绿或蓝的底色和无法避免的气泡。它更不是金属。

它通体是一种毫无杂质的、均匀的白色,像最细腻的磨石粉末,又像刚降下的新雪。表面光滑得不可思议,仿佛覆盖着一层凝固的清水,在科隆常年阴霾的天空下,竟自身散发着一种柔和、内敛的光泽。一个离得近的老水手,下意识想用手指去碰,阿尔贝特立刻侧身避开,目光严厉如刀,那水手讪讪地缩回布满老茧和污垢的手。

“诸神在上……”一个经营东方香料的老商人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喉咙干涩,“这……这是什么东西?”

阿尔贝特·莫克缓缓挺直了他因长期航行而微驼的背脊。他环视周围那些写满震惊、困惑、以及赤裸裸贪婪的面孔,感觉几个月来的艰辛、恐惧和不确定在此刻都得到了回报。他清了清嗓子,用尽全身的力气,让自己的声音清晰地穿透寂静:

“这是——瓷!来自东方秘境的珍宝,瓷器!”他略微提高了音调,确保每个人都能听到,“我,阿尔贝特·莫克,是第一个将它们带回科隆,不,是第一个将它们带到整个法兰克尼亚,乃至整个基督世界的人!”

他刻意使用了“秘境”、“珍宝”这些模糊而充满诱惑力的词。他绝不会透露“杨家庄园”这个名字,更不会说那只是一个位于阿勒河上游、由一群来历不明之人占据的山谷。神秘,是此刻最好的护身符和增值剂。

寂静被打破了。人群如同炸开的蜂巢,惊呼声、质疑声、询问价格的叫嚷瞬间将阿尔贝特淹没。无数只手伸过来,不是想碰他,而是想触碰他手中那只洁白无瑕的碗。阿尔贝特将其紧紧护在胸前,在克劳斯和船员的帮助下,艰难地抬着箱子杀出重围。

接下来的几天,“莫克的瓷”以比鼠疫蔓延更快的速度成为了科隆所有阶层唯一的话题。传言在酒馆、市场和贵族的沙龙里发酵,变得越来越离奇。有人说这是圣杯的碎片,拥有治愈之力;有人说这是森林深处的侏儒用月光和宝石粉末锻造;更有甚者,将其与几个月前林登霍夫伯爵军队在那个神秘山谷遭遇的惨败联系起来,声称这是那个“雷霆山谷”流出的、附有魔力的圣物。

阿尔贝特没有选择开设店铺。他知道,稀缺才能造就疯狂。他采取了更高级的策略——小范围的、由邀请函才能进入的鉴赏会。地点设在他刚刚赎回来的、位于富人区的一栋宅邸内。科隆最富有的布商、葡萄酒商、银行业的巨头,几位附近领主的管家,以及科隆大主教派来的那位总是板着脸的书记官,成为了第一批客人。

客厅的橡木长桌上铺着深蓝色的弗兰德绒布。阿尔贝特没有多言,只是示意仆人将三件器物一一取出,放在绒布之上。除了那只碗,还有一只略带弧度的盘子,以及一个带耳的小杯。它们静静地陈列在那里,在烛光的照耀下,那种温润、洁白、毫无瑕疵的特质被放大到了极致。与桌上摆放的、虽然镶嵌着宝石却依旧显得笨重的银杯相比,这些瓷器散发出一种超越时代的、近乎冷酷的优雅。

一位贵族管家忍不住用指节轻轻敲击了一下碗沿。“叮……”一声清脆、悠长、带着细微震动的回响在安静的客厅里荡漾开来。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无需多言,欲望已经被彻底点燃。贵族们看到了宴会上足以让所有宾客失语的炫耀资本;主教书记官的眼神则变得无比炽热,他似乎已经看到了在庄严的弥撒中,圣体被安放在如此纯净无瑕的器皿中,将是何等的震撼。

公开的竞价是粗鲁的。所有的交易都在暗室里进行。一件普通的骨瓷碗,价格很快被推到了与它等重黄金相仿的地步。阿尔贝特带回来的两箱瓷器,在不到半个月的时间里被抢购一空。他不仅还清了欠克劳斯和其他所有人的债务,支付了船员足以让他们在未来一年无所事事的报酬,剩余的利润依旧庞大到让他自己都感到一阵眩晕。

阿尔贝特·莫克,这个科隆码头昔日不起眼的小人物,一夜之间成为了莱茵商界炙手可热的新贵。

然而,他的成功,更像是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激起的不是涟漪,而是海啸。

乔治的故事或许还能被归结为运气,找到了一个优质的武器供应商。但阿尔贝特的经历,则向所有中小商人揭示了一个血淋淋的事实:那个隐藏在阿勒河上游深山里的地方,拥有的不仅仅是锋利的刀剑和坚固的甲片,它掌握着点石成金、创造传奇的魔力!

“找到它!必须找到那个山谷!”

“莫克能做到,我为什么不能?”

“一条船!只要一条船逆流而上,我们就能成为下一个莫克!”

科隆,以及美因茨、沃尔姆斯等莱茵河沿岸城镇的船舶市场上,那些适合内河航行、吃水不深的老旧货船价格开始悄然攀升。熟悉阿勒河上游水道,甚至只是去过那片区域的向导和老舵手,突然变得异常抢手,薪酬翻了几倍。无数怀揣着梦想和赌徒心态的商人,开始变卖店铺、抵押房产,筹集着粮食、布匹、铁料等他们认为对方可能需要的一切货物,摩拳擦掌,准备踏上那条充满未知与希望的航道。

这股寻找“奇迹山谷”的淘金热,伴随着“瓷器”的传说,在查理曼帝国日渐松散的统治框架下,沿着莱茵河及其支流的血脉,不可遏制地汹涌起来。

而此刻,引发这一切的阿尔贝特·莫克,在清点着足以让他家族三代无忧的财富的同时,已经关起门来,开始在地图上勾画下一次航行的路线。他深知,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固然暴富,但紧随其后的竞争,才是真正的考验。他必须尽快回去,带着更丰厚的礼物,建立起更稳固的联系。

……

几个月后,阿勒河与那条无名支流交汇的河口。

河水比莱茵河清澈许多,带着山林的气息。曾经被林登霍夫伯爵军队作为登陆场、后来又被俘虏们粗略平整过的滩涂,如今已大变了模样。

一艘来自美因茨的、船壳上带着明显擦痕的小型柯克船,正小心翼翼地在此地下锚。船主沃克,一个脸颊瘦削、眼神精明的中年男人,紧张地观察着四周。他是根据那些在莱茵河上流传得越来越具体、也越来越离谱的传闻找到这里的:逆流而上,直到看见一片被平整过的河滩,一截低矮但异常坚固的土石墙,以及一个简陋却实用的木制码头。

码头上空无一人,但河边立着一块醒目的原木告示牌,上面用规整的拉丁文和当地人通用的法兰克语刻着字。一个穿着结实灰色麻布衣裤、约莫十五六岁的少年正站在牌子旁边。看到沃克的船,少年并没有表现出惊讶,只是平静地走了过来。

“新来的?”少年开口,口音有些奇特,但用语是标准的下法兰克语。

“是……是的。”沃克跳下船,努力让自己显得镇定,“我从美因茨来,带着粮食和铁料,想……想和此地的主人做点交易。”

少年点了点头,指了指那块木牌:“规矩在这里。所有人,下船,接受查验。”

沃克顺着他的手指看去。木牌上的条文很简单,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

“所有访客,须于指定区域接受查验。身染恶疾、疥疮、高热或咳血者,严禁登岸,违者后果自负。”

告示牌旁边,是一片用新伐的松木围起来的区域,只有一个人口,里面搭着几个简陋的草棚。

“查验?什么查验?”沃克身后一个水手嘟囔道,“我们是来做生意的,不是来看病的。”

少年脸上没什么表情,语气却异常坚定:“这是规矩。想交易,就得守规矩。外面有瘟疫,我们这里没有。主人不想把病带进来。”

他的用词简单直接,没有商量的余地。沃克想起一路上听到的关于此地的种种奇闻,包括他们用一种“雷霆武器”轻易击败了伯爵的军队。他压下心中的不满,对船员们挥了挥手:“照他说的做。”

他们被引导进入木栏区域。很快,两个同样穿着灰色麻衣、脸上蒙着厚实亚麻布口罩的人走了过来。他们让沃克和船员们伸出舌头看了看,又检查了他们的手掌、脖颈和裸露的小腿,询问是否有发热、咳嗽、腹泻。动作麻利,沉默寡言,带着一种近乎冷漠的专业。

一个水手因为常年航行,腿上有些顽固的湿疹,也被仔细盘问了几句,确认不是传染性的疥疮后才被放过。整个过程虽然令人不适,但沃克心里却渐渐升起一种奇异的感觉。这里的一切,都透着一股与外界混乱肮脏截然不同的秩序感。

查验通过后,少年才对他们点了点头。“跟我来。”

他带着沃克等人穿过一片稀疏的林地,那片矮墙就在眼前。墙并不高,但夯筑得极其结实,表面平整,棱角分明。墙上开了一个口子,没有门扇,但沃克能看到后面似乎还有一道防线。在墙外的一片空地上,沃克看到了令他惊讶的景象。

这里已经自发形成了一个小小的集市。四五艘不同大小的船只停靠在岸边空出来的水域。岸上,商人们用带来的毡布和木杆搭起了简易的摊位,不仅展示着从山谷里换来的商品——主要是形制统一、闪着冷光的铁制工具(斧头、锄头、镰刀),少量色彩鲜艳、质地紧密的羊毛布匹,以及一两件被小心供奉着的、洁白耀眼的瓷器样品——也互相交换着从山外带来的其他货物。不同口音的叫卖声、讨价还价声、搬运货物的号子声交织在一起,充满了混乱却生机勃勃的活力。

集市边缘,有一个固定的木棚,里面有人负责提供干净的饮水和一种闻起来很香的热汤,当然,需要支付少量的银币或等值的货物。维持秩序的是几个和那少年穿着同款灰色麻衣的年轻人,他们腰间挂着短棍,眼神锐利,四处巡视,有效地制止了几起可能升级的口角。

沃克被带到一个身材敦实、面色黝黑的中年男人面前。少年介绍道:“这是石锁哥,交易的事,由他负责。”

杨石锁——沃克当然不知道这个名字——打量了一下沃克,没有寒暄,直接递给他一块刨光的木片,上面用焦炭写着字。“这是我们现在最需要的东西。看看你的货,能对上哪些。”

沃克接过木片,上面罗列着项目,字迹工整得不像普通匠人所为:

谷物(小麦、燕麦优先):长期大量需要。

铁矿石\/生铁块:同上。

硫磺、硝石:按质论价。

健康成年战马或种马(肩高需超过十四掌)。

特定药用植物:名称如下……

书籍(涉及自然知识、地理、工艺技术者优先)。

稀有树种或高产作物种子。

下面还有一行小字注解:“提供上述优先物资者,可换取铁器、甲片、骨瓷、染料、酒液等特产,价格从优。仅提供普通货物者,换取特产份额有限,需补足金银。仅携带金银者,特产供应稀缺,价格高昂。”

沃克的心沉了一下。他运来的主要是小麦和一些普通的铁制农具,显然属于“普通货物”。他抬起头,试图交涉:“我带来的黑麦成色很好,铁料也是上等的……”

杨石锁摆了摆手,打断了他,语气没有什么波动,却带着一种基于实力的平静:“规矩就是规矩。你的黑麦,我们可以按市价高两成收,用粮食或者金银支付。想换我们的铁器,”他指了指不远处摊位上那些寒光闪闪的斧头,“也可以用黑麦换,但比例按清单外的来算。或者,你可以用金银直接买,但价格……”他报出了一个让沃克眼角直跳的数字。

“这……太贵了!”沃克忍不住说。

“嫌贵可以不买。”杨石锁神色不变,“或者,你下次来,想办法弄到清单上的东西。”他的目光扫过清单上“战马”和“书籍”那几项。

沃克陷入了挣扎。他亲眼看到了那些铁器的质量,远非他带来的货色可比。那瓷器的样品更是让他心跳加速。如果就这样带着粮食和金银回去,虽然不亏,但等于白跑一趟。可要按照对方的规则玩……

就在这时,旁边传来一阵喧哗。另一个后来抵达的商人,竟然不知从哪个修道院里弄来了几本破旧的羊皮纸书,上面画着些奇怪的星图和植物。杨石锁拿起那几本书,仔细翻看了一下,尤其是对着星图那页端详了许久,然后竟然点了点头。他示意手下抬来了一个小木箱,打开一条缝,那商人探头一看,脸上瞬间涌上狂喜——里面是两只洁白的骨瓷杯!

这一幕深深刺激了沃克,也刺激了集市里所有看到这一幕的商人。

竞争,从他们抵达河口的那一刻,就已经开始了。而且规则,由墙内的主人制定。

……

矮墙后方的了望点上,杨亮和杨建国并肩站立,俯瞰着下方那片日益喧嚣的河口集市。风中隐约传来集市的嘈杂声。

“没想到,还真让他们搞出个市集来了。”杨建国感慨道,语气复杂。十几年的艰辛生存,让他对任何外部事物都保持着本能的警惕。

杨亮的目光则更多地落在集市的布局和那些商人的活动上。“这是必然的。我们有他们想要的东西,而且是我们才能生产的东西。他们需要我们的物资,我们也需要他们的,尤其是那些我们暂时无法自己生产或大规模获取的战略资源。”他指了指下方,“这个集市,就像一个阀门。我们控制着入口,管理着秩序,就能相对安全地从外界吸血……或者说,交换养分。”

“风险不小。人杂,眼也杂。”杨建国皱眉。

“风险永远存在。完全封闭的风险是停滞和最终被耗死。”杨亮的声音很冷静,“与其让他们像阿尔贝特·莫克那样偶然撞进来,或者被某个大势力垄断渠道,不如我们主动打开这个口子,但把规矩立起来。你看,”他指向隔离区,“我们在推行卫生观念。”指向交易区,“我们在引导他们为我们搜集特定物资。”指向那几个巡逻的子弟兵,“我们在建立我们的权威。”

“那个战马的要求,是不是太扎眼了?”杨建国问。

“扎眼,但必要。”杨亮回答,“我们的马匹数量太少,血统也不行。要想建立一支真正的骑兵,或者改善畜力,优秀的种马是必须迈过去的一道坎。这比我们自己去抢,或者组织远征去北方买,成本低得多。只要利益足够大,总会有人铤而走险。”

“还有那些书……”

“知识是唯一的长期优势。”杨亮打断他,语气坚定,“我们不能只靠那点老本。这个世界有很多我们不了解的东西,可能存在于某个修道院的角落里。几张正确的星图,一种未知的植物,都可能带来意想不到的价值。当然,我主要是想收集一下,属于我个人的一个小爱好,哈哈。”

他看着那些在集市中忙碌、算计、兴奋或失望的商人们,如同看着一股股流动的资源。这个建立在河口的前哨,标志着杨家庄园从一个被动防御的避难所,开始尝试着以一种主动的、可控的方式,去接触、利用甚至塑造外部世界。未来的道路必然伴随着更多的挑战和危机,但固步自封,只有死路一条。

河风吹拂,带来远方山林的气息,也带来了集市里蓬勃的、带着铜臭和欲望的生机。瓷器的火焰已经点燃,商业的浪潮正汹涌而来,而这小小的河谷,正准备用自己的规则,驾驭这股浪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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