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就急了？”许大茂挑眉笑，“嘴上说不算，得生出来才算数！到时候要是你家生个丫头，看你还咋得瑟！”
“你才生丫头呢！你全家都生丫头！”傻柱气得脸通红，要不是刘大壮在旁边拉着，估计得冲上去薅许大茂的头发。
周围看热闹的街坊笑得前仰后合，三大爷还在旁边数：“这俩人吵了三回了，许大茂赢两回，傻柱输两回，啧啧，这智商……”
刘大壮在旁边接了盆水，“噗嗤”一声笑了：“你俩搁这儿演小品呢？大清早的就吵吵，生怕全院不知道你俩要当爹？”
傻柱一看刘大壮，立马换了副脸，嘿嘿笑：“刘科长，你醒啦？我这不是高兴嘛！”
许大茂也顺坡下驴，哼了一声：“我这是让他知道知道，别以为就他能生。”
刘大壮一边洗脸一边笑：“行了行了，俩大老爷们争这个，不害臊？有这功夫不如回家给媳妇炖只鸡，补补身子比啥都强。”
这话一出，看热闹的街坊都笑了，傻柱挠挠头，许大茂也红了脸，俩人才悻悻地闭了嘴。
刘大壮瞅着傻柱那急吼吼的样，笑着打趣：“柱子，这么大的喜事，给老太太和一大妈报喜了没？她们听了指定乐坏了。”
傻柱“啪”地一拍脑门，眼睛瞪得溜圆：“哎哟！看我这记性！光顾着高兴了，把这茬给忘了！”说着转身就往中院跑，脚步“咚咚”响，嗓门比刚才还亮：“老太太！一大妈！我有喜事儿跟你们说！”
傻柱边嚷嚷边往一大爷家冲，“哐当”一声推开屋门，嗓门亮得能掀了房顶：“一大爷！一大妈！我媳妇怀上了！我要当爹了！”
一大爷正坐在桌边看报纸，一听这话“噌”地站起来，手里的报纸都掉在了地上；一大妈手里的针线筐也没拿稳，线轱辘滚了一地。俩人手忙脚乱地凑过来，一大爷拉着傻柱的胳膊，眼睛瞪得溜圆：“真的？啥时候查出来的？”
“就前两天去的医院，大夫说怀了一个多月了！”傻柱笑得嘴都合不拢，搓着手来回转悠，“这事儿我回来没敢声张，今儿个才跟你们说！”
一大妈一听，眼圈立马红了，拉着傻柱的手拍了又拍：“好孩子，可算盼到这一天了！以后小娟这边你别操心，我多过来照看，你那粗手粗脚的，别碰着她。”
傻柱鼻子一酸，眼眶也有点热：“一大妈，您这份心我记着！等孩子生下来，就让他叫您奶奶，叫一大爷爷爷！”
“哎哎，好孩子……”一大爷抹了把眼角，声音有点哽咽，“有你这句话，比啥都强。以后有啥难处尽管说，别跟我们客气。”
一大爷又拍了拍傻柱的肩膀：“这喜事得让全院都沾沾喜气。一会让你一大妈，到供销社称点糖，挨家挨户发过去，让大伙都甜甜嘴。”
一大妈在旁边点头答应着又催：“快去给后院老太太说说，她听了指定比谁都高兴！”
傻柱“哎”了一声，转身又往后院跑，到了聋老太太门口，也顾不上敲门，直接推门就进：“太太！给您报喜来啦！”
聋老太太正坐在炕头纳鞋底，见他风风火火的样，放下手里的活计笑了：“这是咋了？看把你乐的，捡着金元宝了？”
“比捡金元宝还高兴！”傻柱凑到炕边，嘿嘿笑着挠头，“太太，小娟怀孕了，我要当爸爸了！”
聋老太太的眼睛一下子亮了，没牙的嘴笑得合不拢，脸上的皱纹都挤成了一朵花：“好！好！真是天大的喜事！快，扶我起来，我得去看看小娟去！”她说着，就在炕头的柜子里摸索起来，翻出个蓝布包，宝贝似的揣在怀里。
傻柱看她着急，也不等她挪步，直接蹲下身：“太太，我背您去！”聋老太太也不推辞，笑着搂住他的脖子，被他稳稳当当背在背上。
到了傻柱家，秦小娟正和何雨水在灶台忙活，见罗老太太来了，赶紧擦了擦手迎上来：“奶奶，您咋来了？快坐。”
聋老太太被傻柱扶到炕边坐下，拉着秦小娟的手就不放，摸了又摸，笑得满脸褶子：“小娟啊，你真是个有福气的好孩子，给咱傻柱续上香火了。”说着，她从怀里掏出那个蓝布包，一层层打开，里面露出个绿莹莹的玉镯子，水头透亮，一看就不是凡物。
“这是奶奶给你的。”聋老太太把镯子往秦小娟手里塞，“是我年轻时候陪嫁的物件，今儿个就给你了，保你顺顺当当生个大胖小子。”
秦小娟一看那镯子，吓得连忙摆手：“奶奶，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让你收你就收着！”傻柱在旁边劝，“这是老太太的心意，你收下，以后咱好好伺候老太太就行。”
聋老太太也跟着点头，眼里的笑意更浓了：“就是这话，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秦小娟看老太太是真心实意，又看傻柱给她使眼色，就红着脸接了过来，小心翼翼地攥在手里：“奶奶，您放心，以后我跟傻柱指定好好孝敬您，把您照顾得周周道道的。”
“哎，好孩子……”聋老太太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拉着秦小娟的手不放，嘴里念叨着该给孩子准备啥小衣裳，该炖啥汤补身子，屋里的笑声一串接一串，暖得像揣了个小火炉。
刘大壮洗漱完回屋，秦京茹已经把早饭做好了，小米粥配着咸菜，还有俩白面馒头。俩人坐下边吃边聊，秦京茹说：“刚才听傻柱嚷嚷，他媳妇真怀了？”
“嗯，一个多月了。”刘大壮喝了口粥，“昨儿个喝多了，还是我跟雨水把他架床上的。”
“那可得让小娟好好歇着，傻柱那粗人，别让他毛手毛脚的。”秦京茹叮嘱道，又给刘大壮夹了块咸菜，“快吃吧，吃完该上班了。”
刘大壮三下五除二扒完饭，拿起饭盒就往外走。
刚到院门口，就见傻柱和许大茂又凑一块儿了，不过没吵架，正嘀嘀咕咕说啥呢。
走近一听，傻柱正问：“哎，你给你媳妇买啥补品了？我也想给晓娟弄点。”